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自西向东,横跨中山全境。如果把整个中山国当成一个棋盘,那么滹沱河便是分开棋盘的“楚河汉界”。
而顾城则是棋盘上的“九宫”,而要到达顾城,就先跨过滹沱河。
滹沱河东有晋阳,西有行唐,中有文山,师滹沱河沿岸最的三个据点。
公子羽得其二,可惜却无兵再向前。
文山对岸的公子羽大军在下一步就会被鼓须吞没,这是公子羽的最后一步,也将是成败之前得最后挣扎!
“公子若对此有兴趣,平日老奴可多教教公子!”老伯摇头叹气道。
在他看来败局已定!
孟鼓苕很是焦急,虽然要赢的是她父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希望公子羽能胜过她父亲。
要是鼓须能对公子羽高看几分,她一定会非常开心。
虽然那只是期盼……
乐舒拍了拍公子羽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公子羽却是还迷在棋中分不清形式,对于众人的悲观不以为意。
门外传来鼓须的大笑,似已胜利在望,举手投足间尽是意气风发。
“一万布甲攻敌军大营!”
“唉!输了!输了!”老伯摇头道。
“不然公子放弃后方的城池,集结兵力再决战?”乐舒建议道。
公子羽微微摇头,以示否定,果断道:“五千布甲转占文山!”
”什么?”
“这?”
众人顿时惊叹,随即堂内鸦雀无声。
门外鼓须目瞪如牛,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鼓须难以置信,看着五颗豆子占据文山,再观整片残局,如今已是连成一片。
公子羽的大军,就像一头长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当它的血盆大口闭合的那一瞬间,人看清这头猛兽。
滹沱河北岸的行唐、晋阳、文山,此时连城了一片,变成了这个猛兽闭合的大嘴。
鼓须一万大军,度过滹沱河,来到了猛兽的口腔中,先前公子羽占领的城池,变成了一排排尖牙,咬合之间鼓须逃无可逃。
鼓须以滹沱河抵御公子羽大军,现在变成了公子羽大军占领滹沱河锁死了鼓须。
这整片布局,不到最后一步,无人能懂。
这期间看似无来由,看似愚昧的一步步棋,在最后连贯成了绝杀之局。
他鼓须败了!
“我败了!”鼓须叹气道。
这一站让鼓须败得心悦诚服,如果怕丢人了,一定要找到什么借口来找回面子的话……
“我败了,但是你们胜之不武,你们以多战寡,二人甚至数人共谋一计。我虽败犹荣!”鼓须嚷嚷道。
公子羽先出来,对鼓须躬身,安慰道:“世伯虽败犹荣!世伯虽败犹荣!”
鼓须刚被杀败,正是在气头上,公子羽这一声安慰,瞬间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鼓须甩袖,冷哼道:“不学无术之徒,安知阵法之玄妙?公子府众人集智,能胜于我!但若你百个公子羽都不能胜我!”
孟鼓苕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来到鼓须身边,埋怨道:“阿爷!你怎么能这么说羽哥哥啊!羽哥哥还是挺!”
鼓须是吃了枪药了,谁让他公子羽在他郁闷的时候,还来嘲笑他?
鼓须是见谁骂谁,别说孟鼓苕是他女儿了,就是他娘,他也要骂一骂这小子。
“厉害?公子羽的所做所为,你怕我不知?先不说与舞姬同骑之事,他来到此处,不是愚弄百姓,就是炼丹。不学无术之徒,有何好?走!跟我回去,不许再来公子府!”鼓须拉着孟鼓苕就往门外走。
孟鼓苕挣脱不开,哭丧着脸求饶道:“阿爷!阿爷!我还要在这里教羽哥哥识字呢!不久就是'辩礼大典'了要是羽哥哥不能回都,我们的婚约就……”
“婚约?什么婚约?你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公孙焦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退婚了!”说起这婚约,鼓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公孙焦说得头头是理,他不能拒绝。但毕竟被人家退婚,无论怎么说都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孟鼓苕连忙解释道:“这事羽哥哥还不知道,羽哥哥已经答应我了!只要羽哥哥能在'辩礼大典'中脱颖而出,能回顾都,我们就可以完婚了!”
“什么?脱颖而出?就他?他要能行,我鼓须的头砍下来给他喝酒!再有!你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公子羽知不知道不,他老子已经帮他退婚了!我们两家也算再无瓜葛!你休要在胡闹!”鼓须呵斥道。
孟鼓苕真是急得快哭了,她能在公子羽面前耍横,在鼓须面前她敢耍吗?
孟鼓苕半蹲着,说什么也不肯走,孟鼓苕的泪眼,在看向公子羽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绝望和失望。
本来还想敬而远之的公子羽,被这个眼神看得是背皮发凉一个女人失望,这很容易让其由爱生恨的,孟鼓苕的爱意都如此难以接受了,她的恨恐怕真要把公子羽的天灵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