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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朦的话令我吃惊不已,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敢置信:“苏崇光再混蛋,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吧?”
唐朦耸耸肩:“谁也不愿相信。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清楚,但确实是有这回事儿。向丹窕当时念大二,出了这件事后苏崇光动用各种势力阻挠老三插手和反抗。后来向丹窕退了学。老三几乎是翻遍了所有国家的出入境记录,依然找不到她的一点踪迹。”
张鸢长吁短叹:“不过苏崇光也总算糟报应了。过几天他和刘泽凡的案子都要开庭了,估计两个人都能判个几十年。”
唐朦摊手:“可是即使是那样,也挽不回他们俩错失的时光了。当年老三还未掌管公司。势单力薄,这件事情被苏崇光压了下来。老三求路无门情绪崩溃,向丹窕悄无声息的失踪一度让我们误以为她死了。这成了压垮老三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直接患了忧郁症。直到老三大学毕业他才查到向丹窕已经在国外结婚生子了,原以为她会幸福。没想到他竟然嫁给了长期家暴她的渣男。”
……
张鸢和唐朦后来就转移了话题,但我却沉浸在这个故事里。没想到他们俩的分开,不是因感情变淡,而是有苦衷的。
我当时的心情还挺糟的。我便没掌握好度,直接醉得断片了。
我只记得是苏嵘生从饭店把我带回去的,而我整个晚上都趴在他身上哭。一直说他太可怜了。向丹窕也太可怜了。我好像还说如果他们互相喜欢,那我退出就行。毕竟我们之间的爱,没有他们那样深。
第二天我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一醒来我就味道一股浓郁的酒味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我以为苏嵘生去上班了,没想到他听到动静后就进来了。边帮我拍背边说:“醒了?滋味如何?”
直到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了,我有气无力的靠着床头说:“爽得欲仙欲死,不过你怎么没去上班?”
他没好气的说:“让我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你丢在家里去上班?你真希望我这样做?”
我知道他生我的气了,便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后会少喝点的……”
“喝吧,继续喝。下次喝醉后继续胡说八道,继续把我往别的女人那儿赶,继续说你要退出成全我们!”
我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又尴尬又惭愧:“我这不是喝多了嘛!大方善良又帅气的你,就把我那些疯言疯语当做屁放了,别留在心里脏了你自己。”
他一脸嫌弃:“罗澜清,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俗!”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本来是很文雅的,但酒这穿肠毒药让我变得神志不清了。”
“强词夺理!”他对我颇为无语,但还是细心的喂我喝缓解头痛的药和煮得很软糯的粥。
我吃完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后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我看苏嵘生没在房间,便自己起身倒水喝。
经过书房时,我听到苏嵘生在打电话,我也没多想端着水就走过去。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苏嵘生说:“你别害怕!lucy不会有事的,那毕竟是他女儿,他不可能真的对她动手。”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一直激动的在哭,苏嵘生有些着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行吧,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千万别做傻事!”
他挂完电话就拿着外套往外走,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时显然一愣。他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恩。”
“那就好,你继续睡会儿,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我本来不想问的,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要去哪儿?”
苏嵘生的表情有点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了:“丹丹的前夫打来电话威胁她,说她不回去他就杀死lucy。”
“lucy是他们的女儿吗?”
“恩。”
“那你去吧。”
苏嵘生摸了摸我的头后就快步离开了,我站在窗户边看着他开车疾驰而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苏嵘生此生注定是欠向丹窕的了,他若要偿还,只能等他帮她把lucy的抚养权要到手,才算勉强还清。
这一晚,我一直在等苏嵘生回家。为了不让他有压力,我忍住各种顾虑没打电话给他。但是直到凌晨,他都没回来。
说实话,我当时也挺矛盾的。我担心他们俩会发生越界之事,更担心向丹窕情绪过激时,会做出极端的行为。毕竟她的不幸遭遇是因苏嵘生而起的,她长期遭受暴力,肯定也会有某种程度的心理问题。
万一她把这笔账算到苏嵘生头上……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他们俩没发生什么,苏嵘生又怎么会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呢?
我最终还是没沉住气,给苏嵘生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而电话每响一声,我的心脏就会收紧压缩,感觉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