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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城,是我的伤心地,这个地方给了我太多伤痛。无论是刘泽凡、赵毅。还是现在的庞国梁,以及其他的人和事,都给我留下了难以消除的伤口。
如今这些伤口刚刚结疤,我又怎能残忍的再把它们撕开呢?
我下意识的想说不愿意。但理智还是把我拉了回来。我掩盖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冷静得像个陌生人般的说:“我没想法,你呢?”
车子缓缓向前。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几眼。微叹了几声气:“我和你一样。都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毕竟这里有太多伤了。但澜清,我其实一直想把苏家的老宅买回来。那毕竟我们苏家几代人住过的地方。是我爸妈曾经的家。当初破产时苏宅被拍卖。我很是心痛。如今我重新回到了这个位置上。我觉得我有能力把它买回来了。”
他说完顿了顿,但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也不会回来常住的,顶多他们的忌日和清明节时回来看看便好。”
听了苏嵘生的这番话。我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了。我想了想,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我支持你。”
他听到我这样说。如释重负的笑了。还说了句“谢谢老婆”。
当晚4点。我们从美容院出来就直奔酒店。我们到时,清嵘在昆城的近千名员工都就坐了。
苏嵘生和林晓英先致了辞,其他几位经理又先后发表了一番讲话。从员工们喜笑颜开的表情来看,他们的情绪都还挺好的。
演讲完后。就是晚餐环节。10人一桌。每桌10菜4汤。而且分量特足,大家吃得都挺嗨的。
我带着孩子们坐在靠边的一桌,这一桌都是女性,相处得倒也愉快。但还是有些人陆陆续续的来和我敬酒,而我都会告知我胳膊受伤得忌辛辣的东西,只能以茶代酒。
茶喝多了,肚子便涨得厉害,我刚想请旁边的员工把我照顾孩子,我去趟洗手间的,可这时又有一个人朝我走了过来:“苏太太,好久不见。”
我一抬头,就认出这是刘淼淼。
再见到刘淼淼,我确实挺意外的,原以为他在苏嵘生倒闭后就另谋他职了,没想到竟然也会出现在清嵘的年会上。
“你好,好久不见。”我说着举起面前的茶杯:“手受伤了,只能以茶代酒了。”
“没关系的。”她浅笑了一下,说了句“干杯”后把杯里的酒喝完就走了。
我能感觉得出刘淼淼是在故意给我难堪,因为连在座的其他人都很不自然的看了我几眼。
我笑了笑,低头给孩子们夹了蔬菜。
几分钟后,我实在憋不住了,把孩子委托给在座的人后就去了洗手间。解决完三急问题后我便去洗手,但没想到刘淼淼也进来了。
“苏太太,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刘淼淼穿着一件黑色礼服,把她的身材修饰得很好。我知道她以前是苏嵘生的得力干将,如今搞不清楚她与苏嵘生的关系,只能抱着不得罪也不畏惧的态度说:“去和我坐一桌吧,边吃边聊。”
刘淼淼冷笑了一下:“苏太太,在厕所里谈吃的,你觉得合适吗?”
我能感觉到她是来者不善,我和她唯一的利益冲突就是她是向丹窕的朋友,估计她如今还在为向丹窕不平吧。
一想到向丹窕,我就想起我的养母,想起她们母女相认后她们对我的所言所行,心头便一阵不舒服。
原想对她以礼相待,但语气和态度到底还是有了变化:“刘小姐,人活着无非就是吃喝拉撒,我没那么高尚,不是只吃空气就能活的人。祝你今晚玩得愉快,我得出去陪孩子了。”
我说完就往外走,刚拉开门刘淼淼便在我身后冷哼了一声。
原本不想与她计较的,但她那声冷哼完全伤害到了我的自尊,我把门重重一关,双手插腰问她:“刘小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是请你注意言辞和态度。说直白和难听一点,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为苏嵘生做事,更不管你有多受他重用,但我都有权辞了你。”
刘淼淼却一副把我的话当笑话听的样子,嘴角的嘲讽之笑更浓了。
“你不信吗?那你别忘了苏氏为何会改名叫‘清嵘’!”
刘淼淼冷笑了一声,凑近我的耳边说:“苏太太,你何必那么着急呢!我来找你,无法是想告诉你,酒店门口有人找你而已。”
我侧头瞪着她,她和我拉远了些距离,涂染成红色指甲的手摸着下巴:“我猜,你估计不愿意见到他,所以也不好在外面大张旗鼓,却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有敌意。”
刘淼淼嘴上说得客气,但脸上却是一副看戏的姿态,我就猜到来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我寻思着先去看看是谁,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告诉苏嵘生,于是我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走了。
“等等,”刘淼淼却又叫住我:“苏太太,我们难得见上一面,有些话此时不说,还真就没机会了。”
我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转过身看着她:“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