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蒋石拿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对面传来一个轻浮的声音。

“喂？什么事啊？不会又是血浆喝完了吧？我说你每次做血豆腐少放一点啊~每次都让我送，从医院运出来很麻烦的~各种证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这事。”蒋石道：“血浆我这还有呢，我有件事和你说一下，应该是你的业务。”

“说说看？”

蒋石道：“市里实验中学现在流行玩招鬼游戏……”

“停，打住我猜下，这帮熊孩子作死，玩儿死了好几个是吧？还有几个还被缠着是吧？干！每年全国省市都有这破事，不是这帮小屁孩约好了吧？”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蒋石道：“现在只是晕了一个，但要是不阻止，这个学校要出事。”

“哦，才晕一个？我说上面怎么没给我报备啊？趁这事还没发酵，你去处理一下，我脱不开身，我这边在省会宗教协会开会呢~一帮假货不念经在这大谈社会核心价值观，吃饱了撑着，不说了，该我发言了。”那边没关，搁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响，然后传来了一个轻浮的声音在照本宣科的发言：“弘扬社会核心价值观，我们应该坚决贯彻……”

蒋石摇摇头，挂上电话，这回真是亏了，又不是他的工作，也没工资拿，其实等多牵连几个学生，闹大了，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偏偏他在这之前打了电话，在搞大之前就只能他自己来了。

夜晚来临，蒋石拿着给毛亮发短信。

“睡了吗？”

过了几分钟，短信回了过来：

“没呢，还在写作业呢，哥你有啥事？”

“我问下今天这事，你们真玩出脏东西来了？”

“不是我啊！我可没玩，是茜茜她们玩的。”

“还真有啊~挺邪乎的，和我讲讲呗，我挺好奇的。”

毛亮没回短信，过了会，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喂~蒋哥。”

“怎么这么小声啊？怕你老妈听到？”

“是啊~她你也看见了，更年期到了，啰嗦的不行。”

“好，你说下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我也不太了解，自从那天碰见你以后我就没玩那种东西了，说实话，我确实有点怕，每次玩都瘆得慌。”

“哦，那茜茜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那个赵志前，一直拉着茜茜玩，这不就出事了吗~”

“那坏小子啊~我看他那样子就感觉不怎么正经，长得倒是挺帅的，就是心术不正。”

“嘿嘿~英雄所见略同，但人家成绩好，家里又有钱，平时又大方，经常请客吃饭，不和他关系弄好点，那就是脱离人民群众了，会被班里一大帮子人排挤的。”

“还人民群众，你被你爸传染了，说正事吧，你知道些什么？”

“蒋哥你对这事怎么这么好奇啊？”

“别废话，快说。”

“好好，我说，这几天里，茜茜一直被拉着玩各种招鬼的游戏，什么碟仙笔仙都试了个遍，不过我觉得啊，赵志前只是想找机会摸张茜茜的手，但玩到后面，他们不是玩笔仙吗？后面据说他们真的写出了一个完整的字，而且笔迹工整，根本不是他们两个的笔迹！嘶……我听着都有些方慌了。”

“这么诡异啊？写的什么字？”

“这我真不知道，有传闻说是‘杀’，也有说是‘恨’，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后来问赵志前，他也不说，一提就炸毛。”

“他们在哪玩的？”

“就我们学校，东教学楼三楼的一间废弃教室，这个教室有很多传闻，各种胡说八道，我还编了一个殉情的版本呢，但总的来说，就是说这间教室阴气重，闹鬼。”

“就是这件事，茜茜才出的事吗？”

“不是，这只是刚开始，字一写出来，茜茜就吓得扔笔跑了出去，后面茜茜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但前天，不知道为什么，赵志前把茜茜成功叫了出去，还是半夜，更可怕的事，他们还玩了四角游戏！然后茜茜就出事了，还是那房子的邻居听见茜茜的尖叫声才报的警，其他三个人包括赵志前，全都吓呆了，问什么都不说，现在都在人民医院观察呢，诶蒋哥，你说他们会不会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啊？那我也玩了，我会不会出事啊！”

“瞎想！好好写作业比什么都强！这都几点了还没写完，你猪脑子啊！”

“蒋哥你忒不地道了~过河拆桥啊你这是！”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毛母的声音：“兔崽子和谁说话呢？作业写完了吗？”

“我先挂了。”电话被挂断了。

蒋石看时间还早，于是打开电脑看了两部电影，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把揣进裤兜里，拿上钱包，扱着人字拖出了门。

出了公寓后，他抬头一看，乌漆墨黑的，看不到一点月亮，拿出看了看，十一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