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锦无恙和门口的侍卫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早上出去办事的周管家,带着一名白衣的女子回来了。
由于离得远,锦无恙又喝了酒,就朝着那女子喊道:“明若妹妹!明若妹妹!”
远处白衣女子的脚步一顿,但是还是慢慢跟上来了,她看着眼前的无恙哥哥,一脸迷茫,满身的酒气,看着陆雪衣,一声声喊着纳兰明若的名字。
陆雪衣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锦无恙,伸出手去,拉住他的,眼神中含着探求:“无恙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喊着要将纳兰明若置于死地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锦无恙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了一眼陆雪衣,才发现他刚刚不过是认错了人。于是一把将陆雪衣的手甩开:“你走!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
“呵。”陆雪衣冷笑一声,看着锦无恙,眼神凄切:“无恙哥哥,难为你醉了还记得要敢我走。”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在雨中,在锦无恙母亲的坟前,他是怎么对她说的,那样阴寒的眼神,如今还历历在目,她一直以来都在关心他,一直以来都在帮助他,但是他却说,他从来都是在利用她?
陆雪衣皱皱眉,对着旁边的周管家说:“周叔,你说,无恙哥哥自从昨天看了纳兰明若给他的信,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周管家也是无奈地叹气:“是啊,那封信还在我的袖中,我这就拿给你看。”
陆雪衣接过那信的时候,眼神也是微微一眯,疑惑道:“周叔,为何这信的字迹会是这样的?”
“我刚刚看见的时候,也是很吃惊,这手法不想是灵越国的笔迹啊。”周管家也还是第一次看见用炭笔书写的信件。
陆雪衣凝眉看着手中的书信,眼神睁得越来越大,她完全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她的手几乎在发抖,颤颤巍巍地拿着手里的信件,对周管家说:“周叔,这样说来,那无恙哥哥岂不是十几年都是恨错了人吗?”
“是啊,所以少爷才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老朽是看着少爷和小姐一起长大的,从小到大,就是小姐你和少爷的关系好一些,这次,就请小姐好好地开导开导少爷吧。”周管家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陆雪衣,兴许,这个女人能够安慰锦无恙。
虽然周管家早就知道少爷是在利用陆雪衣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小姑娘的温柔乡,或许真的比他这个糟老头子要好用。
陆雪衣的心,已经被锦无恙深深伤透了,但是看着眼前醉醺醺,萎靡不振的锦无恙,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他。
于是从侍卫的手中,将锦无恙拉到她的怀里,拍拍他的肩膀:“无恙哥哥,你清醒一点,好好地看清楚,我不是纳兰明若,是陆雪衣啊!”
锦无恙听见陆雪衣这几个字,忽然想起之前他对她说的狠话。
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赶紧站直,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一笑:“雪衣妹妹,你怎么来了?”
锦无恙不醉的时候,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眼角微微弯着,桃花眼虽然蒙上了酒气,但是在阳光下,依旧是熠熠生辉。
陆雪衣看他酒醒了一些,终于像个正常人了,于是就朝着周管家说道:“周叔,好了,现在这里不用你Cao心了,无恙哥哥交给我了,我带着他出去走走,散散心,有什么事情,我会跟叔你讲的。”
“嗯,那就好,那就有劳雪衣小姐了。”周管家朝着陆雪衣点点头。
“周叔说的哪里话,就凭我和无恙哥哥的交情,您来有的着客气。”
周管家又和陆雪衣吩咐了一些事宜。
陆雪衣边带着锦无恙出了宰相府的大门,但是一走出大门口。
锦无恙的脸色,就立马变了,他看着陆雪衣,眼里没有一丝柔情,皆是冰冷:“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为何?”陆雪衣不解道。
“我刚刚,是为了出来,才对你好言相向的,现在我出来了,并且周叔也不会担心了,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锦无恙将手中的孔雀羽扇摇了摇,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驱赶着陆雪衣。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所以的事情,那么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辛辛苦苦地欺骗自己,欺骗别人了,也就不用为了报复纳兰明若,而与陆雪衣叫好,并且他之前已经对陆雪衣下了狠话,要是现在态度不明确的话,只会使陆雪衣再次死灰复燃的。
清晨的阳光照在陆雪衣消瘦的身子上,这几日,她一直在家中,为了锦无恙骗她的事情而伤心,没想到这次被周叔叫来开导锦无恙,刚刚在府门口的时候,她甚至在他眼中看尽了一丝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