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字,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方丽慧看到我这样,立马递了张纸巾给我:“平息一下情绪,别太激动了,这才刚开始呢!”
“恩,谢谢。”
方丽慧过了会儿又说:“之前白铭安的事我很抱歉,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你说那些话的。”
实话,我当时是有些埋怨她的,一时气急也把她的微信拉进了黑名单。之后她还能如约做我的伴娘,说明她并没有要与我决裂的打算,甚至是想修复我们的友谊。
人越活年纪越大,懂的也就越多了。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能成为朋友的却是寥寥几个,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想遇到合拍的朋友的几率也随之减少。所以我还是挺珍惜我和方丽慧的友谊的,她是做了伤害我的事,但并不足以让我与之决裂。
我也就顺着她的话说:“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而你只接收到了单方面想讯息,会为白铭安叫屈也是能理解的。我当时是有些埋怨你,但慢慢的也就想开了。谢谢你没有因我当时的冲动行为而记恨我,还愿意做我的伴娘。”
方丽慧也笑着说:“我也谢谢你还愿意请我做伴娘。”
我们俩相视一笑,心结就此解开。
车子沿路驶进的时候,路边渐渐多了很多花环和停放的车辆。
原来苏嵘生把结婚的地点选在了一家农家乐里,他把农家乐包了下来,木制的大门上被各种颜色的鲜花插满。
而五颜六色的拱形花环则从距大门100米的地方就沿路铺了进去,地上则铺上了大红色的毯子,远远的往里望去,也能看到里面有很多人。
宾客陆续赶来,我们一群人就在车上等着,快10点时宾客们陆续就坐,而司仪则宣布婚礼开始。
西式婚礼一般是由爸爸把女儿交代苏嵘生手里,但我的亲生父亲和养父都离世了,所以我们就省略了这一环节。
苏嵘生来到婚车前等我,当司仪宣布婚礼开始时,子遇和子系作为花童,便在前面撒着花,苏嵘生则拉着我的手,随着《今天你要嫁给我》的音乐往慢慢的走进去。
说真的,我原以为我不会激动,毕竟从形式上来说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是离主·席台越近,我的心就越是慌,脚也有些不灵活了。
苏嵘生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用他宽厚的肩膀支撑着我,给了我很大的力量。他低头含笑的问我:“紧张吗?”
我口是心非:“不紧张!”
他笑了笑:“那就好,我们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人淡定一些的。”
我斜了他一眼:“这么说你紧张了?”
他低笑:“那么多人的幸福交到了我手上,我是有些紧张的。”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我们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了,看到满座的宾客坐在下面,我便收回了话。
当我们走进去时,过道两侧的宾客一直在鼓掌,仿佛从未停歇过似的。
我养母和生母就坐在最靠近主·席台的地方,司仪是婚庆公司的主持,很是诙谐幽默。子遇和子奚作为花童一路走到了主·席台,司仪在夸了他们几句后,便让他们去找爸爸妈妈。
子遇和子奚一听,便齐齐站到我们旁边,指着我说:“今天的新娘子就是我妈妈!”
子奚软萌的声音一出,台下便笑作一团,连我都被逗笑了。
韦一和弯腰上台,把两个小家伙都抱下去了。然后司仪便拷问了我们很多逗趣的问题,比如我们是何时认识的,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
这些问题本可以撒谎的,可向来狡猾的苏嵘生此时却老实得很,竟说我们没有牵手哪步,因为一开始就全垒打了。
我当时脸都红了,便微低下脸。
在一连串问题拷问过后,司仪也一本正经起来:“今天是你们两位的结婚大典之日,现在有情你们当着所有的宾客的面,宣读你们的爱情宣言吧。”
爱情宣言?
我有些懵,我并不知道有这个环节,所以也没有准备。可苏嵘生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他面向我,手扶着胸口,深情款款的说:“我苏嵘生今天全心全意的娶罗澜清女士为妻,从此以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者忧郁,我都将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爱给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将互为彼此的一部分,完完全全的信任彼此,作为平等忠实的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
苏嵘生的这些话是结婚场所常听到的台词,但伴随着宾客的掌声和他深情的眼神,我还是有些动容。
原以为该轮到我了,可他却面向宾客,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冷静下来。
“各位,以上那些话,是司仪帮我准备的台词,虽然也能代表我的部分心境,但却不能代表我所想表达的万分之一。”苏嵘生说着,扫了下面的宾客一圈,又转身面向我:“所以我还有另外一些话想对我美丽的妻子说,想请各位亲朋好友做个见证。”
下面又是掌声鼓动,等掌声平息后,苏嵘生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