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庭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人也少了一些,看来对方是想去人多一点的位置,一是换个地方防止自己在这做了什么陷阱,二是变相的挟持人质,如果他的包里有炸弹,那么人多的地方就相当于多了很多人质在手里自己的筹码增加。
“好,那就走吧。”张道庭点点头。
“那就往步行街那边走吧。”青年说道:“保持距离。”
二人平行的往步行街那边走着,他们的目光都在对方身上,的通话也没有关。
这个时候,用肉眼更能看到对方的动作,反而已经有些不方便了。
已是华灯初现,街道上的霓虹灯纷纷开始亮了起来,接替了落日的工作,照亮着这片步行街,五光十色的色调让这片步行街染上了一丝别样的氛围人有一种“这就是步行街“的感觉。
虽然不是周末,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们还是络绎不绝,既有成群结伴的学生,也有刚下班的白领,更多的则是来这里吃饭逛街的游人。
“就在这里吃饭吧,我有点饿了。”绑匪仰头看了一眼,然后在一家快餐店门口停了下来。
“你先去买,把我的也买了,然后放在空位上,自己再坐到那附近。”绑匪盯着张道庭,对电话说道。
虽然只有二十米,但他们俩还是只能靠电话交流,毕竟他们俩都对对方不放心。
“好。”张道庭也没有废话,径直走进了快餐店,到前台排队点了两个汉堡套餐。
而后面的绑匪也走进了店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且盯着张道庭,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接近他,那么对方就不敢报警或者联系他人,毕竟只要给自己几秒钟就可以引爆那边的炸弹。
看着张道庭买好了餐放到一处空位上,绑匪忽然说道:“把那一份和你的换一下。”
张道庭动作一顿,摇了摇头,将两份食物对调,然后坐到了另一处空位上。
绑匪这才过去拿到了食物,坐下来吃了起来。
虽然二人身处喧闹的快餐店内,但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沉默着,用余光打量着不远处的对手,默默思考这接下来的对策。
“怎么称呼?总不能叫你绑匪吧?”张道庭突然对电话道。
“呵……就叫我‘破军’吧”绑匪冷笑了一下,吃着汉堡。
与此同时,一间城郊的昏暗仓库中,各种烧瓶试剂杂乱的摆放在一张桌子上,而张道庭所顾忌的人,也就是张紫东,正欲哭无泪的正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他的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嘴巴也被几圈透明胶缠了起来,只留上面两个鼻孔出气,再加上他有一个鼻孔因为北京的雾霾而出现鼻炎,几乎堵塞了,所以他现在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他现在面临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尿,还是不尿,这是个问题。
我们可以看见,他的双手被反绑在椅子靠背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所坐的椅子正靠着墙,而被他遮住的那块墙上,黏上了一枚炸弹,那枚炸弹又正好延伸出了一根丝线,链接上了他双手被捆上的绳子上,也就是说,只要他这时想要乱动挣脱绳子的话,就会将这根线拉直,然后触动炸弹,从而产生一系列反应……
所以他一点太大的动作都不敢做,只能坐在椅子上发出“唔唔!!!!!!唔唔唔唔!!!!!!”的声音。
然而并没有人听到他的求救声。
所以,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尿,还是不尿,这是个问题。
不光是生理上的折磨,他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好几种不同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争论个不停。
并不是他在进行什么激烈的精神斗争什么的,而真的是这样,几种声音在他脑袋里吵个不停。
“胡闹!简直是胡闹!要是我还活着,绝对要上去砍了那小子!居然搞这种卑鄙的行为,不知道祸不及家人吗?要我说,不如直接引爆这颗炸弹那小子失去最后的筹码!”一个有些粗鲁的声音说道。
突然又出现了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才是胡闹!道庭只有一个儿子,你是想同归于尽吗?”
“同归于尽又怎样?我正一天师道还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窝囊气!就算是打日本人,我也从来没怕过!你个老古董还是乖乖的安静点吧!省的吵的心烦。”
“你……竖子不足与谋!我正一道怎么会收你这种蛮子做内门弟子?还让你做天师?!”
“哈哈~还不是因为我们师兄弟只剩我一个了,不给我给谁?要不是我这个旁系,你老张家还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你……”
张紫东此时脑补了一个白发鹤冠的仙风老者被气到喷血的画面。
“你个食古不化的老玩意!还唧唧歪歪的做什么?一个纨绔子弟罢了,还不如死得像个男人点!大不了叫张道庭再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反正这小子我看他也不顺眼。”
“唔唔唔!!!!!!!不要!我才不要!”张紫东坐在椅子上在空旷的仓库中像个神经病一样“唔唔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