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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嵘生,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让我们忍住了这愤怒。脸上含笑而心里却流泪流血的帮小家伙们洗好澡的?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给他们洗了三次头,才把头上的泥垢洗干净;只记得从他们身上搓下来的泥垢把水都染黑了,以及他们变得很瘦的小身板;只记得洗澡时他们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可当我们问他们想吃什么时。他们却又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怯怯的说自己不饿。
帮他们洗好澡后。我帮他们穿衣服。苏嵘生先用手机订了外卖。然后又去厨房里找到几个苹果,削皮切小后递给了他们。
他们起初吃得很慢,每吃一口都要看我们几眼。似乎是怕我们骂他们。
我背过身去偷偷的擦干了泪。而苏嵘生则一直安慰鼓励着他们:“真棒。子遇和子奚吃东西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让我给你们拍几张照片吧。”
小家伙们都很拘谨,苏嵘生让他们笑一笑时。他们就会很机械的裂开嘴,那种笑也是机械式的。
苏嵘生点的外卖到了,他们看到薯条和汉堡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说实话。我每个月发了工资。除了留下一小部分做生活费外。其余的我都会打到我妈卡里。我一直以来都告诉我妈该花的就花,别想着节省,可我却没想到我每月几万块的工资。竟然还是让他们忍冻挨饿了。
孩子们吃饱后,有些无所适从。苏嵘生便拿出刚才买的玩具陪他们玩。玩了没多久。两个孩子都打起哈欠来。我们便把两孩子放在中间,陪着他们睡觉。
可孩子们却睡得极不安稳,明明已经睡着了,但却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似的,会在身体突然往上跳的同时睁开眼睛,然后特紧张的四处看看。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轻拍着他们的背,告诉他们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他们,让他们不要害怕,尽管安心的闭上眼睛睡吧。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后,可能是太困了,也可能是我们给了他们足够的安全感,他们的呼吸才变得平稳起来。
等他们熟睡后,我和苏嵘生才慢慢的挪步到客厅。为了不吵醒孩子,我们很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你这些天不是一直有和我妈通电话的吗?难道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
苏嵘生拧着眉:“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确变得有些奇怪。”
“具体奇怪在哪儿?”
苏嵘生想了想,说:“我每次打电话给她,她都会说孩子们睡着了,但她白天录了视频可以发到我手机上。最近这几天,她几乎都是按时的发送孩子们的视频给我。而我因为你不便露面和说话,怕通话时会露馅,所以也没主动打过去。”
那些视频我都看过,当时我也没觉察出异常来,所以我也没资格去怪苏嵘生。我找出我的电话,给我妈拨了过去,电话是通的,但却没有接。
我又用苏嵘生的手机打过去,依然无人接。
想到那位阿姨刚才说的话,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丝慌乱和恐惧来。我妈这有预谋的每天准点发送视频到苏嵘生手上,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一切如常,可她的手机却开着无人接,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比如邻居们纷纷议论我,说我不检点,而她作为保护女儿的妈妈与那些嚼舌根的人顶撞、甚至是打架了,后来就出了意外了?
或许是被人伤到,或许是自己想不开吃药或者跳楼的,要不然这邻居阿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的孩子们!
我把我的这一猜测说了出来,苏嵘生立马安慰我:“你别乱想,她肯定不会出事的,可能她真的是去昆市了吧。”
“可她去昆市做什么呢?”
他摇头:“在联系上她以前,一切都不好说。”
我坐不住了,只好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一圈,但又顾及到孩子们,只能又坐回沙发上。“难道一直联系不上,我们就这样干等着?还是先报警吧!”
苏嵘生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韦一和打个电话。他开旅游公司的,人脉比较广,说不定有认识的人能帮忙查到你妈的身份证的最近的使用记录。现在做很多事情都需要用到身份证,能查到身份证在哪儿,就几乎能知道她在哪儿了。”
苏嵘生给韦一和打了电话,并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挂断电话后,我问他:“韦一和怎么说?”
“他的确有认识的人,他说20分钟后给我们回话。”
行吧,眼下也只有等了。
我起身想回卧室陪着孩子们,这时却听到有人敲门,而且敲门声还挺大的。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位邻居阿姨的儿子来找事儿了,正想去开门却被苏嵘生拦住了。“你回房陪着孩子们。”
“可是你对这些人并不熟悉,还是由我……”
“我是男人,得承担起保护老婆和孩子的责任,而且我也分得清轻重,你别担心。”
在苏嵘生的催促下,我进了卧室后把门关上了。隔着一道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