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就打开电视,电视上播的是《痞子英雄》。可能是子健感觉得出我在生气吧,所以一个小时电视看下来他也没有打扰我。
不过看着看着我的眼前又突然模糊起来,而且有点头晕,(子健啊,你这阵子有没有出现视线模糊的情况啊?)
<啊?没有啊,你怎么了?又出现了吗?>
(嗯,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近视加深了。)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是妈妈走了进来,妈妈手上拖着两个大帆布包。“快过来帮忙。”妈妈边拖边喊着,显然那两包东西很重。
“来了。”我急忙起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的太急,血液不能及时供上脑,我感到一阵眩晕,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妈妈的背影变成了两个,我试着迈出一步,头更晕了,渐渐的我连自己的脚都看不清了,我的头突然像灌了铅似的,猛地一沉,我就晕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白白的世界,我确定我不是死了,所以我只能是躺在医院。妈妈在我旁边说:“你怎么说晕就晕啊?”
我说:“可能是有点贫血吧。”
妈妈说:“刚医生说不是贫血也不是营养不良的问题。具体是什么,医生说要看检查结果。会不会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啊?”
“不知道啊。”我说,我现在还感觉头很晕。
(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在心里向子健发问。
没有回答,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子健的回答。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妈,刚是不是对我的脑袋进行了什么扫描啊?”
“是啊!不然怎么检查啊?”妈妈回答。
她当然不知道扫描对子健的影响咯,他估计又得晕上好几个小时吧。
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比以前“能言善道”的多,可我还是很少跟妈妈说话,可能是因为以前的事至今还难以释怀吧。不过这些年来在我身上发生了那么多次意外,哪次不是妈妈操的心呢?
我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想必我睡了有几个小时吧。我说:“妈,你晚餐吃了吗?”
妈妈说:“还没呢。我想等下检查结果出来了,咱们再一起出去吃,好吗?”
“嗯嗯。我要吃馄饨蒸饺。”我笑着说。
“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了,那个时候咱们家楼下面就开着一家沙县小吃,每次你一哭,我带你去吃那个准没错。”妈妈笑着说。不知道我们母女俩多久没有这样嬉笑过了。我正想跟妈妈再聊聊天的时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走了进来,他推推眼镜看着手上的病历,头也不抬的说:“你除了今天晕倒之外,身上最近还有什么异样情况出现吗?”
异样?我可以把我脑子里的子健告诉他吗?开玩笑!我想了想,说:“哦,对了,我这阵子总是时不时的出现视线模糊的情况,突然就看不清东西。”
我妈说:“医生,我女儿没怎么样吧?”
医生又推推眼镜说:“嗯,那就跟检查报告符合了。X光片中显示你女儿脑中有一血块,压迫着她脑中的众多关键神经,包括视觉神经,而且这个血块还有逐渐增长的趋势。”
“血块?怎么会呢?医生,有的治吗?”我妈紧张的说。
“你别紧张,虽然血块已经不小了,但经过我们的仔细研究,那血块应该与神经纤维的连接不大。所以通过手术还是可以摘除的。不过要快,我说了那血块有逐渐增大的趋势,要是拖下去,血块大到撑破脑神经,到时候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了。“医生胸有成竹的加了句,“只要马上安排手术,我们医院还是很有把握做这个手术的。”
我妈赶紧说:“那就有劳医生你安排下了。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把我女儿的病治好,她还年轻,对了??????这个手术危不危险的,要是??????”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其实心里很清楚那血块一定是子健的化身,如果摘除了血块,那子健??????
妈妈正在向那医生道谢,医生对妈妈说着一些类似医者父母心的不实话。“我不做手术。”我突然说。
“你说什么?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嘛,不做手术你会死的啊。”妈妈有点生气的说道。
“没事,没事,女孩子害怕做手术是正常的。你回家开导开导她就好了。手术估计几天后就可以进行。这段时间你可以带她回家去修养。”医生说。
回到了家里,我不可避免的跟妈妈吵了起来。我不想做手术,我知道手术做完后,子健一定会消失的,可这样的理由不能告知给妈妈,因为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因为血块而神经错乱了呢。
“我说了我不要做手术,不要做手术。”这些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难道想等死吗?”我妈说。
“我宁愿等死啊。难道十年前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两个月都不理我,那就不叫等死啊?难道你叫警察把石头抓起来,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去那就不叫等死啊?我恨你,你毁了我的大半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