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听错了,可苏嵘生满脸认真的表情,让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我却更费解了:“你既然进去了,为何不把我带走?”
他的脸上多了一抹尴尬之色,几经犹豫后才说:“我想过要带你走的,但当我看到你和他各自缩在床边一隅,而你也衣衫整齐,我便确信你们没发生过什么。但我的气儿可没消,干脆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地上,他摔在地上都没醒。我也寻思着要给你点教训,看你下次还会不会这么不设防,我便在房里守了一夜。”
“你……你……”我温吞了半天,却吐不出多余的字词来。只觉得他此举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但同时又觉得轻松了一大截,这至少证明我和白铭安真没发生什么。
苏嵘生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做法有点极端,心里面会责怪我?”
“责怪倒不至于,只是觉得你的做法有些多此一举。但你的用心我也能理解的,毕竟自那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喝醉,更不会醉后和别的人单独的共处一室了。”
他点点头:“这就是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所以无论白铭安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心上,因为那都是他蛊惑你的谎言。”
“恩,我懂。”我顿了顿:“可第二天我醒来后并没有在房间里见到你啊!”
“6点40分左右,大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怕吵醒你们便去外面接了电话。等我折回房间时,你已经不见了,而白铭安正一脸颓然的坐在床上。我往他脸上打了一拳,警告他别再打你主意后便追出去找你,后来看到你进了一间服装店。之后的事,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我摇头:“之后的事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惴惴不安的去找你,而你大度的原谅了我,并提出了结婚。目前看来,误会解除,一切似乎都是皆大欢喜的。可是,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尽管问,我听着呢。”
我没多作思考,而是直接问了出来:“若你那天进入酒店房间后,看到我和白铭安做了不该做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他的表情变得极为认真,双眼笃定的看着我,薄唇轻启:“在我拿到钥匙进入房间前,我也这样问过自己,我的答案是会。别说你们真发生了什么,就算你真怀了他的孩子,我也会无条件的接纳你和孩子。因为我们俩之间不是青春年少的小打小闹,而是患难与共的相爱相守,和你经历了什么比起来,我最在意的是我爱你这个人本身。”
苏嵘生这番包容性极大的话,轻易的击溃了我的内心,我的眼泪瞬如雨下。
苏嵘生见我哭了,立马把我搂入怀里说:“别哭,你哭的话,我们的宝宝也会跟着哭的。”
可他越是安慰,我的情绪就越是崩溃。我索性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肩上,把所有的感动和委屈都以眼泪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但我念及有孕之身,并未哭太久,晚上临睡前,我缩在他的怀里说了声谢谢。
床头柜上开了一盏晕黄的台灯,他转头看向我时,半张脸陷在一团阴影里:“谢我什么?”
我伸手触了触他的眉头,在那张岁月并未给他留下太多痕迹的脸上游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他微微扎手的下巴上。“谢谢你成长得更睿智了,谢谢你坚定不移的爱我。”
他俯下身用下巴扎了扎我的脸:“是我应该谢谢你的,是你在陪我和等我成长。”
他说话时,嘴巴就在我的鼻子上方,我一抬头就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那我们也别客套了,就把今天当做分水岭吧。前半生竟然已经无可逆转,那我们相约后半生吧。”
他低下头也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苏太太,余生请多赐教。如果我表现够好,请把你的下辈子也预定给我。”
……
所有的担心都在那晚的促膝长谈里得以解决,余下的三天就是准备婚礼了。
子遇和子奚两个小家伙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后,并未像有些小朋友一样排斥,反而很高兴。可能因为他们兄妹二人是一起成长的,知道有玩伴的乐趣,所以他们反而不停的催促我快点把宝宝生出来,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怀孕之后,洗澡和接送幼儿园的工作都交给家里的其他人来做了,国庆放假的第一个早晨,子奚便跑进我的卧室,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转着:“妈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侧身看着她微笑:“商量呀?商量什么呢?”
“恩……”子奚默了默,然后噘着嘴说:“爸爸说,妈妈怀了小宝贝,不准我和哥哥打扰你休息。可是妈妈,自从你怀上小宝宝后,你就几乎没有抽过时间陪我们,今天我和哥哥想去游乐园,你能不能陪我们去呀?”
很多孩子都不会分享,都会把他们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就连爸爸妈妈的爱他们都会抢夺。可我的一对双胞胎却懂事得让我有些心疼了,她们知道要照顾我,所以想让我陪时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我的眼睛当时便有些湿润了,但我还是笑着说:“爸爸知道你们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