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襄没能出的成出尘宫,心里那是一千个不甘心,要不是惜春一直阻挡她的路,她早就从这地方离开了。不说她这个叔叔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能在这里长待下去,在外人面前,她还是绿安谷的人,要是让人知道她现在在出尘宫,并且还成了出尘宫的少宫主,那那些武林正道不是要找云城……哦,不对,是魏景兰的麻烦,她可不想给景兰添麻烦,她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云城会受到那些正道人士的麻烦才会这么想的。
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出尘宫始终不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更何况,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叔叔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单看他有着如此是手腕将出尘宫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就能看的出来,他绝对不会是个普通角色。况且,当初他灭了魏家满门,下手也是如此狠辣,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如果不是那日她刚好将魏景兰带出了镖局,只怕,就连魏景兰也必然遭其灭口。
想到魏景兰,叶扶襄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有些泄气的趴在桌上,说实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出去了之后如果遇到了魏景兰应该怎么办,她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女儿,而自己的叔叔又亲手灭了她魏家满门,现在要她恨魏景兰她做不到,可是如今知道她是自己仇人之女,要自己一时间过了这个坎,她想她暂时做不到,而且如果魏景兰有一天知道了,她又会如何看待她。原本还想着出去就找她的心也彻底放下了。这种情况下,争如不见才好,不然到时候让她面临最好的朋友的责难,她是真的做不到。
叶扶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反正之前魏景兰也以为她和长祈离开了,应该暂时不会来找她的,这几年,也许是在绿安谷待着的原因,面对长时间云城的威压,她简直已经养成了得过且过的奴性了,能平安过一段时间就过。
想到云城,她又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实在是让她太捉摸不透了,她见过他太多的不同面,深知这个人只怕没有他表面上看的那般淡然简单,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也开始在谋划着什么,还有那日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游戏才开始又是什么意思?
叶扶襄有些抓狂的揉了揉头发,这个男人从她年少时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他危险,琢磨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能看得透,真是失败。
内心吐槽了半天,她这才抬头看了看,屋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进屋的时候对惜春他们说过,没有她的命令,他们不准进来的。她冷笑一声,这些人这种时候倒是听话的很。她们不进来正好,叶扶襄状似无意的在房里四处晃悠着,实则是在检查了一下门窗,确认到周围没有任何人,又查看了屋顶房梁,确定没有任何监视她的人,她这才晃悠到了床边,假装打了个哈切,便掀开了被子,拉下了帘子,躺了下来,侧过身让自己的背对着帘,这样才能确保如果有人正在监视着她,也只会以为她是在睡觉,不会想到她正在做什么。
她从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将那火蚕赤炎甲从身上解了开来,然后拿了出来放在了床上,她抚摸着那甲胄,然后将它翻了过来,小心的从内里将那白娟的一角抽了出来,然后她突然下定了决心,猛然一用力,便将那白绢整个扯了下来,然后平铺在火蚕赤炎甲上,逐字逐句的将所有的武功心法,一字不落的背在了心里,等到全部记住了之后,她这才将那白绢一叠放在了袖笼里,然后将那火蚕赤炎甲又重新慢慢的穿回了身上,她冥冥间有一种感觉,那白绢上的武功心法不能让任何人找到,包括她的叔叔,虽然他没有提过,但是她总有种感觉,他也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不能怪她对自己的亲叔叔都堤防,毕竟她在外流落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寻过她,如今这突然的所作所为,着实让她不能安心。
虽然他是真的是叶扶襄的叔叔,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叶扶襄早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是一样,况且,她不久前才被东方祈蒙骗,他抹杀了她再一次愿意相信人的善念,如今的她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虽然原本并没有想睡觉的意思,不过这一躺,困意却是渐渐的袭来,没多久,她便睡着了,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屋里已经点起了灯,但是却不见惜春她们。她坐起了身,走到门边看了看,门外也没有人,她正想打开门出去找人,毕竟睡到现在她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得赶紧找到人给她拿点吃的过来。
那手放到门上正准备打开,却在半道上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她又回过身去,看到桌上那亮着的油灯,走了过去。她从袖口里将那白绢拿了出来,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将它放到了那油灯上,瞬间,整个白绢便化为了灰烬。
没一会儿,门便惜春从外面推了开来,看到她站在桌前,嘴上立即挂着笑容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她笑吟吟的说道:“少宫主醒啦,奴婢去拿了些晚膳过来,想必少宫主也一定饿了,奴婢爱上摆出来。”
叶扶襄懒洋洋的点点头,正准备坐下来,却突然又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沉稳,一听便是一个有着深厚内力的人。叶扶襄想都不用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