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拿着地上遗落的红盖头,神色非常不好,都是因为这些无所事事的人,才会导致他没有好好地给纳兰明若一个成功圆满的婚礼,导致现在要她出面平定场面。
他将红盖头攥在手上,是给她盖上去好,还是不盖的好?
纳兰明若看他那个为难的样子,施施然走过去,拉住了他惨白修长的手:“没事儿,有什么,咱们夫妻两个一起对面就是了。”
一句话,顿时让独孤夜的心平静了下来,他侧头,高挺的鼻子在宛若落泪的红烛下,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而后轻启薄唇,淡淡道:“忽然想起来,我今天是答应你,要一直微笑的。”
说罢,独孤夜忽然朝着纳兰明若温柔地一笑,夭夭桃面,灼灼炳炳。
锦无恙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最后的力气,正在消散,于今日,他是彻底地放弃纳兰明若了。
凤无绝却气得牙痒痒,挥挥衣袖!冷哼一声,再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他害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控。
转身,和小叶一起走了。
而璧渊忍住即将快要咳出的血,凄惨地看着纳兰明若笑了笑。
他们只是朋友,他一直都记得的,喜欢她的话,他再也不会说了,他永远都不会让纳兰明若难堪,永远都是在为她考虑。
而少慕,摸着自己带着面具的脸,看着纳兰明若,他藏在心底的话,也是再也不会说了。
看着兄弟独孤夜和纳兰明若现在这么幸福,他这个做兄弟的,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横插一脚的。
纳兰明若和独孤夜一起朝着每一个宾客敬酒。
这么大的敬意,刚才因为斗殴事件而闹得不愉快的人,都开始抬起各自的酒杯,纷纷喝了起来。
纳兰明若和独孤夜将酒抬到少慕和璧渊的旁边的时候。
璧渊温润一笑,纳兰明若也是学医的,瞬间就看到了他看似文雅的表面下,好像并不舒服,于是伸手抓住了他的。
独孤夜眉毛微微一皱,但是并没有说话。
纳兰明若凛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还去劝架,你是不要命了吗?”
“嗯?”独孤夜也是疑道,而后也是并起二指,按在了璧渊的脖颈之上:“你……你身上的内伤,很重,刚刚不应该用真气来劝架的。”
“无妨。”璧渊不动声色地将这夫妻两的手,从他的身上拿开:“只是一点小伤,回去养养就好了。”
“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说是小伤!你是不想要命了吗?”纳兰明若怒道,她平生最讨厌大家不珍视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她已经死过了一次,现在更是对生命十分重视。
毫不犹豫地将袖中的鱼肠短刀拿出来,在自己洁白的手臂上轻轻一划。
顿时,殷红色的血液,马上就流了下来,在她白嫩的手臂上,显得十分的刺目。
尤其是在她大婚的日子。
“你在干什么!”独孤夜立马抬起她的手,心痛不已。
璧渊也是心中一紧!:“你!”
纳兰明若将璧渊手里的酒杯拿来,而后将她手臂上的血液滴落在杯子里,微微一笑:“据说我的血是世间最好的良药,还能解百毒什么的,对于伤筋动骨,也是有非常不错的疗效,父亲将它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就差能起死回生了,我今日就实验看看,它究竟厉不厉害?”
璧渊心中一暖,纳兰明若分明就是为了救自己,但是还是将事情说成是这个玩笑的样子,就是了,他们两个谈话,从来都好像是在照镜子。
彼此是最懂得彼此的人了。
这样知根知底的莫名默契,确实是只能做朋友的。
夫妻要是没有一点小摩擦,小隔阂,就很容易因为一小点儿事情而破裂了。
纳兰明若和独孤夜,却是最好的选择。
璧渊温尔一笑,接过纳兰明若手中的酒,缓缓地喝下。
他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不管是少慕给他药,还是纳兰明若给他血酒,他都欣然接受,必定记在心中,他日想报,然,却不会放在嘴边。
而后纳兰明若看了看旁边的少慕,还是穿的华丽丽的,她逗笑:“少慕,知道为什么你带着面具,我还是认出你了吗?”
“哦?明若妹妹怎么认出我来的?”少慕面具下那张千疮百孔的脸微微一笑。
纳兰明若扯了扯他身上的羽毛:“敢问这世间,不管Chun夏秋冬,热还是冷,他都一身华丽丽的羽毛边,就连叫上的鞋子,也不放过?当然就是这灵越国第一神匠,少慕公子了!”
周围的人一听,原来这个就是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