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歌的脸色依旧是拿吗苍白如纸。虽然她喝的药和望月的没有差别,甚至望月每日还要多喝一碗有毒的药,但是鹂歌的气色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而素月,也因为望月的醒来而忽略了鹂歌几日。鹂歌的心情就一直这样郁结着。虽说之前中的蛊都已经解除了,但是心病难医,很多人也就是死在心病这儿的。
一日,院子里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走动的声音,鹂歌的眼睛亮了亮,难得开口说话。“去看看是谁来了。”
青柠打开了房门,立刻俯首退到了一边,紧接着,秦楚楚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衣裙,不可一世地走了进来。来的人不是素月,鹂歌有些失望,不过看到是秦楚楚,她亦有些害怕。她知道之前是秦楚楚害的她,她都知道。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立刻强撑着坐了起来,然后颤颤巍巍地下床,青柠过去扶她。秦楚楚就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她。直到鹂歌艰难地挪着脚步,走到她面前,问了安之后,她才算是正眼瞧了鹂歌一眼。
“鹂歌啊鹂歌,你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难怪公子现在连正眼都不看你一下了。你想想你之前,在余杭镇也算是风光一时的,不比你现在好多了?”
鹂歌心想: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但是,她到底是不敢这样说出来的,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话,依旧是那样的谦恭。“是小女福薄,让大家费心了。”
秦楚楚继续说:“我几个月前帮你解了那蛊虫之毒,是公子授意的。我原以为他要重新宠幸你了,却不曾想,公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无情无义。”
秦楚楚从来不会在鹂歌面前数落纳兰长熙的不是,今天这样反常,鹂歌倒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论是眼前的秦楚楚,还是许久未见的纳兰长熙,这两个人,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我也是觉得你可怜,才来告诉你的。你应该记得几个月前,九冥幽新娶了一位夫人吧?”
鹂歌虽然足不出户,但是青柠也会说一些外头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她是知道一些的。那位新夫人名叫望月,是阴阳神宫的弟子,起先是被抓起来吊在牢房示众,后来不知怎么的,纳兰长熙就娶了她。大家都猜测是为了借由婚礼把众门派给引过来,所以她也只觉得那位姑娘挺可怜的。
“我记得。夫人怎么了?”
“那夫人是不愿意嫁给公子的,所以,公子就给那夫人下了蛊,这样,那位夫人就失去了意识,成亲了也不知道。可是成亲之后,公子又想原来的夫人可以回来。只可惜,我们还没有找到驱逐蛊虫的办法。”
“那那位夫人现在如何?”
秦楚楚瞧着鹂歌的反应,冷冷的笑。鹂歌瞧见她的笑容,心里一阵一阵发寒。她说错什么了吗?
“鹂夫人,你还真是善良啊。只是,你的善良,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善良。你以为你之前中的蛊,又是什么呢?”
鹂歌一愣,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外人看来,中蛊者犹如傀儡,被人操控,但是对于她们自己,却是觉得深陷梦中,不能醒来。所以,这两者的感知,是有出入的。秦楚楚此时给青柠使了一个眼色,青柠便上前说道:“鹂夫人,你可能不知道。你那段时间的样子,虽然睁着眼睛,却和活死人无异。现在想来,和那位望月夫人的症状是如出一辙呢!”
如出一辙!
鹂歌的心中恍若有三道惊雷劈过。
秦楚楚看她的脸色神态,就知道她猜出来了,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假模假样地劝慰道:“其实,能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你在九冥幽的价值,让公子记得还有你这个人在,也是不错的。好过你这样默默无闻地蹉跎一生啊!”
鹂歌的脸色原本就差,现在更是吓人。秦楚楚见目的达到了,便站了起来,说道:“那望月夫人现在正值盛宠。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与公子成亲的。你若是告诉外人你是九冥幽的鹂夫人,怕是还没有人相信呢。你总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能这样等死下去。”
秦楚楚说完便走了,青柠送她到外面,秦楚楚交代了她几句,便离开了。等青柠回到房间,鹂歌还是那副惊愕、绝望、疼痛的神情。青柠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倒了一杯茶,递给鹂歌,说道:“鹂夫人,你还是不要想了。我听说,昨儿晚上望月夫人将公子赶出去了。公子还真的就去了书房睡,那望月夫人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呢!您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鹂歌动也不动,一行清泪突然滑了下来。青柠见状便继续劝慰,但实际上则是在旁敲侧击,煽风点火。鹂歌最终还是拿了青柠递过来的茶杯,却不是喝的,而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青柠觉得有戏,便蹲下来收拾茶杯,没有再说什么了。
过了许久,鹂歌问道:“那那个素月是何人?原本就是九冥幽的人吗?”
“哪是啊。她是揽月宗的弟子。那望月夫人虽然是阴阳神宫的弟子,但是一直在揽月宗当细作,前几个月被人给发现了。不过我看素月姑娘的样子,竟是一点也不计较呢。现在您与望月夫人的病好了,她也不肯走,死赖在九冥幽。公子要不是看在望月夫人的面子上,那素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