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主,这人是在你归原庄丢的,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无心派掌门岑天双手背后,阴沉着一张脸道。
宋远山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他跟前道:“岑大小姐兴许只是有事出去一趟,不久就回来了呢。”
“不可能!”岑天斩钉截铁道:“这整整五年来水吟每天都在为比剑大会做准备,不可能连今天的比试都不参加就去做别的事!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岑掌门稍安勿躁,可能事出紧急,岑大小姐没来得及通知各位呢?”
岑天见宋远山一再推诿,怒不可遏,大声道:“宋远山!我女儿是在你归原庄的地盘上失踪的,我不找你算账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让你派人出去找你倒推三阻四,你究竟是何居心?”
在场的几位掌门见岑天情绪激动,都上前劝起他来。只有云城一人坐在椅子里,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一点儿都不吃惊。
宋远山见他完全不给自己面子,也拉下脸来,道:“岑掌门,说句不好听的,令爱有手有脚,若是要去哪里,谁能干涉的了?现在令爱不见了,你这个做爹的怎么反倒问起我这个外人来了!”
“你!”岑天简直要气得鼻孔冒青烟。
“再说了,令爱私自使用十香化功散给云谷主的弟子下毒,差点害得我那景蓝侄女儿内功尽失,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我看八成是令爱自知理亏,无脸再参加比剑大会,所以自己先行离开了。”
“你含血喷人!”岑天掌门指着宋远山怒吼道。
“岑掌门不信?”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同叶扶襄捡到的一模一样的红底彩绘瓶递到岑天眼前,“这便是在令爱的房间发现的东西,风兄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风广海上前一步,道:“这正是闻了会让人内功尽失的十香化功散。”
“你们!你们串通一气,栽赃嫁祸!”岑天气得浑身发抖,南宫闵伸手去扶。
“啊!”南宫闵惊叫一声,一只红色小瓷瓶骨碌碌从他袖中掉出来。众人围上前去看,发现又是一瓶十香化功散。这下岑天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云城用拇指轻搓食指和中指指腹,慢悠悠地道:“有一瓶就会有两瓶,有两瓶就会有三瓶。有一颗装着旁门左道的心,多少毒药都不够用。”
“闵儿,这是怎么回事?”岑天一脸不敢相信地将目光转向南宫闵。
南宫闵“扑通”一声跪下,“师父!”
“说!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闵只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他该怎么办?如果将师妹央求他给魏景兰下毒的事情说出来,那么他在无心派就待不下去了。可是如果不说,他在江湖上会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说啊!”
“是师妹嫉妒魏姑娘,所以求我给她找来化功散,想让魏姑娘内功尽失。那样的话,魏姑娘就赢不了比剑大会,也不会跟她抢宋公子了!”南宫闵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其中还把自己下毒事推到岑水吟头上,那样他就只是个被逼提供毒药的从犯了。
“你!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当我是死的吗?”岑天一巴掌打在南宫闵脸上,“啪”得一声,南宫闵身子不稳,踉跄一下。
“掌门!掌门!”
有一弟子急急忙忙从大门外冲进来,俯身在风广海耳边说了什么,风广海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与宋远山说了几句便带着风瑶雪匆匆离开了。
在场之人都不知道这唱得是哪一出,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南宫闵被当场抓包,无心派自是再无颜面继续留在归原庄了,当日召集弟子就出了齐州城。
世间之事,如风起云动,瞬息万变,转眼间,擂台上之位,少了二人。
如今无心派退出,南宫闵退赛,魏景兰弃权,此次比剑大会魁首就一定在宋清洲和司徒靖之间了。无论他们俩谁拿了第一,都还有一个第三的空缺。是以这个第三名,倒成了各个门派的争夺对象了。
最后一场比试是宋清洲对战司徒靖,由于这场终极对决前发生了太多太多更加引人注目的事,所以导致这场最终的对决并没有能引起大家多大的兴趣。对他们来说,第一名是宋清洲还是司徒靖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比终究还是要比的,宋清洲和司徒靖相互行了个礼,动起手来。一开始,宋清洲主动进攻,逼得司徒靖几乎无路可退,就在大家一致认为司徒靖要输的时候,他忽然使了一个怪异的招数,挑掉宋清洲的剑,扳回一城。宋清洲暗叫不好,飞身踢了一脚擂台旁的武器架,弹出一把长矛来。司徒靖的招式只有在离对手很近的情况下才有用,现在宋清洲手持长矛,司徒靖近不了他的身,几十个回合下来,最终败下阵来。
“司徒兄,承让了!”
司徒靖抱拳回礼,冷笑一声。
宋清洲获胜之后,叶扶襄迫不及待地跑回去告诉魏景兰这个好消息。魏景兰坐在床头微微笑了,而后又叹一口气。
“怎么了?你清州哥哥赢了你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