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下,朱迪的双眼如同星月一般散发着的光芒,她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小猫,说道:“你真。”
咔的一声轻响,朱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心满意足的将手中的小猫如同垃圾一样扔到了巷子的深处。
“呼……”呼出了一口气,朱迪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神清气爽的气质,她轻松的把吉他箱合上,然后打算离开这里。
这时,附近的唐楼中忽然传出了一阵枪响,她起身靠到了墙角,然后抬头往枪声的来源那里看去。
那个房间的窗户中,人影斑驳,仿佛有人在其中打斗着,隐隐能听到传来的惨叫声,接着,房间的窗子忽然被打开,一个手持日本刀,蒙着面的男人从窗户里出来,然后跳到了不远处的防火楼梯上。
朱迪刚沉浸下来的心又躁动了起来,她仿佛闻到了血液的芬芳气息。
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提醒她,最好离开这个地方。
从墙角探出头去,朱迪看到了那个跳窗出来的男人把手中的日本刀藏到了一个商店招牌的后面,然后便逃离了这个地方。
朱迪等那个人走远后,背着吉他箱来到了那个商店前,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将那把日本刀从招牌后面戳了出来。
咣当一声,刀落在了地上,月光照射在了刀身上,刀刃上那还没干的血迹反射出了一抹鲜红的光。
朱迪迷醉的看着这把刀,用手指在刀刃上沾了点血,然后她将手指含进了嘴里,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朱迪捡起了这把刀,然后将它装进了吉他箱里,长度居然正好。
趁着警察们还没来,她背着吉他琴箱,悠闲的走出了这个街道。
在走出了这条老街后,路灯的光芒再次出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哼着歌,开心的走在街旁,与呼啸而过的警车错身而去,谁也不会把这个柔弱的少女当成什么危险人物。
谁也不会。
时间回到几天后。
杨麟、岳乐、以及小和尚三个人走在热闹的庙街上,偶尔买一些小吃美食,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杨麟忽然看见了一个算命的摊子,桌子上摆着一张红布,上面画有阴阳八卦,以及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红布用一个签筒压着,而摊主是个满脸皱着的中年道士,他脑袋上绑着发髻,穿着道袍,表情阴郁得不行,看谁都像欠他几百块钱一样。
“嗯……”杨麟摸着下巴说道:“那个家伙……好像是真货。”
“在哪?我去算算。”岳乐一听,连忙转头朝那边看去,然后兴冲冲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大师你好,我来算命。”岳乐用粤语说道。
“算命?”这个苦着脸的中年道士用普通话回答道:“500块一卦,不二价。”
“喂,太贵了吧?”岳乐惊讶道:“别人都是一百块一次的,你怎么就这么贵?”
中年道士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我是真的,他们是假的,爱算不算,不算滚蛋。”
“你这样有生意就怪了。”杨麟和阿心也挤了过来,说道:“刚来香港两天,身上没钱,今天第一次摆摊吧?”
中年道士皱眉看向杨麟,没有否认他说的话,而是问道:“阁下是……”
杨麟说道:“好说,百忌道人就是我咯。”
中年道士想了想,好像确实不知道在哪听过这个道,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但他还是拱手道:“贫道是安山赤玄派弟子,道青山,不知道友有什么指教,我在这摆摊碍着你了吗?”
“你以前没摆摊算过卦吧?”杨麟忽然问道。
“……对。”青山承认了,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看出来的事情。
岳乐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麟说道:“很简单啊,他完全不懂在街头算命的诀窍,欲擒故纵、道貌岸然这些,他都做不到,但是桌子上卦布上又都是真货,不难看出来。而且哪个老江湖会像个收成不好的老农一样愁眉苦脸的?他这扮相怎么可能有人会来看?一问价还要收五百,傻子也不会来。”
青山脸色显得很难看,他说道:“贫道好歹也是正牌的道士,怎么可以学这些街边的骗子装神弄鬼,糊弄人?”
杨麟叹气道:“你既然是个正牌道士,怎么在道馆里好好念经,跑来香港这种纸醉金迷、有碍修行的地方做什么?”
青山针锋相对的反驳道:“那么阁下也自称道士,道观里好好念经,跑到这里做什么?”
看着这个青山这么不识好歹,杨麟的脾气也上来了,他说道:“有人欠我一百万,我来香港收债的,怎么?你个落魄到街上摆摊,还没有一个人来算卦的道士,到这里做什么?转行进丐帮啊。”
青山感觉自己被这个小孩儿说到了痛处,面色很不好,于是他转过头不屑道:“小小年纪,就这么飞扬跋扈,尖嘴薄舌,当什么道士?去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