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亚拉德堡的小路上,一辆马车极速奔驰着,在马车后面,四个人族步兵骑着马紧紧跟随。
金色铠甲男子死后,佣兵们立即失去了斗志,几乎瞬间便一哄而散……连发钱的人都死了,谁还肯留在那里为左廉兄弟会卖命?
虽然之后镇上的卫兵“及时的”出现,想要拦截住方闲一行,可是当他们看到金色铠甲男子的尸体时,都悻悻的止住了步子,摸了摸口袋中的还热乎的硬币,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迅速撤退了。
佣兵们可都是不交税的,只要不是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地的势力是没有出手管制的责任的。
于是,方闲一行人便轻松突出了拉尔镇,只留下了几十具尸体以及满巷的鲜血。
“还行吗?能挺住吗?”马车上,看着躺在车上脸色苍白的黑格,方闲不禁担忧的问道。
“没事,我,哈,哈,如果辛兒在的话就好了!”黑格痛的满头是汗,却仍然强笑道。
“对了!圣水在一那里!我给你拿来!”方闲忽然想到。
“不用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让您为我而消耗呢。”黑格却是摇了摇头。
“你刚刚的表现完全配的上圣水的治疗。”方闲却是坚持道。
他探出身去,从一那里接过圣水,在黑格那狰狞的伤口上洒下一些,然后,又倒了一些在水囊的盖子上,喂着黑格喝下。
喝了圣水后,黑格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本身往外涌着鲜血的伤口也渐渐稳定下来。
“方闲大人,感谢您。”品味着口中圣水的甘甜,黑格由衷道,内心不禁涌上一丝感动。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方闲淡淡笑道。
“我明明只是个实力低微,连一级战士都不如的普通佣兵,你却如此垂怜我……能遇到您,真是我的荣幸。”黑格由衷道。
“不用妄自菲薄,你其实很强,无论是之前击败野兽用的技巧,还是制服罗鸽时你的随机应变,更或者是刚刚你那绝伦的表现,无疑都彰显出了你过人的战斗天赋,能得到你的效忠,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方闲笑道,可是,立即的,他的笑容消散,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
“父亲真的已经……”脑海中那些美好的记忆折磨着方闲方闲痛苦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方闲的表情,黑格自然知道方闲此时内心的痛苦,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感觉内心压抑的难受,方闲拉开马车的帘子,狠狠吸了两口外面的凉气自己稍稍麻木了些。
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物,他不禁想让这一切都走的慢些,他不知道回到城堡后,他该怎样面对他父亲的遗体。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当马车驶入城堡缓缓停下,没有人来迎接。
本身就由于人少而格外僻静的城堡此时更显得毫无生机。
“走吧。”幽幽的叹了口气,方闲下了马车,安顿好其余几人后,他沉默着走向老亚拉德的房间。
“少爷……”迎面,眼睛哭的红肿的莎蒂踱步走了过来。
“好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抬手抹掉莎蒂眼角的泪珠,方闲只感觉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一步,两步,三步……本身很短的距离此刻竟这般漫长,走到那扇古朴的门前时,方闲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他走过的暗红的地摊上留下了一行泪痕。
猛的擦了一把眼泪,方闲推开了门。
吱……那门仿佛都在悲鸣。
屋内,一片光亮。
午后灿烂的阳光射在羊毛床上,那位老人仿佛熟睡了般,嘴角还挂着恬淡的笑容。
查理坐在老亚拉德身边,嘴角也在挂着笑,不过眼神中却毫无神色,仿佛灵魂遨游到了另一个世界,仍追随着那位他跟随了一声的主人。
“查理大叔。”走到查理大叔身后,轻呼一声,方闲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即使极力的压抑着,他的声音却仍止不住的颤抖。
“大人他……”查理却是缓缓转头,将目光投向窗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几个小时前……
查理将方闲离开的事告诉了老亚拉德。
“已经开始给孩子造成麻烦了吗?”老亚拉德在黑暗中苦笑道。
“也许,少爷真能找到解除诅咒之牙的方法,到时候……”查理眼眶中满是泪珠,哽咽着道。
“查理,你知道的。”老亚拉德淡淡一笑道,“我必须死了,应该说,我能活到今天,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年少时,我桀骜不驯,以浮云自诩,自以为能突破一切桎梏,自由一生,改变这世界……”
“可实际上,我终究还是困在牢笼里,即使再卖力的表演赢得掌声与欢呼,也不能赎回自己的自由,最终还是在黑暗中沦陷,如果没有几位老朋友的帮助,我估计我早就死于黑暗中的暗箭了吧。”
“也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