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的皇后王氏是锦衣卫千户王伟之女,万历六年皇帝大婚后,她被册封为皇后,当时皇帝十五岁,她十四岁,万历九年王皇后诞下皇长女,从此皇后再也没有生下男孩。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也许都是低微出身的缘故,也许都是没有男孩的缘故,这位王皇后跟英宗的钱皇后、宪宗的王皇后一样显得低调而随和。
眼看皇室一直无男孩,太后便和张居正商量册立嫔妃,万历十年三月册封了九位嫔妃,其中就有皇帝后来宠爱的郑妃。但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事情,万历九年皇帝跟太后宫中的一位宫女发生关系导致这位宫女怀孕,到了万历十年此事已经公开化,在太后的干预下,皇帝将这名宫女封为恭妃。这名宫女也唤王氏,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王朝窭的女儿,在她还是幼儿的时候被太后看中,成为伺候太后的宫女。
万历十年八月份,王恭妃产下一男婴,虽然这是举国臣民欢庆的时刻,但万历皇帝却显得心事重重。他对这个男孩的母亲并无感情,此时他的感情有了依托,那就是德妃郑氏。郑氏是北京郊区大兴县人,父亲郑承宪,哥哥郑国泰,寻常人家。郑氏相貌标致、聪颖伶俐、热情大方,她能够陪皇帝读书,她懂皇帝的心思,她把皇帝当做一个平常人看待,最重要的是天下人都抛弃了皇帝,她不会抛弃。这才是皇帝喜欢她的真正原因。
这位皇帝小时候就处在铁三角的威压之下,亲政之后仍是郁郁不得志,没人体会到他那份孤独的心情,诺大的帝国,空荡荡的紫禁城,只有郑氏才是皇帝的陪伴者,她知道皇帝的苦闷、无助,她也不断给皇帝打气,充当他的后援,如果没有郑氏,这位皇帝能不能活到万历四十八年还是一个问号。
十一年,郑氏生下了皇二女,皇帝加封她为贵妃,位于王恭妃之上,此举大大不合礼法,因为生下皇长子的王氏在后宫中终身要排在第二的位置,即便王皇后死去,皇后的位置也是她的,儒家的礼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因为它保证了农耕帝国的秩序性。
皇帝对郑氏的喜爱已经不再是秘密,针对皇帝封其为贵妃,群臣反对的奏章一件件被送进宫来,在这方面郑氏显得比皇帝老练的多,她直接让皇帝留中不理。
十四年郑贵妃生下皇三子朱常洵,因为对于他的生母的偏爱,皇帝对这位朱常洵倾注了过多的关爱,而此时由于皇二子的夭折,这使得朱常洵成为事实上的皇二子。皇帝对朱常洵的溺爱,已经使得群臣嗅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性,立储问题解决不好,所有的人心都会不安。
按照年头算,皇长子朱常洛已经五个年头了,首辅申时行上疏说,“皇长子已经五岁了,请陛下早立为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神宗接到首辅的上疏只批复一句:“皇长子年龄太小,等过两三年吧。”
官僚们已经吹起进攻的号角,不知道皇帝此时此刻知道不知道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场延续三十年的战争。皇帝是明白人,他这头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他将郑氏由贵妃提拔为皇贵妃,消息一出,舆论又是一片哗然。户科给事中姜应麟说:“郑贵妃虽然是贤惠,但她所生的只是皇三子,而恭妃所生的是长子,恭妃怎么能居于郑妃之下呢?伦理不顺,人心不安,希望皇上收回成命,顺应舆情。”
神宗接到这份奏疏自然又气得不得了,虽然处罚了姜应麟,但更大的反对浪潮开始一波一波的涌了过来。
万历十七年十二月,雒于仁上了那道《酒色财气四箴疏》,万历十八年的大年初一皇帝将内阁一干人等叫进毓德宫,在谈完雒于仁的问题后,申时行将话题一转,提到了国本问题。
“如今皇长子已经九岁了,中外已经沸沸腾腾了,还是早立下来。”申时行说道。
“这事我知道,朕无嫡子,自然遵循长幼伦序,郑妃怕外面有疑,也是催促立长子为太子,但长子身体一直很弱,还是待他身子骨长结实了再说吧。”万历的一个太极拳将申时行的提议推了回来。
要说皇帝和申时行两人都特别会演戏,他们的一问一答看似都是废话,但却反映了高层博弈的新阶段。
眼见万历如此装聋作哑,申时行不慌不忙又抛出一个新的议题。
“皇上,皇长子已经九岁了,到了出阁读书的年龄,皇上当年六岁就读书了,现在春天来了,臣等恳请皇帝趁此让皇长子出阁读书。”申时行说道。
让皇长子出阁读书等于承认了皇长子的皇储身份,将来再想改过来就难了,这些皇帝岂能不知。皇帝说道:“读书这个东西看资质,朕五岁能读书,但皇长子就不行。”
“资质这个东西还是看后天豫教的,我看皇长子资质聪颖。”申时行反驳道。
此时万历皇帝已经不耐烦了,他摇摇手示意申时行等人退出去。正当申时行等一班内阁大臣步出毓德宫向外走去的时候,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内侍走过来说道:“皇上已让人唤皇长子来,让先生们见一见。”
申时行听这么一说立刻停了下来。不大会,皇帝又命太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