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舒沉默良久,道:“此事乐舒不愿再提!”
老伯闻言是怒火中烧,抬腿就要一脚踹去,好在公子羽阻拦及时,乐舒这才逃过一劫。
“老伯把他放了吧!”公子羽对老伯吩咐道。
老伯见公子羽转身,对乐舒扬了扬拳头,这才解开绳索。
乐舒起身,但却不愿离去。
公子羽问道:“为何还不愿离去?”
乐舒抱拳拱手,道:“回公子,乐舒承蒙徐恩公相救,还未报恩,不知何去!”
公子羽很敬佩这种知恩图报的人,便道:“那你可愿留在公子府当一名侍卫?”
“乐舒愿意!”
老伯见状大急,骂道:“公子这小子分明就是想留在公子府混吃混喝。公子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老伯!”公子羽的声音微微带些怒意,老伯这才没有说下去。
老伯横看竖看乐舒不顺眼,还不肯善罢甘休,指着乐舒道:“想在公子府当侍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来我们上马再战!”
公子羽很是无奈,老伯出身军旅,好斗乃其本性。公子羽不再搭理老伯,拉着徐角就进来“试验室”。
徐角在里面炼丹,而公子羽则在外面记录。
时不时一声轰隆声响起,易师扬着青檀鞭就冲了过来。
徐角天天炸炉,还得被易师医治,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徐角天天嚷嚷着要逃出公子府,老伯当然也不会隧了他的心愿。
终于,公子羽不再让徐角炸炉,而是提炼草木灰。公子羽说是要烧“玻璃”,这新奇的玩意,很快就勾起了徐角的兴趣。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徐角被公子羽的“炼丹术”彻底折服。虽然时不时还会炸炉,但徐角已经麻木了,听公子羽说“科研”说得高尚,徐角顿感自己有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倒也不嚷嚷要逃出公子府了。
……
中山顾城,大臣公孙焦这日驾车拜会大将军鼓须,二人在殿上长谈许久。
而在鼓须府上后院,有一男一女在玩投壶。周身还有身穿铠甲的侍卫位列左右。
女子年芳十三是鼓须的女儿孟鼓苕孟并非其姓,而是排行。如孟姜女,非姓孟而姓姜,孟姜女则是姜家大女儿的意思。孟鼓苕身穿彩衣,长袖高高撩起,长发披肩而神情严肃。双眼死死锁着不远处的肩壶,五官清秀的她,眉头微皱,竟有着别样的美感。
“刷!”一只箭从她手里投出,不偏不倚立在壶中。
一旁的男童欢呼雀跃,拍手叫好道:“苕姐姐真棒!一投一个准,再过几日,苕姐姐的功夫定要比羽哥哥还高了!”
孟鼓苕笑着走过来,摸了摸男童的头,鼓着腮帮子,郑重的说道:“公子桓不许说公子羽。你羽哥哥是个大坏蛋,前些日子他和舞姬坠马,整个顾城的百姓都知道了,真是丢尽了人。他是个大坏蛋,你以后不能再跟着他了,也不许去找他了,明白了吗?”
男童嘟囔着嘴,双个食指碰了碰,低头伤心道:“可是桓弟很想羽哥哥啊!”
男童抬头,两颗眼珠竟然有些晶莹起来,孟鼓苕长叹,哄了公子桓许久,这才把他哄乖。
男童名为姬桓,是武王姬窟的小儿,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如今刚满十岁,因为公子羽是武王义子的缘故,公子桓小时经常跟在公子羽的身后。以前的公子羽虽然只会玩乐,但对公子桓却是极好。所以公子桓对公子羽很是依赖。
公子羽坠马苏醒不久,便被驱逐出城,公子桓虽是公子,但是年纪还太小,所以并不知道此事。
今日想起他的羽哥哥来,顿时思念如潮水涌来,说什么也不肯再玩投壶了。
孟鼓苕很是无奈,只得道:“现在也不早了,公子桓该回宫了!苕姐姐送公子桓出门吧!”
公子桓揉着泪眼,点了点头。
孟鼓苕领着公子桓出门,交到老奴,季陀的手上后,正欲回府,正好撞见了出门来的公孙焦。
孟鼓苕连忙行礼,道:“孟鼓苕见过公孙叔父!”
公孙焦微微点头,见其乖巧,是长叹一声,急步而去。
公孙焦似乎在刻意回避她,这让有着玲珑少女心的孟鼓苕有些狐疑。
“公孙叔父这是怎么了?莫非又发生了战事?”孟鼓苕呢喃回府。
公子桓出鼓府,上马车,过街市,探头望顾城街市。
少年心性,总是喜欢新奇的事物。忽而,一匹快马从他眼前急掠而过,马上之人是一女子,彩衣长发随风而曳,只见其手握一柄大刀,杀气腾腾朝城门外杀去。
公子桓一愣,连忙大呼:“苕姐姐!苕姐姐!你要去哪?”
马上的孟鼓苕,头也没有转,如一根离弦之箭,几乎瞬间消失在公子桓的面前。
公子桓急了,问道:“季陀,季陀,苕姐姐这是要去哪?我们也去好不好?”
季陀现在就在大将军鼓须的府上,孟鼓苕为何这般模样,他也是知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