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子真是婀娜多姿,一个小小的欠身礼被她弄得竟如此妩媚。
她衣着长裙,摆动手臂间,轻丝时起时落,她那洁白的肌肤在公子羽面前若隐若现。再配上她那如狐狸一般的尖尖脸,骨子里都透着妖媚二字。
公子羽深吸了一口气,难怪以前的公子羽会与这舞姬同骑,还坠了马。
太妩媚了,简直就是一个妖精。
公子羽不得不承认,这个舞姬的确漂亮,但是公子羽却不会有的非分之想。
不是因为公子羽不近女色,而是他对女人有种洁癖。
他还是喜欢洁身自好的女子,这个舞姬从公子器的隔间里面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以前的公子羽和她同骑,但是现在的公子羽对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
公子器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打笑道:“羽兄现在难道不近女色了?还是说羽兄已经忘记她了?羽兄忘了她,她可忘不了羽兄啊!她还经常念叨,中山最生猛的公子,非公子羽莫属啊!哈哈!”
“这是当然,穿烂的鞋,再精美也得扔啊!你说是吧!公子”公子羽反击道。
公子器表情一僵,只觉是被人插了一刀,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
公子羽随意摆了摆手,笑道:“这世上之人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偏偏喜欢别人的臭鞋,真是没办法。好了!老伯,今日你去挑选几名舞姬,我穿完了也好让给那些捡臭鞋的。”
随即公子羽朗笑而走,走向一间隔间,还未片刻,一群舞女便被老伯领了进去。
公子羽的隔间和公子器等人的隔间相距实在不远,公子羽举杯高喝,时而豪饮,时而发出贱贱的笑声。
公子器众人喝了一会闷酒之后,便离开了酒肆,在两个下人搀扶下的公子潜在看到停在门前的马车时,差点要挥刀砍人。
也只是酒劲,在堂下狂呼乱叫了许久,真正挣脱开两个下人,又冲不动了。
最后只得低着头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
隔间中,还在鼓瑟吹笙,公子羽喝了两杯,最后瞧见那几人离开了,也就松了一口气。真还别说,当纨绔的日子是真的很舒服。
公孙槐见公子羽不再饮,压低了声音在公子羽耳边道:“族兄,他们要在秋猎时……”
公子羽一皱眉头,抬手压了压,示意公孙槐不要再说下去了。
公子羽瞥了一眼还在曼舞的舞姬们,高声道:“族弟,今日你我一定要不醉不归!”
老伯给了公孙槐一个眼色,公孙槐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赏舞饮酒,玩得正倦,想离去之时,隔间竟然被人一刀给劈开了。
这一刀吓得这些舞姬、乐师尖叫逃散,公孙槐、老伯立马拔剑护在公子羽的两旁。
公子羽神色一冷,想不到这几个公子哥还有这样的勇气,竟然敢顾杀手当街行凶。
想不到公子潜、公子器如此鲁莽,而且还这么没脑袋,简直是自掘坟墓。就算他们不容他公子羽,也不能用这么劣质的伎俩吧?
隔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外面的喧闹声也穿了进来。
只听三五酒倌在外面劝住的声音,“孟大小姐啊!你快把刀放下吧!小人求你了!”
“这可要伤着人的啊!孟大小姐!”
“何至于此啊!”
“都给我闪开,谁今天要拦着我,我今天就劈死谁!酒倌,你记着账,我会照价赔偿!”
隔间外模糊的身影此时已经慢慢显现。
公子羽右眼皮不停地跳,公子羽与二人对视一眼,大呼道:“孟鼓苕?逃啊!”
说完,公子羽起身就怕,推开门,头都不敢抬,就往外逃窜。
孟鼓苕追逐公子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酒肆之中没有圆桌,公子羽没有可以迂回的地方了。
而且孟鼓苕这次的愤怒比上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公子羽只好往内堂里面跑,最起码里面人少一点,认错求饶也不必至于这么丢脸。
“鼓苕,我错了!我错了!有话我们好好说行不行?”公子羽边跑边求饶道。
反观孟鼓苕,孟鼓苕是一脸淡漠,挥刀之间,没有一点的犹豫。
公子羽彻底慌了,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酒肆后院是一片空旷,公子羽想逃,却已是无路可逃。
公子羽也不逃了,索性一转身,直接跪在了孟鼓苕的面前。
“媳妇!我错了!”公子羽高呼一声,大刀破风而来,公子羽直接闭上了双眼。
若她要谋杀亲夫,那么他也就认了。
刀没有劈下,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公子羽慢慢睁开双眼,正思索着如何哄孟鼓苕开心时,只见孟鼓苕的眼泪缓缓低落下来,脸上竟是嘲弄和失望。
对自己痴心和信任的自嘲,对公子羽的失望。
“我不是你的媳妇,我只是你的赌注而已!这个赌注轻得甚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