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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遇和子奚在被绑架的这几天里,估计也没少哭,因为他们的声音十分的沙哑。此时虽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可是却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似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当我抱住他们时,他们俩都下意识的想把我推开。
他们的力气虽然很小。但四只小手却坚持着把我往外推,不准我靠近他们。
都说妈妈的怀抱是孩子们最温暖的港湾。可他们仿佛全然忘了我,那惊恐慌乱的模样让我心如刀绞。
可心里再痛,我也只能轻声细语的说:“子遇。子奚,我是妈妈,我是你们的妈妈。你们别怕。妈妈不会伤害你们的。”
……
……
后来我又与他们说了很多话,当他们把我的声音与我的脸对上号时。捏成拳头推着我的小手才变成小巴掌,紧紧的揪着我的衣服。
他们俩的眼睛都哭肿了,两个小可怜声嘶力竭的叫着妈妈……
我和孩子们哭成了一团,我本不该哭的。我本该开朗乐观的面对他们,帮他们清除心里的雾霾的,可我最终还是败给了懦弱的情感……
后来徐淘淘和观察室的两位护士也哭了……
在她们的哭声中。我体会到了人间的冷暖。
在你飞黄腾达、意气风发时愿意给你掌声和微笑的人不见得是你的朋友;但在你落魄失意、陷入绝境时能陪你一去哭并鼓励你站起来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而通过最近的事,我也认清了身边的人的嘴脸。
沉子明和张鸢自诩是苏嵘生的大哥、大嫂。但是在苏嵘生疑似杀人的案子爆出来后,却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仿佛怕我们会连累他们一样。
而韦一和与徐淘淘,一个忙前忙后的查苏嵘生的案子,一个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的孩子。这份恩情。我肯定会一辈子都铭记在心的。
但眼下,我却无以为报,反而还得继续麻烦他们。因为子遇和子奚最近总是粘着我,即使我去上厕所甚至喝水的功夫,他们都会因看不到我而紧张得大哭。韦一和就腾出房间,让我和徐淘淘都住进他家里,这样方便照应。
但韦一和在经营自己的公司时还得跟进苏嵘生的案子,徐淘淘也得上班,相当于是我一个人照顾孩子。我连照顾他们都心力交瘁,只能把苏嵘生的事情全权托付给律师。
孩子们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我在主治医生的建议下,带他们去见了本市最知名的儿童心理医生。
在做了评估后,医生说孩子在与我分开的那段时间,应该是遭受到了恐吓和惊吓,所以对周围的人、物都充满了防备。在治疗手段上,可以以做游戏的方式,尽量帮他们重新建立起对周围事物的信任。但是治疗始终只有辅助的作用,要让孩子们早点康复,必须让我们做父母的多抽出时间来陪他们,并适当的做出与外界的引导。
这位心理医生的确有些办法,让一直排斥与他人接触的子遇和子奚都愿意让她抱一会儿。虽然时间很短,但毕竟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于是我在这里预交了一个月的治疗费用,每周需要带着孩子们来治疗三次。
这期间,林强也见过苏嵘生了。
苏嵘生和林强说他没杀人。
其实在我出院的上午,在他办理出院手续时,工作人员面前的座机突然响了。
那个电话就是找苏嵘生的,工作人员本来要挂了的,但苏嵘生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意识到可能是绑匪,便请工作人员把座机递给他。
电话是用了变声器处理的,虽然是个男声,但却阴阳怪气的。那个人说两个孩子都在他们手里,但他们知道苏嵘生报了警,也知道警察监听了我们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没与我们联系。那个人还说,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跟踪监视我们,他们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我们报警,那他们将会撕票。
一听到他们会对孩子撕票,苏嵘生肯定是低声请求。
后来那个人说,他们绑架孩子,图的就是钱。若还想见到孩子,就准备好200万现金,凌晨12点时把现金放到丽水公园水拱桥的桥洞里。只要他们确定钱没问题,那他们就会把两个孩子放到拱桥的另一端。
但若苏嵘生耍花招,比如通知了警察,或者用假钞,那他只能收到孩子的尸体。
苏嵘生最初的时候也挺犹豫的,但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一个人前往。万一那些人真的躲在暗处监视他,若他告诉了警察,那两个孩子的命很可能就没了。
他不敢赌,他从来没怕过什么,但却不敢用孩子的性命去赌。
当天财务那儿恰好结到一笔现金工程款,他便直接从财务那儿支取了,后来他又怕我在家里会不安全,才会让徐淘淘和韦一和来家里陪我。
他按照那个人所说的时间到达丽水公园,并把200万现金放到指定的位置。他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绑匪,便走到拱桥的另一端。
他借着很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