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棠看着夏竺,看她也看着自己,目光澄澈,还略带焦急,那就是没有在说假话。云子棠心中很是欢喜,便又说道:“你到底是个姑娘家,总不能永远当男孩子吧?难道你不想嫁人了?”
夏竺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我没想过这些……”
没想过就好啊。没想过,就是还没有遇到值得自己去考虑的人。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一想了。”
夏竺有些诧异:“我……我不过十六七岁,不是很老吧?”
云子棠刚想他,突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神色一变。夏竺瞧见了,也不敢说话,立刻屏住了呼吸。云子棠迅速往暗处去了,还小声地对夏竺说:“你继续说话。”
“我……”夏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滔滔不绝的人,所以这样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是比较有难度的。
“快说!”夏竺有些焦急地催促。
夏竺硬逼着自己,开始胡言乱语:“我觉得……我觉得其实庄姑娘也许不是真的喜欢上官公子……她……她可能只是觉得上官公子要被人抢走了而已。”这样说着,夏竺的话也开始变得顺畅了。“据我所知,青灵门内只有庄姑娘一个是女儿家。师兄弟自然是让着她的。她被宠惯了,上官公子又一直陪着她,突然抛弃她喜欢了别的姑娘,她自然是接受不了的。所以,我觉得庄姑娘对上官公子是依赖而已。若是她日后也找到了真正的意中人,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
云子棠一笑,下一刻,他的剑凌厉出鞘,直逼屋顶。瓦片掉落一地,夏竺立刻抽剑挑开了好多掉落的瓦片,才让它们避开了二狗子,掉在了旁边的地上。再抬头,云子棠已经不见了踪影。夏竺拿着剑守在床边,不敢离开。没有多久,云子棠从屋顶的洞口回来,身上有血迹。夏竺立刻拿了金创药,说道:“打不过你就跑啊,追什么呢!”
“谁说我打不过的?”云子棠用手把衣襟打开,里面的衣服很干净。“这不是我的血,你看清楚了。”
夏竺做惯了乞丐,果真不是普通姑娘可以比的。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睁着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个血迹,而后将金疮药放在一边,说道:“不是你的就好,真是吓死我了。你可知道是何人要杀二狗子?”
“我不知道。不过看身形和耍剑的手法,应该是一个姑娘。”
“姑娘!”夏竺很是惊讶,“二狗子没有得罪什么姑娘啊……再说了,还有什么姑娘会打二狗子的主意呢?”
“是毒药,你忘记了吗?”
“可是现在去拿毒药的分明是齐舵主啊,她们还来袭击二狗子干什么?”
夏竺这一下就将云子棠给问住了。他想了想,说道:“二狗子身上已经没有毒药了,那他们应该就是要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夏竺一惊,“那就是说二狗子知道了是什么人要对我们不利,或是说二狗子知道了其他的什么秘密。”
云子棠点头。不过一切,都还要等二狗子醒来才行。到了下半夜,上官子洛来交接班,看到里面的狼藉就知道出过事了。
不过,好在他们几人的严密防守,二狗子一直安全。第二天一早,齐舵主就带着好几枚毒药回到阴阳神宫,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不过,因为那毒药并不是马上发作的,所以宫铃的解药有没有效果,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家都瞅着夏竺,等着她毒发。这是验证的唯一方法,所以照顾二狗子的事情也派了别人替她。
就这样过了五天,二狗子的伤势渐渐好转,可是人就是没有醒。其实,大家心里都隐隐约约可以猜测到的。就阴阳神宫外头的阵法,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闯进来,何况还是闯进来之后不惊动任何人,继续来刺杀二狗子的更加少见。上官子洛便悄悄将慕容秋不见的事情告诉了云子棠,两个人一琢磨,之前的猜测倒是有一些动摇了。
“你说,会不会是二狗子看到了阴阳神宫的人把慕容秋给带走了,所以才要被杀人灭口的?”
云子棠摇摇头,说道:“你不要忘记了,揽月宗的几位姑娘是突然不见的,而且揽月宗和阴阳神宫的关系,一直不好。也不能排除是她们所为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那慕容秋失踪,她们为什么不说,反而要自己假扮慕容秋来欺骗我们呢?”
“你也不想一想!”云子棠有些激动,音量高了一些,他随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事,而后才说,“你想,若是被外人知道慕容秋失踪,然后那些人就去抢慕容秋,那阴阳神宫该有多被动啊。若是你们青灵门的门主失踪,你们会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吗?”
上官子洛觉得有理,但还是不放心:“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应该赶紧离开阴阳神宫才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过了几天,夏竺再一次毒发,很多人连忙跑去看兔子,陪在夏竺身边照顾的也只有齐舵主、云子棠等人。夏竺是直接晕了过去,不过那只吃过解药的兔子却是活蹦乱跳,跟没事一样。众人放下了心,宫铃便将炼好的药发放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