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彪不逝下令道:”别让他再摇那个铃铛,有问题!“此时的彪不逝已经变样了,他变得尖嘴猴腮,眼珠子通红,嘴里獠牙密布,身上还生出了黑毛,活脱脱的就是一只穿着官服的怪物。
衙役们扔了水火棍,全部朝着王刑冲了过去。
王刑左手铜铃铛,右手铜钱剑,奋力阻挡着衙役们的进攻,同时左手的铃铛依然在有节奏的摇着,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双拳难敌四手,面对衙役们疯了一样的进攻,王刑还是抵挡不住,被淹没在了人群中,衙役们几乎是扑了过去,像小山一般的压着王刑。
彪不逝松了口气,然后坐回了椅子上,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变回了之前的人类模样,而然不料,在这堆小山下,一只手伸了出来,拿着铜铃,又摇动了一下。
叮铃铃~~~~
彪不逝起身,从高堂上走了下去,一脚踢开了这个铃铛,然后踩着王刑的手背,喊道:“再摇啊?再摇?你以为摇这个破铃铛,就会有人来救你?“
“当然有。“就像是应了彪不逝的那句话,亚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彪不逝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外的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由远及近,慢慢的走了过来。
“来者何人!“彪不逝喊道:”报上名来!“
这位不速之客终于走进了衙门,只见他身穿一身白色道袍,头戴一顶八卦帽,脸上还带着一副圆形的玻璃墨镜,然后他开口说道:
“贫道乃龙虎山正一道第五十一代天师张继浪,人称伏羊子是也。“
“天……天师?“彪不逝被这声名吓得退后了一步,但他马上又强撑道:”本……本官乃朝廷命官彪不逝,今日在此秉公办案,你这天师来作甚?“
“彪不逝?“伏羊子好笑道:”彪,乃六品武职官衔之象征,你这官员手伸得长,居然也坐得公堂,管得判案?“
彪不逝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然后喊道:“本官就是要管这事!你管不着。“
“彪不逝?不是彪才对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玩意。“伏羊子走到了于小钰和张紫东的身旁,轻轻点了他们身上的枷锁一下,两只枷锁马上就分了开来,落地化为齑粉。
“祖宗?“张紫东恢复了过来,看到了伏羊子,惊喜的叫道。
“等会再说。“伏羊子拍了拍张紫东的肩膀,走到了于小钰面前,说道:”于姑娘,借你镜子一用。“
于小钰还跪在地上,捂着脸没有说话。
伏羊子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从她身边捡起了八卦镜,然后朝着那一堆码成小山压着王刑的衙役们照去。
镜子反射出来的光发射到了那些衙役的身上,异象突生。
这些衙役突然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地的衣服帽子鞋子,伏羊子往那边走了几步,然后看见了那些衣服的下面,有一些鼓鼓囊囊的小突起正在不停的蠕动着。
砰~伏羊子对着那些蠕动的东西,在一旁重重的顿了一脚,那些小东西全部都吓得从衣服里跑了出来,四散而逃,速度极快,都是些灰不溜秋的小家伙。
王刑拿开了自己脸上的衙役服装然后起身,他的另一只手里正拎着一只小家伙的尾巴,王刑将其放在自己眼前,这才看清了这些东西的真面目。
一只灰老鼠!
这只老鼠正在他手中不断挣扎着,并不停发出吱吱的尖叫声,王刑厌恶的看了眼,然后把它狠狠摔到了地上,没想到直接把那只老鼠摔成了一团黑雾,然后消散掉了。
“还有一只。“伏羊子把八卦镜移到了彪不逝的脸上,彪不逝尖叫一声,用衣袖捂着脸,但一点用都没有,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萎缩佝偻,手也变成了像老鼠一样的肉爪,浑身密布着黑毛,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从衣服后面伸了出来。
此时,彪不逝已经完全的变成了一只穿着官服的超大老鼠。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伏羊子坐在高堂上,一拍惊堂木。
张紫东眨了眨眼睛,他刚刚还看到祖宗用照妖镜照那只大老鼠呢,怎么忽然间就到那上面坐着了?
“吱~小鼠……彪、彪不逝……“大老鼠像人一样跪在了地上,怀里抱着乌纱帽,瑟瑟发抖。
“孽畜彪不逝,你可知罪?“伏羊子摇头晃脑的问道。
“小鼠知……不不不,我没罪。“大老鼠拱手道:”大人明察秋毫,小鼠所审之人均为有罪之人,小鼠没有审理一桩冤案,望大人明鉴。“
“你依照的是什么法?“伏羊子问道。
“这……“大老鼠有些懵了,它哪懂什么法啊。
“你按的又是什么律?“伏羊子又问道。
大老鼠犹豫的答道:“大……大明律?”
“狗屁的大明律!”伏羊子再拍惊堂木,喝道:“大明亡了几百年了!而且你行的也不是大明律,你仅仅只是看着人们在懊悔中挣扎,并以此取乐而已。”
“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