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三案是指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梃击案是东林党人为了打击郑贵妃,确立太子地位而炮制的;红丸案、移宫案是东林党为了在万历死后控制朝政所纠缠的事情。这三件事情本来是政治事件,结果却被阉党用来修《三朝要典》,并定义为三案。
弘光朝在新阉党咄咄逼人的态势下,东林和复社人开始运作大悲和尚案、童妃案、真假太子案开始了绝地反击。崇祯十七年底,南京西城兵马司接到守门士卒来报,说有一自称法号大悲的僧人说他是崇祯的儿子定王朱慈炯。弘光听说后立刻让提督京营的忻城伯赵之龙、锦衣卫冯可宗讯问。
定王朱慈炯还是个孩子,所以这个和尚不可能是定王,但是赵之龙非常高兴,他希望能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往东林和复社上面靠。
和尚说道:“我是定王,如今国家有变,所以我出家了。本来这个皇位应该是我的,但我不感兴趣,福王荒淫无道不应该居此位,我闻潞王贤明,这皇位理应由潞王继承,我劝尔等速速让福王逊位。”
事实表明,这又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这已经是帝国发生的第四次以牺牲智障人士来搅乱政局的事件。听完大悲和尚的话,赵之龙感到好笑,他便说道:“定王还是个小孩子,你怎么可能是定王?”
大悲和尚听这么一问,自己也觉得失言,他又说道自己是万历的儿子,是万历跟宫女所生,所以一直寄养在民间。赵之龙又问他认识朝中哪些大臣,他说他认识申时行和钱谦益。
大悲和尚说的话肯定是有人教他说,但由于此人属于智障人士,所以并没能按照原话表达出来,但他说出了钱谦益,这应该是指使者让他这么说。我们前面说过,这个时候钱谦益已经跟阮大铖勾结在一起,成了东林的叛徒,所以东林将这件事情往钱谦益身上攀扯也很正常。最后经过刑部审讯,才得知大悲和尚乃是徽州一朱姓人士,在苏州某寺出家。
阮大铖认为这是个机会,他让大悲和尚往史可法、高弘图、姜曰广、张慎言身上咬,而且还开列了一串长达143人的名单,让大悲和尚指证这143人是幕后指使。但弘光皇帝明显不想这么做,马士英也不希望这样,结果这件事情只好以将大悲和尚处死作罢。
当大悲和尚案处理没多久,就闹出童妃案。弘光元年,河南巡按御史陈潜夫上奏称有一童氏女子自称是弘光昔日在藩邸的王妃,现已正派人送往南京。
朱由菘听说后大怒道:“朕元配黄氏,续配李氏,黄氏早死,李氏在贼兵破城后自杀,何来童氏?”
这位童氏在一路被护送南京途中举止轻浮,她始终以皇后自居,沿途各州县衙门皆将她作为皇帝的妃子进行礼遇,但她动耶对地方官员破口大骂,甚至在吃饭的时候掀翻桌子,当沿途官员跪在轿子外面的时候,她甚至掀开轿帘露出尊容喊出一声“免礼”。地方官员皆窃笑,看来众人心里都有数,但却又没有人揭穿。
童氏到了京城后即被关进锦衣卫诏狱,弘光并不理睬她,不久她即病死或饿死。虽然童妃案以一场近乎荒诞的戏剧收场,但民间舆论沸沸扬扬,人们皆说弘光皇帝薄情寡义,抛弃糟糠之妻。
童妃案不久之后,又发生了真假太子案。由于北京城破后,崇祯的三个儿子朱慈烺、朱慈炯、朱慈炤下落都成了谜,估计散落民间的可能性较大。弘光元年,当南明政权正在认定三个皇子已经殉难,而且要确定谥号的时候,鸿胪寺少卿高梦箕却忽然奏称先帝太子朱慈烺从北面来了,现在正在杭州。
原来去年十二月间,高梦箕家奴穆虎从北方南下的时候遇到一少年,少年举止高贵,两人结伴而行,到了夜晚脱衣就寝的时候,穆虎发现这个少年内衣上织有龙纹。穆虎询问,少年说他是太子。到达南京后,少年来到孝陵突然伏地痛苦。高梦箕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便将他送往杭州照看。
这少年到了杭州,时间长了便露出富贵的神态,他谈吐不俗,仰首阔步,杭州市民皆对他不能等闲视之。
弘光听完高梦箕的表述,大为震惊,连忙令太监李继周去杭州找这个少年。李继周在金华浦江的观音寺内找到这名少年,那少年正在面壁作观。李继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叩见小爷。”
少年闻听,转过身来,打量了李继周一番,缓缓地道:“我认得你,但遗忘姓氏。”
李继周说道:“奴婢姓李,贱名继周,曾服侍过小爷。现奉新皇爷旨意,迎接小爷进京。”
少年问道:“迎我进京做甚,让帝位给我吗?”
李继周道:“此事奴婢不知。”
接着李继周便将这位少年带到京城。
弘光帝听说少年到了,便令从北边来的张姓和王姓太监前去察看,两名太监一见到少年便立即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双脚嚎啕大哭。两人见少年天寒地冻衣着单薄便一齐解衣给他穿上。
此事轰动一时。京城人闻言太子到此,人人面露喜色,大谈其事。人们纷纷前往少年居住的善庆寺拜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