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就去公司上班,一般的员工对于我的出现倒是表现得很尊重,但有几个股东却是各种挖苦,说苏氏早晚会毁在我和苏嵘生手上。
这段时间股东一直在对徐康俊施压,我一出现他们就把箭头指向我,但我并未如他们预期那样哄着供着他们,而是言辞犀利的说:“几位股东,你们在苏总出事后就散布各种不好的言论,莫非是这几年苏总让你们的腰包赚得太鼓了,让你们吃不完而被撑到了?若真是这样,那你们完全可以撤股,没人求着你们不让你们走!”
那几个股东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种顶撞的话,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就对我大骂出口:“罗澜清是吧?你真以为自己为苏总生了两个孩子,就能母凭子贵的对公司对我们指手画脚吗?”
我冷冷一笑:“指手画脚的是你们吧?如果你们与公司是同一条心的,那在苏总被栽赃陷害时,你们就算不能为公司排忧解难,那也别落井下石!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维持公司的稳定发展,可你们几个元老级的股东却在煽风点火,试图撤换董事长,把整个公司搞得乌烟瘴气的,那我真怀疑你们的立场了!”
那几个股东被我的话堵住了嘴,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最后红着脸闷气沉沉的走了。
徐康俊见他们走后,才颇为后怕的说:“澜清,你这么让他们没面子,难道不怕他们真的策反?”
我叹了声气儿:“如果他们真的要策反,那就算我们跪地求饶也没用。倒不如把话往重了说,让他们自己掂量轻重。”
徐康俊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我打断了:“你约见一下那几个不愿继续合作的老板吧,晚上把他们凑一桌,到时候一起谈。”
“一起谈?”苏嵘生似乎不太确定我的话。
“恩,那样可以提高效率和节约时间。”
“可是……”
“我有我的计划,你去安排吧。”
徐康俊不太赞成我的说法,但还是招办了。
约的吃饭时间是7点,但我7点半时还在公司,徐康俊催了我几次,怕那些人因为我迟到而先走了,让谈判会陷入死局。
我笑了笑:“怕什么?我要的就是死局。”
徐康俊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搞不懂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知道你是因为没有管理和经营经验而胡来,还是心怀锦囊妙计了。”
我会心一笑:“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8点时我们才从公司离开,徐康俊要与我同去的,但我以他最近一个人管理公司太累为由,让他先回家休息了。
我到约好的饭店时已经是8点半了,远远的就听到那几位大老板牢骚满腹的抱怨着,有的说有事要先走了,有的则想看看我今晚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我敲了敲敞开的包间门:“各位老板真不好意思,我原本能准时到的,但临时有点事情耽误了。”
那几位老板一见到我,都低下头不说话,用沉默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笑着叫服务员点单,点好后在自己的玻璃杯里满倒了一杯酒:“各位,今天约你们来,原本是想谈继续合作的事情。但是因为有其他公司以更低的价格和十足的诚意与我们公司合作,所以今天晚上我们没有正事儿可谈了,就当是喝喝酒聊聊天,交个朋友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了。”
那几位大老板听到我这样说,纷纷抬起头盯着我,我含着笑一口作气的把酒喝尽后,又倒了一杯。
一位大腹便便的老板听到我这样说,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苏太太,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公司不愿以原价格续约,而故意撒谎吧?就苏氏眼下的境况,除了我们这些经常有合作的公司,谁敢与你们合作!”
我挑挑眉:“苏氏眼下是什么境况?”
“苏总不是杀人了嘛,苏总服刑后,公司肯定会易主。我们这些小公司为了求生存,也要审时度势,不然得罪了未来的老总,那只有死路一条。”
“哦……”我拉长尾音:“看来未来的老总和你们打过招呼了。”
这位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辩解:“我们这也是猜测,只是猜测……”
我大笑了几声:“几位老板,话说到一半就没意思了吧?我老公其实是真的气数已尽了,整个公司从上到下都在拥护着新总裁上任。但我老公好歹也与你们有些交情,我们在被人彻底打垮前,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你们为难公司的,这样也算死得明白了。”
我说到这儿,故意情难自制的流了几滴眼泪。
那几位老板交换了几个眼神,一个面相稍显和善的老板似乎是觉得我比较可怜吧,不顾其他几位的阻拦说:“我不相信苏总会杀人,但是我有家要养,是真的不敢与得势之人对抗。我也不知道谁会成为苏氏的总裁,但确实有人在私下里威胁过我不准再与你们合作。”
我感激涕零的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威胁你的人,是赵毅吗?”
他摇头:“不是,是现在在苏氏任职的中高层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