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刘洋回到家中后就失眠了,因为他总想着那个女生,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同桌,那个凶悍到可以把男生逼到流泪的江叶。
是的,就是她。一想到她的名字,刘洋的心便莫名一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漂亮吗?她的长相会不会和她旳脾气一样坏呢?
“额……”
想到这里,刘洋竟然对自己有些无语了。不就是个女生吗?再凶悍她也是个凡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有什么好想的,迟早都要见的,不是吗?
然而这一夜刘洋却是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熬过的。事实上,他病没有闭上过眼睛。
翌日清晨。。。。。
“喂,我是刘洋,嗯,好!”
煎熬了一晚上,刘洋一大早就起床了,在洗漱间接了个电话后就骑上他的宝贝机车扬长而去。也不顾他妈妈在厨房的大呼小叫。
“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毛躁了?”
说完,又继续为老公准备爱心早餐了。
半小时后,“野玫瑰”酒吧的柜台前。
“只有这些?”
刘洋从一个身穿米色风衣,眼戴黑色墨镜的男人手中接过一个信封,拧着剑眉问到。
“目前就只找得到这么多。”
男人压着嗓子凑到刘洋耳畔轻轻答道。俩人那亲密无间的动作在对面调酒师的眼里,就像这间酒吧里其他正在调情的“情侣”一样。
“‘情动一世’,本店的招牌,免费招待二位!”
调酒师把两杯颜色艳丽,又晶莹透彻的液体送到二人面前,脸上挂着暧昧而诡异的笑。玩味的看着这对“小情侣”,那调酒师突然善心大发似的,又从他身上那件金色的马甲里掏出两张纸,慢慢推到二人面前。
然后抬头看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才神神秘秘地对眼前的两人说:
“虽然你们年龄差距有些大,但性别都不是问题了,年龄又算什么?”
“呐,这个呢……”
调酒师拿着那两张纸继续解释道:
“这是‘梦欲club’的贵宾券,看在二位鹣蝶情深的份上,我给二位打个8折怎么样?”
调酒师贼兮兮地看着眼前脸色慢慢变黑的两人,暧昧地笑着说。
众所周知,“梦欲club”是本市最大的gay聚会的最大基地。而眼前的调酒师显然是把刘洋和那男人当成了来这里寻乐子的一对儿小情人。
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碍于面子又不好发作,谁都知道这“野玫瑰”酒吧,是出了名的“gay天堂”,因为这里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
“野玫瑰”之所以那么受gay的欢迎,是因为这里的酒里添加了某些让人兴奋的成分,好听一点是兴奋剂,喝了能让那些“床上的情人欲仙欲死”,尽情释放他们的欲望,通俗一点呢,就是男人间的春药。
当然,这药的配方呢,通常是由老板口授给调酒师,然后调酒师再进行推销。只是这真的只属于男人,因为它对女性是不具备任何作用的。
眼前的两杯液体在酒吧的流光溢彩下泛着妖冶的光。听那调酒师说这叫“情动一世”,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吧!意识到这一点,刘洋突然脊背发凉,慌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叠票子,拿着那男人放在吧台上的信封就匆匆离开了。
“合作愉快!”
这是刘洋走前最后一句话。
“tmd!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逃离“野玫瑰”的刘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一边用脚踢着一个易拉罐,一边在心里咒骂着。
今天是周五,本来是要去报到的。但听说江叶昨天已经比完塞回来,估计今天就要来上课,所以他就撒谎称病在家,等下星期再去会他那个传说中的同桌。
不是他怂,虽然他也很期待能有不一样的校园生活,但还是先弄清楚敌方军情更好一些。怎么说他也是个高中毕业生了,虽然没考上大学,但这次以复读生的身份来到这个班,他怎么也不能失了面子不是?好歹他是学长,不能死得太难看。
于是昨晚回到家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人查了一下这个“黑寡妇”,然后就有了今天的遭遇。靠!这女的煞气还真重,他差点就……
手中捏着那个信封,不觉地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他都有些等不及要开始游戏了呢。当然,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敌人”已在教室等了他一上午。
轻轻地掩上门,刘洋像做贼似的来到自己的电脑前,然后把那个已经有点皱的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两张照片和两页纸平摊在桌面上。心里不禁有些冒火。
自己可是花了一千元大钞啊,就换了这么点儿破玩意儿?而且还被约到那种地方去,这个心里啊,真真是一个两边分别放了相同体积的石头的棉花的天平——难以平衡啊!
虽然一千块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是由于好看失败,家里就缩减了他的开支以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