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妈妈握着我的手,说:“晓燕,没事了,手术很成功,血块已经被摘除了。”
“妈,我是不是在民成医院?”我一醒来就问这个问题。妈妈连连点头,说:“嗯嗯,都按你的意思办的。”我想是子健在我昏迷之际控制着我去打电话跟妈妈说的吧,就像那次溺水事件。
“妈,我想去看看子健。”我说。
“子健是谁啊?”我妈说。对了,妈妈根本不认识子健。我就说:“他是我的同学,也住在这家医院,我想知道他醒了没有。”
妈妈说:“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一定要住这家医院。妈妈帮你去打听打听,你身子还很虚,暂时不要下床走动啊。”妈妈走出了病房。
我试着在心里喊(子健,子健,回话,子健。)尽管知道现在时不会有回话的,可我还是在那试了半个小时。
妈妈走进病房,对我说:“你说的那个子健啊,我去打听了,医院说他上个星期六醒来后,就出院了。”
上个星期六?我问妈妈:“我做手术到现在多久了?”“两天前啊。”妈妈说。
“今天是星期几啊?妈。”我问,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星期五啊!”妈妈说。上个星期六到这个星期五,是隔了六天,六天前我才刚查出脑中有血块,那个时候我还跟子健说话来着呢。六天前就醒过来的子健??????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不理会医生和妈妈的劝导,我在当天就出了院,有些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我回到家,马上打电话给世凯,“世凯,你知道陈子健现在在哪里吗?”
他说:“他在他奶奶乡下的房子。你找他有事吗?”
“嗯嗯,你知道怎么去是吧,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他答应了明天带我去。我一头雾水,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子健能在我做手术前就醒过来,莫非他的灵魂有两个?现在的子健记不记得我呢?那天我一整个晚上都在想着这些问题,根本合不来眼。还好黎明虽久远,但从来没有不到的。
我一早就跟世凯一起出发去找子健。车子行驶在半路上,世凯跟我说:“子健是上星期醒过来的,就在咱们去看过他的那一天。他醒来后说,似乎听到了谁在召唤他。我问他你跟他的关系,可是他说他并不认识你。嗯,还有,子健的奶奶一直在向我打听你,他说子健是因为你这个福星去看他,他才醒过来的。所以等下子健的奶奶看到你,会很高兴的。”
世凯的话让我心中的疑团更大了,我开始怀疑醒过来的子健是不是“子健”。
“子健醒过来后,有没有出现失忆的情况。”我问。
世凯说:“我们也曾担心会出现那些烂俗连续剧那样失忆的情况,不过你医生做过详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失忆的情况,他的记忆力是完好的,脑子也还是那样的聪明。”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你有没有见过子健说过粗话,像我靠那样的话。”
世凯摇摇头,说:“从没有,据我所知,子健非常讨厌不文明用语。听说他以前有一个女朋友就是因为说了一句我操还是我靠之类的话而被他甩了。”世凯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不文明用语在我听来是多么的亲切。
到了子键家,首先见到的是子健的奶奶,我向子健的奶奶问候了一下。接着就看到子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人看起来比躺在医院时精神多了。
“你认得我吗?”我问。
“你是不是晓燕?世凯跟我说过你,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你。”子健从容的问答着。他说话的声音跟我脑子里的“子健”的声音一点都不一样。
“嗯,我想我是认错人了。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那次在公交车上发生意外时,你是坐在哪个位置?”我说。
子健想了想,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坐在最后面,所以脑袋才会撞到后面的窗户。”
我是坐在中间的,我想我明白了,他绝不是我脑中的那个人,我被脑中的他骗了。
“谢谢!”我跟他道过谢后,我就准备走了。
“等下。”他叫住了我。我回过头。
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那辆公交车上看过你,你当时好像在听音乐。有件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你好像在找那次公交车上的某个人。那天在车祸前我看到你旁边的一个男的正向你靠近,而且手似乎伸向你的书包,想要偷你的东西。你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旁边的男的?伸手?偷东西?小偷?小偷?小偷?报纸上的小偷!我突然明白了,我说:“是的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谢谢你!”说完我就马上跑出了子健的家。
我叫了辆计程车赶回了家。我跑到我的房间寻找着之前看到的那张有关车祸的报纸。找到了,我摊开来,上面有段文字:死亡的三名乘客中,有一名年轻男子在其身上搜到4个钱包,两部手机,经其他乘客认领,可见这名年轻男子是一名小偷,刚好遭到报应,至今身份未明,尸体也无人认领。我的手突然变的很无力,连报纸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