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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嵘生立即伸手捂住我的嘴,他的手心暖暖的:“多好的日子,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吉利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常态,大家都回避不了。”
他低头笑了笑:“你说得多,可是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我们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要先走,我就难受。”
我捏拳捶了他胸口:“一个大男人的,干嘛那么多愁善感。”
他作委屈状:“还不是你挑起的。”
“其实我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谁也不能预料到以后的人生会发生什么,就如同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一样。所以我们不必去想那么多,无论是事业还是其他方面,都去珍惜当下就好。”
我其实是想迂回委婉的告诉他别太在意生意的成败,但他却想到了另一件事。“老婆大人说得都对,我受教了呢。但既然说到珍惜当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公司和孩子们都暂且抛下,去渡个蜜月?”
“啊?”
我当时还在发懵状态,可他竟然已经果断的做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身份证我们都带着呢,就直接飞吧。”
“不先回家?”
“不了,洗漱用品和衣服到了旅行地后再买,就电话通知家里人吧。不过我们没带护照,只能国内游了。”
“可是孩子们……”
苏嵘生双手扶住我的肩打断我:“老婆,我们都很爱孩子,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们。可是最近这几天,我们能自私一点,让我们只想着、看着彼此吗?”
苏嵘生已经很久没用那种深情的眼神看我了,我在他纯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有点迟疑的自己。但在他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我还是痛下决心。
“行,未来几天,我只属于你。”
我们当时就在民政局门口,苏嵘生听到我的答复后开心得像个几百斤的孩子似的,竟然一把把我扛到了肩上,还转了好几个圈。
我历来是个做事有计划的人,从未来过一场任性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今天却实现了。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我们两个都兴奋得很,一直在查去哪个地方旅游合适。
最后选定的是云南大理和昆明,毕竟是冬天,北方的气温过度,而云南素来有一年四季都如春的美誉,我们便想去那边看看。
上飞机前,苏嵘生分别给家里和公司打了电话,做了简易的安排和交代。几小时后,飞机直接落在了丽江的机场。
丽江的天气不错,太阳很暖,空气清新,建筑也很有特色。最主要的是这边的人生活节奏都很慢,这让终日在繁华大都市讨生活的我们觉得很舒服。
我们终于能慢慢的吃饭,慢慢的走路,甚至慢慢的呼吸。
我们在丽江逛了玉石店,给家人朋友都买了很多玉饰;我们还买了一些颇具特色的民族服饰,我和苏嵘生都换上了当地民族的服装,把自己伪装成本地人在大街小巷上游荡。
后来我们还去爬了玉龙雪山,云南的海拔很高,但我们勉强能适应,并没有高原反应。可是当爬到玉龙雪中中途时,我却有种喘不上气儿的感觉。
苏嵘生平时喜欢运动,状态要比我好一些,他立马拿过氧气管罩在我鼻子上。“能适应吗?不能的话我背你下去。”
我吸了好几口氧气后感觉好了一些,我抬头看着远处的山顶说:“既然来了,就肯定要爬到顶,我的人生没有放弃!”
“可是你脸色不好,我们不是非得上去不可的。”
“没事的,我能行,我的身体我了解。”
苏嵘生的脸上露出担忧:“那我背你?”
“我自己来。”
最后,苏嵘生把氧气罩绑在我脸上,吸着高浓度的氧气后,我感觉再往上爬时要好受了很多。
但玉龙雪山实在太高了,爬到中后段,我的小腿已经抖得很厉害了。但我们还是卯足了劲儿的往上爬,苏嵘生扶着我时有些心疼的说:“早知道就坐索道了,免得让你受这么多苦。”
我喘着粗气儿说:“坐索道那里有亲自爬来得有趣,既然来旅行,那什么都得亲自尝试一下的。”
苏嵘生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我亲爱的老婆又给我上了有意义的课。”
我们中途歇了好几次,用了好几个小时才爬到顶峰。当爬到顶时,我们顿时有一种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我们踩在脚下的感觉。
大自然总是有种能洗涤和升华我们灵魂的作用,我们看着那么多美景,都不忍心用相机去拍它。
因为任何相机,都拍不出它原本的万分之一的美丽,我们只能尽量的用眼睛去记住它们。
下山时坐的是索道缆车,因为两条腿都抖得太厉害了,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力气了。
第二天,我们坐绿皮火车去了大理。
因为票难买,我们买的是硬座的票。一个车厢里有很多人,坐在我们对面的本地人,他们很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