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请我吃饭,就是在这里?”叶扶襄耷拢着一张脸,整个人被淹没在黑暗中。
“你别小看这里,这里可是临仙楼的后厨。黑是黑了点,但是东西还是不错的嘛!不信你尝尝!”说着拿起一不明物体就往她嘴里塞。
“这是鼻子……”
见过人家抠门的,没见过东方祁这么抠门的。说好请人吃饭,把人带到酒楼后厨,不问自取。大哥,你这是请吗?你这是偷!
“你怎么不吃呀?这多好吃呀!”东方祁抓了一把花生米,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她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相信这个抠门精小气鬼会请他吃饭。
“你自己慢慢吃吧!”
“哎?你怎么走了?你真不吃啊?”
叶扶襄满脸黑线走出厨房,抬头看着月色,突然灵机一动。勾起一抹坏笑,悄悄地将厨房的门锁了起来,然后朝院子里大喊:
“来人呐!抓贼啦!厨房里有贼啊!”
就见四面八方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人们下楼的动静“咚咚”直响,自己脚底一抹油,溜掉了。
“哼!吃吃吃!我让你吃个够!”她拍拍手,一甩衣袖,大摇大摆地走回街道。
忽然,眼前一闪,一个黑影“咻”得一声飞过。因为那速度太快,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回了归原庄,叶扶襄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那究竟是个什么?是自己看错了吗?好像是个人啊?如果真是人的话,轻功未免也太出神入化了吧!不知道东方祁怎么样了,不会被抓住了吧?不会不会!他武功还没弱到这个地步。怎么对面房间没动静呢?该不会还没回来吧?还是睡着了?真是见了鬼了,她干嘛要管他!睡觉睡觉!
叶扶襄一头钻到棉被里,甩甩头,努力想吧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一炷香之后,还是乖乖地投降了。
她起床穿好衣服,推门走到院中。明月如钩,银辉似雪,整个院子被月光照得亮堂堂的,漆黑斑驳的树影在夜风中微微摇晃,偶尔几声蝉叫蛙鸣,昭示着这是夏天的夜晚。
“你在这儿干什么?”
冷不丁一个声音从黑夜里蹦出来,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清楚来人正是东方祁,怒道:“你怎么走路都没动静?大晚上的你要吓死个人啊?”
东方祁则眯起眼,道:“奇怪呦!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院子瞎溜达什么?莫非,良心发现了,在等我?”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想看你有没有被抓到官府去!”
“在等我就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爷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见东方祁又在自夸,忍不住一把把他推开,嫌弃道:“睡你的觉去吧!”然后径直回了房间,大被蒙过头。
由于头一天晚上折腾得太晚,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从梦中醒来。坐到铜镜前准备打水洗脸,结果生生被镜子里的“女鬼”给吓出一声冷汗。
“这……这脸上怎么有血?”
叶扶襄慌乱地使劲儿抹脸,可是那血早就干了,根本抹不掉,一看自己手上,血迹更多。自己身上并无异样,也无伤口,那么这血是哪儿来的?
对了!她突然想到昨晚推了一下东方祁,那时候就觉得手上有点湿漉漉的。当时没在意,还以为是水……
她赶快打了一盆水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迅速跑到东方祁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推,就自动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扇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东方祁呢?
“小叶子?”叶扶襄闻声转身,是刚刚练完武的魏景兰。“你在东方公子房间做什么呢?”
“景蓝,你看见东方祁了吗?”
“没有啊。我一早出去的时候,东方公子的房门就是关着的,我还以为他还在休息呢。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我……我就是看看他在不在。”她没有立刻告诉魏景兰这件事,打算先找到东方祁问个清楚,也许东方祁只是在厨房里沾到鸡血鸭血了呢。
“小叶子,你对东方公子很上心哦!”魏景兰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哪……哪有?”
这个东方祁去哪里了?这个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她在归原庄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东方祁的踪影,就打算再回临江楼,问问那里的人昨晚的情况。
哪知道刚到临江楼门口,就遇到司徒婉和司徒靖兄妹二人。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
司徒婉见她孤身一人,便来了气势,张口骂道“你这人好生不要脸,自己理亏就叫你主子来抢,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叶扶襄知道自己武功不济,魏景兰不在身边她占不了便宜,所以不欲与她纠缠。也不还嘴,换了方向就要走。
“站住!”司徒婉拔出长剑,直直地抵住她的喉咙。“你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不许走。”
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