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叶扶襄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了,因为又来了一个出尘宫的下人,她一看有些面熟,仔细一回想,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正是一直跟在宫主身边的人,显然是宫主的心腹,不知道他来她这里是干什么。将人请进屋,那人来告诉她,长祈护法已经被送到了偏院的屋子里了。她一听立即站起身来,然后说道:“好,你先下去吧。”那下人自然点头应道,然后便离开了。
等人一离开,她便立即去了偏院的屋子,一打开门便看到正躺在床上的长祈。她立即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了下来,长祈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脸上异常的苍白,唇几乎没有任何的血色,苍白的下人,额头还冒着冷汗。
叶扶襄毕竟是懂医的,她一看到他这模样,便觉得不对劲,她想起来先前宫主对她说他已经先惩罚过长祈了,这样一想,她心里一惊,这惩罚恐怕不是什么轻罚,恐怕是受了重刑啊。
叶扶襄将他身上的被子一掀开,长祈的身上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可是她还是闻到了他身上血腥味道。她将他手臂上的袖子掀了起来,胳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过显然是被人简单的上了些药粉,此刻稍微结了疤。那手臂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旧伤,很显然他又在旧伤上添了新伤,只怕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伤。
叶扶襄的眼泪不自觉的便掉了下来,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连累他自此,他本是出尘宫的护法,只要忠于宫主做事,他又哪会受这么重的伤。
深深的自责缠绕在叶扶襄的心上,她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造成的,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在他的床边默默的垂泪。
她没有再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惜春在主屋里没有找到她,将整个院子都翻了一遍,最后在这里找到了她,可是才走进去一步,便被叶扶襄轰了出来,她不让她靠近这屋子一步。
惜春也没有硬来,只是将晚饭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不过她可不是离开回自己的屋子休息,而是去了宫主的书房,敲了门走进去。宫主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手里的文信,见到是她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文信,然后看着惜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惜春福了福身,然后说道:“禀告宫主,少宫主从长祈护法被送过去之后就一直在长祈护法休息的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且似乎很伤心,奴婢以为少宫主对长祈护法不是一般的上心。”惜春以为叶扶襄对长祈有男女之情,她认为以这点可以利用长祈从叶扶襄哪里得到宫主想要的东西。
而宫主又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下便听出了惜春话里的意思,撑着下巴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利用我那可爱的侄女对长祈的感情,而本宫主威胁她将那在我哥哥的武功心法给我,然后我就给她长祈身上的毒的解药来做交换。”
惜春立即低头说道:“宫主厉害,一下便知道惜春所想。”
宫主的手一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双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惜春说道:“惜春,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做事滴水不露,心思缜密,也聪明,不过人聪明是好事,到那时如果聪明过了头可就不好了。”
他是笑着说这番话的,可是却一字一句的打在了惜春的心上,她的身上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也刹那间便冰凉了下来,她立即跪倒在地,惊慌的说道:“宫主,惜春绝对没有任何想强出头的意思,只是想要为宫主您出一份力罢了,下次惜春绝对不敢再这样了,求宫主看在惜春是为了宫主的大业着想的份上,绕过惜春这一回吧。”说完便一头磕在了地上。
宫主冷哼了一声:“姑且绕过你这一回,下次再范,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是,奴婢下次绝对不敢了。”
“恩,没事的话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说完这句,惜春便退出了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惜春长出了一口气,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来给宫主献策的,却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就要和阎王相见了。没有被夸赞,反而还被吓破了胆出来,这下啊,她是再不敢对宫主出谋划策了,不然哪天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不保了。
而这厢,叶扶襄一直在长祈的房间里守着,她担心她要是刚离开他就醒了,他需要什么,也没人能帮他,所以便一直待在他身边,以防他白日里醒来。可是却一直没有见长祈醒过来,她给他把了脉,却发现了他的脉象非常的奇怪,再仔细的一探,叶扶襄的脸上立即满是凝重,有些不相信的又把了一次脉,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为什么长祈的身体里会有中毒的迹象,而且还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毒,可以说就差毒发攻心了,只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都有服用一些抑制毒发的药物,但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药,反而让一直未清除的毒素在身体里驻扎下来,只要过一段时间不服用药物,他就会立即毒发身亡。
叶扶襄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这样对待,脑袋一转,心里便立即想到了一些事情,她记得曾经道听过出尘宫自有他们御人的一套方法,而这个方法便是对属于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