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三子嘴角微微上扬,面带笑意看着公子羽。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讥讽。
而公子器则是一脸怜悯的看着公子羽,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迎娶孟鼓苕,一个被打出原形还丢了婆姨的人,实在是可怜至极。
公叔伯下意识望向公孙焦,竟还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同情公孙焦。
仲三子连下两城,公孙氏的公孙槐、公孙郁比起仲三子来孰优孰劣一眼便分。
只可惜公孙氏布局十年,却比不上一个外乡来的学子。更让人好笑的是,像公子羽这样的人,竟然敢借着国主的宠爱来这里丢人。
辩礼还未开始,公叔伯先对武公行礼,道:“国主在上,臣下觉得这辩礼还不够热闹。”
“热闹?辩礼大典乃选贤任能之事,为何要热闹?”武公不解道。
“国主想必也是听到了一些流言吧?流言虽不足为信,但却能乱人之心啊!特别是远道而来的学子,若是寒了他们的心,下次辩礼大典恐怕……”公叔伯低着头,不见其表情。
武公眉头微皱,一丝怒意在脸上显现。
武公偏头看了一眼季陀,季陀低声在武公耳边说着什么。
季陀就是武公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传言宫中有一队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不仅遍布中山各地,在他国也有暗哨。而传言中,这个神秘组织的头领便是季陀。
武公想知道什么,便能从季陀的嘴里得知。
至于公叔伯所说的流言,更是难逃季陀的掌控。当然这种微不足道,且还会让武公不悦的事情,武公不问,季陀是不会说的。
也不知季陀在武公耳边说了什么,武公的脸色是越发难看起来。
关于流言、谣传,大多都是说公子羽受到了国主的偏袒,有失辩礼大典公平之类的言语。
诋毁公子羽便是在打武公的脸,武公的心情可想而知。只不过众人悠悠之口,就算是武公发怒,也难遏制这个谣言,最好的办法,还是要看公子羽自己。
“公叔意欲何为?”武公问道。
公叔伯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一口气道:“宫外聚集了远道而来的学子,他们都在等着辩礼大典的最终结果。国主可让他们进宫观礼,如此流言便会止于今日!”
这些人一旦进宫,仲三子与公子羽的辩礼还会有失偏颇吗?当然不会,武公就算再宠爱公子羽,也不可能用坏了辩礼大典的名声。
辩礼大典自文公起,经过两代的经营,才让辩礼大典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而这吸引力便是来自辩礼大典的公平性和任贤不问出处。若是因为一个公子羽坏了辩礼大典的名声,后果可想而知。
公孙焦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无疑又是公叔伯对他发起的进攻。公孙氏两子落败,如今还要逼“最弱“的公子羽出丑。新的庙堂局势还未成形,公叔伯便先要打压公孙家族,公孙焦的心情可想而知。
武公正在犹豫间,鼓须忽而大笑而起,中人侧目,鼓须道:“哈哈!这还不够热闹,我有一方,可让这辩礼更加热闹!”
“噢?鼓须将军有何妙方,且说来听听!”公叔伯笑道。
“想必诸位都听说过我立下的赌约吧?不错,今日能夺魁者,便会成为我的女婿。既然公叔伯有意让着辩礼热闹起来,鼓须恳请国主作为见证人,为小女和今日的夺魁之人立下婚约!”鼓须捋须道。
鼓府门前的那张赌约,整个顾城的人都是知道的,像公子器这样的年轻人,对此是深信不疑。但在庙堂上这些老油条看来,只不过是激励公子羽而已。
你难道还天真的以为,若是夺魁之人不是公子羽,他就真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别开玩笑了,鼓家又不是第一次耍无赖。
但让这些老油条都没有想到的是,鼓须这个老泼皮竟然敢请国主作为见证人。这丫的脑袋有坑,自己坑自己呢?国主见证,鼓须脸皮在厚,他还能赖国主吗?
公叔伯闻言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鼓须将军就这么自信吗?”
鼓须一瞪眼,道:“什么自信不自信?管他是谁呢!反正我鼓须不亏。谁夺了魁,谁才佩得上我女儿!”
公叔伯嘴角一咧,心中想到【谁不知道你跟公孙焦穿得一条裤子?老家伙,这可是你自找的。等仲三子夺了魁,你找地哭去吧!】
“臣下觉得如此甚妙,鼓须之女乃我中山第一美人,鼓须大将军如此做,是在为辩礼大典添彩!鼓须大将军如此大义,我姬伯佩服!还请国主成全!”公叔伯怕鼓须这家伙临时改变主意,立即附和道。
武公这就有点为难了,看了一眼公子羽,这家伙竟然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稍后的答辩着急。
武公索性点了点头,道:“此事,准了!季陀你立马去安排!”
季陀弯身领命离去。
在季陀的安排下,数百名在宫外静候消息的学子便被带了进来。
其中还有一些赌徒,见证一下“开奖“的结果,也混在学子之中走了进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