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吃了一惊,没想到蓝祁漠当真不顾太后的死活,并且敢在这个时候至自己的名誉与不顾。
“来人,北陆逆贼私闯太后寝宫,杀无赦。”蓝祁漠忽然收起了笑容,满脸杀意的说道。
禁军卫士们先是一愣,不明白太后还在贼人手里,为何皇上会下如此命令。就在他们犹豫的空档,一群身穿绛红色官服,胸前绣着睚眦的护卫出现,直接冲向了北陆的三皇子,招招毙命,丝毫没有顾忌太后是否受伤。
来人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是拼死抵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即使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可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些杀人机器一般的武士。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直接被其中一人斩下了头颅。
北陆皇子就这样瞪大了双眼,身首异处的死在了太后的寝宫里。他的血溅了一地,太后也被砰了一脸的血渍。
等身穿绛红色官袍的一对人马收拾了尸体,禁军开始收拾现场的时候,太后终于回过神儿来了。
“蓝祁漠!”太后是真的气急了,也是惊吓过度了。她竟不知蓝祁漠是真的丝毫不顾及她的死活。
一屋子人还没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缓和下来,就听见了这句话,一瞬间,还没回到肚子里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即使她是太后,天子的名讳岂是随意提起的,今夜注定是太平不了了。
“母后息怒。”蓝祁漠到是一副孝子的样子,并没有丝毫恼怒的样子。
“母后?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后!”太后气急败坏,指着蓝祁漠的鼻子就开始骂上了。
“儿臣心中自然是日日记挂着母后,希望她平安健康,快快乐乐的颐养天年。”蓝祁漠笑着说道。
“哼!刚刚哀家差点就没了性命,你以为你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把这事掀过去,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太后此时已经是红了眼睛,气急攻心,也就没有什么章法了,也忘记了自己是不是有底牌跟蓝祁漠撕破脸了。
“朕自认是个孝顺务必的儿子。”蓝祁漠答非所问的说到。
太后此时已经气的满脸铁青,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睛死死的盯着蓝祁漠一副要食其肉饮其血的架势。
一屋子人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实在是不知道素来孝顺的蓝祁漠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也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有预感是什么了不得的秘闻。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听到。
就在这时,门外竟又想起了脚步声,来人竟是一直住在落英阁的那一男一女。男子依旧带着月牙形的面具,扶着那个妇人缓缓走了进来。
太后不知道她们此时来是做什么的,但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一般。
“您怎么来了,也风凉。这屋子里都是血腥气,再冲到您了。”蓝祁漠一脸的担心,赶忙上前,在另一边扶住了那女子。
“无事,今日故人就要上路了吧,我来送送她。”那女子抬头看着对面的太后说道。
那声音,那声音太后怎么会忘记,那不正是她姐姐白芷若的声音吗?白芷若不是已经疯了,先帝去后也随着去了吗?为何会还活着,而且这脸也丝毫看不出白芷若的样子。
“认不出我的脸是吗?但我的声音,你定还记得吧。妹妹。”戴面具的男子已经搬来了椅子,拿了软垫,扶她坐下了。蓝祁漠和他一边一个的守在那女子身边。
太后刚刚心中的疑惑被坐实,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白芷若?真的是白芷若。这怎么可能呢,不,不,这一定是蓝祁漠弄出的诡计,她不能上当。
太后故作镇定,冷哼了一声。
“哀家的姐姐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可知冒充黄戚的罪名。”
“若欢,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即使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也不肯轻易认输。”那女子摇了摇头。
“蓝祁漠,这就是你藏在罗英阁的人?你竟找人来冒充哀家的姐姐?”
就在此时,坐着的女子开始咳嗽,蓝祁漠心疼的在身后给他轻轻拍抚,月牙面具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蓝祁漠亲自倒水伺候她服下药。
“母后,这里有儿臣就好,您回去歇息吧。这种人渣不劳您费神的。”
此话一出,屋里的众人都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是瞎子。完了完了,这样的惊天秘闻,他们都听见了,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蓝祁漠,你说什么?你竟然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叫母后,你眼里可还有哀家。”太后此时已经气急败坏了。
“若欢,你我是姐妹。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从未想过要跟你争宠。也从未想过让我的儿子盖过你儿子的风头。你为何要赶尽杀绝。”服了药之后,咳嗽明显减轻了许多,那女子痛心不已的问道。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太后此时已经有些相信,对面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姐姐,白芷若了。可还在硬撑着,不肯承认。
“当年我生下双生子,你买通了接生的嬷嬷,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