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扶襄睡了一觉清醒过来后,再回想起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云城竟然在安慰她?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安慰人的人啊。难道是他喝多了?
叶扶襄推开房门,去找魏景兰,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照理说,这个时辰,景蓝应该在练剑,跑哪儿去了?又走到院子外,发现此时的归原庄比往常要空上了许多。青草间的石板路横平竖直,两旁的月季整齐开放。榆树上,蝉在鸣叫,榆树下,一片凉荫。景还是平常的景,可是人都去哪儿了呢?难不成都回去了?不会吧,景蓝应该不会丢下她的!
好不容易看到归原庄的一个下人,连忙拉住他问道:“今天庄里怎么空荡荡的?各大门派的人呢?”
“姑娘你还不知道?”他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个下人向四周张望一圈,用手掩住嘴,神神秘秘道:“无心派的那位少主,也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岑大小姐,被人发现死在城外的悬崖边!听说呀,她是被人倒挂在崖壁边的那棵树上,活活吊死的!这不,一大早的,各大门派都去看热闹去了。”
“死了?”叶扶襄大惊。
“可不是?这倒挂着谁能受得了?听说啊,死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啦!”抬头看看天色,道:“各大门派的人一大早就去了,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不远处,有脚步声斑驳而来。
叶扶襄循声望去,只见宋远山黑着一张脸,眉头紧锁,负手走过。后面跟着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他们表情各异,或满脸沉重,或幸灾乐祸,或无动于衷。
“景蓝,怎么回事?”她走向人群。
魏景兰脸色不太好,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岑水吟被人活活吊死在悬崖边,那个场面,哎呦……”东方祁抖抖身子。
“查出是谁干的了吗?”她问道。
东方祁耸耸肩,用眼神示意一下魏景蓝。
叶扶襄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景蓝?”
“不是我怀疑,是那些掌门们怀疑。”
叶扶襄担忧地抬头看向低落委屈的魏景蓝,心中百转千回。魏景兰心地善良,绝不可能会因为岑水吟下毒害她就对她下杀手的。可是与岑水吟生前有过节的,就只有景蓝,也难怪大家都怀疑她。
“云谷主,魏贤侄,还请借一步说话。”宋远山道。
云城微微点头,带着魏景兰去了。
“啧啧啧,这个魏景兰也太狠了,就算岑水吟曾经的罪过她也不能把人活活吊死吧!怎么说也是武林第一美人,这下好了,变成武林第一吓人了!”
“照我说也是。岑大小姐虽然私自给她用了化功散,是缺德了些,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把人杀掉吧!这武功没了可以再练,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魏景兰这么做,委实歹毒了些。”
几个刚从现场回来的别派弟子围在一起叽叽咕咕,气得叶扶襄差点冲上去找他们理论。幸好被东方祁一把拉住了,不然又是一场“恶战”。
“哎呀,你拉我干嘛!”叶扶襄甩开东方祁,怒道。
东方祁在她脑门上一弹,“我不拉着你,难道让你冲上去跟人打架啊!”
“打就打!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她气鼓鼓地道。
“就凭你?你打得过人家吗?”东方祁一脸不屑。
“你……”叶扶襄气结,“总之,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东方祁突然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你也说了,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所以不管你说什么别人都会当你是狡辩。而你真正要做的,就是查清真相,找到证据,让他们彻底闭嘴!”
“真相?证据?”东方祁的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她。当务之急,不是怎么跟人争口舌之利,而是找到证据,证明魏景兰的清白。她一激动,倒是糊涂了。
“岑水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叶扶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又不是她院里的下人!”东方祁抱胸。
“院子里的下人?”叶扶襄喃喃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然后便冲了出去。
东方祁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神情有一些异常。
叶扶襄一路朝着岑水吟住过的东院走去,想打向东院的下人打听打听,可是刚到门口,就被告知院子已经被封,没有庄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无奈只能作罢。
“姑娘?真巧啊,又瞧见你了。”是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下人。
叶扶襄微笑着点头示意,“是啊,真巧。”
“姑娘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新消息啊?”那人放下扫把,兴致勃勃地迎上来
果然啊,人都是这样,生命不止,八卦不熄!
她摇摇头,表示没有,随即问道:“这位小哥,你可知这院子为什么突然给封了?”
“还不是因为那岑大小姐的事?岑大小姐被吊死的事儿刚传出去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