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遗世知道这个时候情况紧急,自己如果不想办法让岳胭脂安静下来的话,恐怕两个人会两败俱伤的。想到这里杨遗世就想要尽量让对方安静下来,这时候就看见那岳胭脂的眼睛里面泛出了红光,两脸颊也是滚烫的,红扑扑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同时在头顶慢慢地生出了一阵青烟。
杨遗世不由得想起了“气得火冒三丈”这样的俗语,看岳胭脂现如今的样子,可正好就是这完美的写照了,想到这里杨遗世就有了主意,反正刚刚也已经用过了天阴神剑了,在这个时候就不妨再用一次吧。想到这里他便将一股阴寒的能量从自己的体内发出,向着岳胭脂的眉间打入。
杨遗世曾经听张妈妈说过,这眉间能够直接通入人的脑仁之中,所以如果头脑发烧的话就要用冰水敷在额头上面,那样的话就能够让人马上降温。杨遗世虽然不知道这土方法是不是管用,可是这个时候也只好就当它是有效的了。
这时候一道寒光忽地进入了岳胭脂的额头之中,眼看那岳胭脂的样子就发生了一些改变,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突然之间被冷水给激到了一般,马上就僵直着身子站定了不动了。她的手高高地举过头顶,似乎是立刻就要挥舞下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弹。
看来是有用的,杨遗世一看这一招似乎是有用,便也不再犹豫,迅速地用天阴神剑的能量将岳胭脂身上的经脉全都都封了起来,随后这岳胭脂便倒了下来,只是看她的眼睛里面还是有红光冒出,看样子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杨遗世知道这天阴神剑其实还是治标不治本的,要想真的让岳胭脂恢复正常的话还是要想其他的方法。想到这里杨遗世就向着屋子里面再次看过去,此时他突然注意到,在那原本没有人锦瑟旁边现如今竟然站着一个女子,她有着粉嫩光华的手臂,身上穿着锦缎华服,看上去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样子。
杨遗世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子就是那鬼车鸟的主人,也就是岳胭脂嘴里所说的兰陵夫人。
“兰陵夫人?”杨遗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正面看见这个女子,这么一看之下就觉得这个女子脸上的妆容实在是很恐怖,看得出来她在脸上画了浓浓的妆,那厚厚的白粉在脸上几乎粘不住,掉落了下来,弄得满身都是,除了白粉以外,她的脸上还涂抹着厚厚的胭脂,看上去脸上红扑扑的。
这本是浓妆艳抹的样子,只是杨遗世生来就是在一个小山村里面长大的,所以他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女子打扮得这个样子,他喜欢的是岳胭脂这样清水出芙蓉的女子。
“你就是杨遗世吗?”那兰陵夫人微微地一笑,她只要笑起来脸上就有无数的白粉飘飘洒洒地掉落下来,让杨遗世看着觉得心中很不舒服。杨遗世实在是不明白,就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什么会让日月神魔这样的男人动心呢,日月神魔虽然说行事乖张,心狠手辣,可是就连杨遗世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美男子呢。
杨遗世冷冷地说道:“不错,我就是杨遗世,岳胭脂变成这个样子的吗,你用的究竟是什么手段?”
兰陵夫人哈哈大笑地对杨遗世说道:“看来你是没有听说过这句诗了‘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杨遗世不耐烦地说道:“我问你究竟是不是你在搞鬼,你给我念诗做什么,谁知道你念的究竟是什么啊?”
兰陵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可惜啊,可惜你听不懂我的诗歌。”说着她就似乎是不经意间向着楼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似乎是怅然地说道:“这个世上能够明白我心意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虽然说兰陵夫人的这个举动十分细微,可是杨遗世却还是看清楚了,他心中不觉一动,于是就说道:“难道,难懂你说的那个知音,就是在地下室的那个家伙吗?”
兰陵夫人一看那杨遗世已经将她的小心思给看穿了,于是就也索性不再遮遮掩掩的了,她眼中含着秋波,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是郑先生啊,你上来的时候是不是从他那里经过啊,他是不是还好呢?”
杨遗世没有说话,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他却总是觉得这个女子如此痴情,和自己还有几分相似呢,于是也就不忍心将郑武厚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她。
可是那个兰陵夫人却是十分敏感的人,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于是眼中流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道:“你,你不会已经将他……”
其实这个是很容易就猜到的,既然杨遗世从他那里过来,而杨遗世现如今又好端端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么遭殃的人就一定是郑武厚了。那兰陵夫人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心中十分悲怆,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惆怅而凄凉的神情,旋即她眼中又流露出了一种阴狠的神色,她对杨遗世说道:“杨遗世,你杀了他,是不是?是你杀了郑先生是不是?好啊,那我今天就要替郑先生报仇了。”
杨遗世突然想起了郑武厚之前所说的话,他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所以被日月神魔关在这里的,如果这么一联想的话就对了,那郑武厚一定是和兰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