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地方太小,公子羽一般向众人展示什么新鲜物件时,一般都是在前院,也就是进门的这个院子。
孟鼓苕提刀进门,吓了众人一跳,虽是神色各异,却都当场愣住了。
孟鼓苕看见在铁锅旁的公子羽,瞬间红眼大怒,二话不说一刀就劈了过来。
众人还未来得反应,这雪亮的刀子就到了众人的头顶上。
几乎在瞬间,乐舒斜身而起,反手拔剑,与这大刀相抗。
徐角、易川惊呼,如鸟兽散。
易师护公子羽退后,老伯向前劝阻道:“鼓大小姐唉!你这是干嘛啊!快把刀放下,快把刀放下……”显然,老伯是认识孟鼓苕的。
公子府上的侍卫,纷纷上前把孟鼓苕围住。一见她身上的彩衣,众人就有些不敢上前了。
中山国谁不知道大将军鼓须的彩衣孟女?中山一彩衣女子,起舞时彩带飘飘如天女下凡,中山一彩衣女子,提刀弯弓有不让其父之勇。这人不就是眼前的孟鼓苕吗?
中山国说是一个国,但实际上也就跟现在的县城差不多。国土不过方圆百里,人口不过数十万。彩衣孟鼓苕如此出名,河头儿郎,想不认识孟鼓苕都难。
侍卫们都不敢出手,唯独乐舒这个傻愣,拔剑就冲。抵挡一刀还不够,反手一剑攻去,竟想直接制服孟鼓苕。
孟鼓苕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身为将门之后的她,丝毫不甘示弱,斜身一躲,扬刀又砍过去,数回合间,二人是战了个平分秋色。
乐舒与一女子战,竟难分伯仲,不觉有些负气,挥剑还欲再战。老伯一脚就踹了过去,没好气道:“直娘贼,没轻没重的,伤到鼓小姐,看我不活剥了你!”
乐舒还有些分不清形式,转头,看见徐角在连连招手,这才退去。
好了,众人分清形式了,公子羽有得苦吃了。
孟鼓苕扬刀指着老伯,怒道:“给我闪开!今天我要斩了这个负心汉!”
老伯连连摆手,挤出献媚笑容,道:“鼓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不行?来先把刀放下!”说完,老伯就要上去夺刀。
老伯的手刚伸出来,刀尖就碰了过来,吓得老伯连忙收手。
“滚开!”孟鼓苕不想啰嗦,怒喝道。
“鼓姑娘,这又是怎么了啊?公子都被驱逐出城了,也招惹不到姑娘啊!”老伯哭丧着脸说道。
“哼!招惹不到?辱我家门,今天我非劈了他不可!你给我闪开,不然我先劈了你!”孟鼓苕挑着怒眉,一点都不像说笑的。
公子羽此时也不是特别慌乱,毕竟公子府上有这么多的侍卫,而且老伯还认识这个姑娘。公子羽猜测,定是以前的公子羽招惹到这位姑娘,然后不负责任跑了。只要解释一下被驱逐了,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向以公子羽安危为头等大事的老伯,此时竟然听话的闪开了。
老伯摊了摊手,给了公子羽一个苦瓜脸,像是在说,他也没办法公子自求多福。
公子羽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孟鼓苕提刀前冲,那个架势真是谁挡杀谁。
而此时挡在公子羽面前的易师,见众人散开,竟有数尺,吓得他手脚哆嗦。大刀上的寒光反射上易师的脸,易师连忙闪开,只留下公子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原地。
公子羽大觉不妙,狂呼救命,随后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说道:“这位姑娘,这是何苦来啊!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啊?我也不认识姑娘啊!”
被来就黑着脸怒火中烧的孟鼓苕,闻听此言,更是怒气陪增,怒道:“你这个负心汉,竟然敢说不认识我?我要把你的肉剁成八块鱼吸烂狗咬碎鹰啄穿……”
公子羽在前面跑,已觉身后的怒火快烧到来了,不敢再提认不认识这个茬。
公子羽只得换言道:“若是以前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姑娘的,我们可以商量啊!我会尽量补偿姑娘的……”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我鼓家的颜面,只有杀了你,才能偿!”
一追一逃,二人便来到了公子府的后院。公子羽见无路可逃,只好围着石桌跟孟鼓苕周旋起来。
也不知是公子羽跑的快,还是孟鼓苕手提长刀,有些影响他的速度,孟鼓苕虽就在身后,可怎么也劈不到公子羽。
众人像看戏一般,围在了后院。
公子羽看见了老伯,此时也没时间骂了,只得对老伯道:“老伯,你快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别说公子羽是一脸懵了,老伯也是不知道这是为何。
老伯长叹了两声道:“老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不公子回想一下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鼓姑娘的事?”
公子羽实在忍不住了,骂道:“我知道我还问你?你就算不知道,你也得说说她是谁啊!”
乐舒也道:“对呀!老伯,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啊?刀剑无眼,要是伤到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