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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嵘生不说话,只是一把捉住我的手,整个身子依然朝我靠过来。
我整个人已经贴到了车门时,又推不动他,只能咬紧牙关做好最后一道防线。
可他却放弃了亲我,也不说话,就那样微低着头看着我。
即使相识多年,即使感情不和正在冷战,但我还是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反应,脸渐渐的就红了。
他见我脸红了,竟突然就笑了。
我很久没有见过他笑的样子了,自赵毅死后他便一直绷着一张脸,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再笑了。
所以他此时的一笑,但让我有些看傻了,这段期间憔悴了很多的他笑起来还是那么温暖。
在我有些晃神时,苏嵘生却突然俯身亲了我一下。
我刚想指责他这番行为,他却开口了:“这段时间我确实冷落了你,但我其实不是在怪你,而是在怪我自己。无论是方瑶还是hanbi,都是冲我而来的,所有周边遭殃的人包括你,都是受我牵连。”
他突然说到这些,令我心头一阵难过,眼睛和鼻子都发酸了。我低头看着脚下的某处,手被他捉住不能擦泪,只能任由眼泪默默的往下流。
“老婆,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像这段时间这样讨厌过自己。我甚至觉得我就是灾难的象征,我和谁走得近谁就会遭殃。所以我刻意的和每个人都拉远距离,尤其是你。”
我微侧过头,试图抽回手,可他依然紧握着不愿松开。我被他行为和口齿不一样的话惹恼了,抬起头看着他一阵拉扯,因为我眼里有泪水,他的整个人在我眼里都变得模糊了。
“你松手,你放开我!既然你要和我保持距离,那我们干脆各自去南极和北极生活吧,那样离得够远了,而你现在拉着我不松开,让我觉得特别的莫名其妙!”
眼看我就要挣脱开了,苏嵘生紧紧地抱我搂进怀里:“我不松,因为我抓到躲在幕后的最大的凶手了。如今他锒铛入狱,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们了,我终于能给赵毅、能给陈琦他们交代了。当然,我最应该给的是我的家庭、尤其是我美丽善良的老婆一个交代。”
他的话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把他的话在脑海里回想了好几遍:“你……你说幕后最大的凶手被抓了?”
“恩,”他吻干我脸上的泪:“抓到了。”
“是谁?”
“英文名叫hanbi,而中文名叫黄荣,你有印象吗?”
黄荣这个名字我确实有点印象,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我提示你两个字吧,车祸。”
听到这个提示后,我立马把黄荣和那位质朴的外地打工者联系到了一起。记得我和苏嵘生离婚后,我陪我妈去眼科看医生,当时看到苏嵘生用手语和医生交流,我当时心不在焉追尾了前面的车主。后来和解后,我还委托我妈帮他女儿安排了学校,这个名字也是他发基本信息时发到我手机上的。
可是那么质朴的一个人,又怎会是指导整个事件的人呢?
苏嵘生,解答了我所有的困惑。
原来这个黄荣的家庭背景并不简单,当年黄荣的爸爸和苏嵘生的爷爷有过合作,但因为黄荣的爸爸不守信用,私自把项目的低价透露给竞争对手导致合作破裂,继而黄家的公司破产,黄荣的爸爸喝农药自杀。
黄荣把这一切都怪到了苏家头上,多年来他的心头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因为家庭破产父亲早逝,黄荣早早辍学成了小混混。
但黄荣做混混时,也没忘记与苏家的恩怨,当年苏崇光打算买凶杀苏嵘生的爸爸时,主凶人就是黄荣。
黄荣当年也就16岁左右,但早熟的面容和挺拔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很像成人。他在杀了苏嵘生的父母后,还留了苏崇光买凶杀弟的证据,而苏崇光受制于他这么多年一直对他言听计从。
黄荣身负命案,也活得低调,这么多年虽然家财万贯,但为掩人耳目一直做着最辛苦最累的工作。而他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可以随时在我们周围出没而不易被发现,甚至于他故意取了个英文做代号,也是想用名字迷惑我们。
而苏嵘生在赵毅安葬后,他专门去了趟纽约,在调查了方瑶的各种关系网后,查到方瑶和国内的某个人联系交密。
他顺着这条线,总算查出了黄荣。
但黄荣看起来质朴得很,却是个很危险的人物。苏嵘生这段时间很少着家就是在暗中调查他,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找到了黄荣和方瑶在上海某家餐厅吃饭的视频,那段视频恰好有他们议论如何杀苏嵘生的谈话经过。
苏嵘生把这段视频交给警方,警方立即立案侦查,在一周内便让黄荣招供了。
黄荣说这些年苏崇光一直听从于他,苏崇光对苏嵘生所做的事,都是他安排指挥的。他说他最终的目标是把苏氏的子孙都毁了,然后由他接管苏氏,拿回属于他家的公司。
但苏启明父子掌管了苏氏后却不听指挥,所以在苏嵘生对他们父子进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