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的话让我紧张的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就像被密封太久的茧突然间蜕变的快乐。只要石头是活着的,我就能感受到希望,我的所有情绪也都会继续存在。
“可是,他在哪呢,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呢?”还是世凯更细心,我只是一味的庆幸,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着脑电波不能太久没有载体的情况”,子健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想要找到他的新载体,我想我们必须先要查清楚在你手术的近几天里这个房间里住过的人。”
“怎么查?你是不是可以问一下和你交流的那些脑电波?看看有没有太多线索?说不定他们知道呢”我急于想知道现在石头的脑电波的情况,很是急切的追问子健说。
“晓燕,你先别着急,你不是说石头是个很聪明的人吗,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不同寻常的能力的。所以,他肯定会没事的”,世凯总是很照顾我的情绪。
“世凯说的对,晓燕,你别急,让我再和这些脑电波交流一下。”子健显得很淡定。在这种情况下,我清楚地知道,子健是我找到石头的唯一希望。也就不敢多加打扰的等在一边。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了,我逼着自己用上百分之百的注意,眼睛都不敢眨下,生怕漏过子健脸上任何一个会让我的希望加分或者是减分的表情。世凯握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安静的等待着。
“石头,求你,不要再这样悄无声息的再次从我的身边走开好吗?错过了两次了,我接受不了第三次?”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不知道石头会不会也能感受的到,听得到??
“他们说当时情况有点复杂。因为大家来到这里自然是为着不同的病况的,医疗设备的使用让大家都很难忍受,所以过多的东西也就没太注意”,子健沉思了片刻继续道,“虽然问题有点棘手,但我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们先出去了再说。”
我本想问问清楚,但还是止住了。子健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管怎样,我都会选择所有的相信。
刚走出手术室,我们就看到几个护士用担架车匆匆的推着一个人向这个方向来。我们赶忙站在走廊两边免得当道她们的路。
虽然没有看的太真切,但我还是大概看清楚了。担架车上躺着的是一个好像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大的男生。他的脸整个很红,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水洗了一样,湿漉漉的。我总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一下。”子健叫住了我们。转身向走出来的一位护士姐姐,“请问,这个人是怎么了?”
“中暑,大概还是有点贫血吧,晕倒了。”护士姐姐很诧异的看了看我们。
“啊!我想到了!”我突然失声叫道,把他们吓了一跳。
“请不要大声喧哗”,护士姐姐提醒着。
“对不起啊”,世凯急忙道歉。
刚一出门,我就急急的告诉他们,“我见过那个人,他是石头的朋友。”
“嗯,他的出现对我们寻找石头的脑电波或许会有很大的帮助”,子健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他叫叶古寒,石头叫他黑炭,我做了手术后去过他家。让他带我去看了石头的坟墓。”
“嗯,咱们在这等他出来。”子健是看出来我的伤感了吧,就转移了话题。
“嗯。”我和世凯也是这个意思。
过了一会儿一个和我妈妈年纪差不多的阿姨行色匆匆的阿姨跑了过来。她的身材有点较小,随意的把头发挽成了一个包。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夸张,只是岁月好像赋予了她很多的沧桑。“又是一位为生活和家庭奔波的繁忙的人”,我在心里默默的感叹,对她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古寒,你这是又怎么了,别吓妈啊”,她满脸是泪,在看到“手术室”后整个人好虚脱的蹲了下来。
我和世凯急忙跑了过去吧她扶到旁边的休息座椅上。子健不善于搭讪,只是默默的轻拍着阿姨的背。
“阿姨,你好,我们是古寒的朋友,”我一时情急,只想着安慰她,就自作主张的说道,“您放心吧,古寒他不会有事的,只是天气太热了。”一年多得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很大,我现在是用感情在和人对话,不再是所谓的基本的语言程序的套用了。石头是对的,人有一颗心,不是只是为了维持生命的存在才在的。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医生走了出来。我们急忙迎了上去问叶古寒的情况。
医生安慰了几句,说是没事,只是他的身体情况有点特殊,具体的只有再进一步的检查后才能确定。
叶古寒被推到了病房里。虽然很是虚弱,但看没起来他真的是没事了。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我们很意外的表情。
“我们来医院有点事,碰巧看到了你”,我示意他躺好。
“嗯”,他轻轻地笑了笑。
“妈,我没事了,你能先回去吗,我饿了”,叶古寒突然对他的妈妈说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