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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说这话时,眼睛里藏着一抹亮光,仿佛对我有某种期许。我有些尴尬而紧张的揉了揉鼻:“你有冤。应该找律师和其他代理人的,和我说并不恰当。”
我的话似乎令赵毅挺失望的,他眼里的那点星火很快就灭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但紧接着又故作无谓的笑了笑:“我当然找过律师。但这事毕竟和你有关,所以我还是想先告诉你。”
“与我有关?”我扬了扬眉:“那是什么事呢?”
他很从容的看着我说:“其他所有的罪我都能认。但你爸的死的确与我无关。”
我有些不记得我是怎么从监狱走出来的。在回韦一和公司的出租车上。我的脑袋里一直重复的响起赵毅的话。
他说我爸不是他杀的,他说苏崇光虽然一直让他反抗苏嵘生,但把苏嵘生当朋友的他却从未听从过。直到后来苏崇光入狱。直到他爱上我。直到他对我的付出都石沉大海。而我转身就和苏嵘生重新开始时,这才激怒了他,让他做出难以被宽恕的事情来。
当时听完他的话。我内心极为沉重:“看来我才是最大的罪人……”
“不!”赵毅很坚定的说:“犯法的事是我做的,和你还真没直接关系。在监狱改造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省我这些年所做的事。我自打小就被苏崇光灌输进仇恨的种子。只是我比较有主见。才会没被他当枪使。但我内心的思想里对苏嵘生肯定是有些某些想法的。所以当我看出苏嵘生对你真动了情时我才会对你特别关注,在你们分手时积极的替代他的位置,在你与我分开后与他重归于好时我才会被愤怒的情绪所驱使。从而做出一些无法被饶恕的事情。”
当时赵毅说到这里,露出了一脸的懊悔之色:“所以澜清。其实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该打兄弟女人的主意。若是我骨子里就没被苏崇光所影响。那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其实赵毅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即使后来证据确凿,我也不愿去相信他真的那般狠厉阴辣。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他的出生就是个悲剧,左右他人生的人多而杂,他能走到今天这步,是他命里难逃的不幸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我爸会是谁杀的?”
他咬了咬唇,似乎在挣扎着不愿告诉我,在我的追问下才模棱两可的说了句:“你爸的死,的确与苏崇光有关,应该是替他卖命的人所为的。但这范围有些广,你并不好查,但若你适当的放小范围,或许会有收获。”
他把“放小范围”这四个字咬得极重,我有种他是在暗示我什么的感觉。但当我还想问得更具体些时,探访时间已经到了,赵毅被工作人员带回去了。
看着赵毅那有些虎背熊腰的背影,我的心头泛起了一抹苦楚。当年那么帅那么温暖的男人,最终因错误的选择,而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我的心底到底是被搅和的极为难受,离开监狱前,我又在相关的部门给他留了一千块钱,希望他能在里面过得好一些。
快要到韦一和的公司时,我怕苏嵘生会去酒店接我们吃午餐,便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呢?”
“刚从酒店出来,打算回来接你们娘三吃饭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外面呢,你不用来接了。你找到餐厅后把地址发给我,我们在酒店会和。”
“可以,不过你们去哪儿了?”
“见面再说吧,先挂了。”
后来到了韦一和的公司,我把他也叫上了,他开着车一起去餐厅。在去餐厅的路上韦一和问我:“你这一大早的是去哪里了?”
我想了想,直接说了出来:“我去见赵毅了。”
韦一和显然很震惊:“你去见他了?对了,昨晚大哥去洗手间时,沉子明坐到他位子上就是和你说这事儿吧?”
我点点头:“他是这样说过,但其实我也早该去见他的,毕竟他曾经帮过我的忙也不假。所谓一码归一码,我不该回避的。”
韦一和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不过这其中的牵扯还挺多的,而大哥又是个极爱吃醋的人,他知道的话估计会想很多吧。”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你还挺了解他的,所以这事儿你可别说漏嘴了。这今晚就要开年会了,他若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等忙完年会的事儿我再告诉他。”
韦一和看了看我身边的两孩子:“我知道了,不过子遇和子奚这两张小嘴可伶俐了,你还是先做下他们的思想工作吧。”
在我和韦一和聊天时,两个小家伙的确拉长了耳朵听我们讲话。我低下头问他们:“我和韦叔叔的聊天,你们能听懂吗?”
两个小家伙都点了头,我便说:“妈妈不是故意要瞒着爸爸的,只是爸爸作为公司的老板,年底的时候有很多事要做。若把我探访赵叔叔的事告诉他,只会让他更忙更累,你们都是好宝贝,也不希望你们的爸爸太累对不对?”
“对!”子奚撅着嘴说:“爸爸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