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傅老!”公子羽躬身,对傅老行了一礼,对于这么学识渊博的老者,公子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傅老的解读,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准确,但公子羽想表达的,傅老基本上都说了出来,特被是最后一个解读,真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傅老没有避让,而是接下了公子羽这一礼。只不过傅老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赞赏也没有,而是很自然的淡漠。
公子羽没有去深究这个表情,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
接下来,便是走流程了,作为辩礼大典的夺魁者,国主会亲授玉符,公子羽接过玉符之后,就表示公子羽成为中山国的官吏了,至于官居合职,还需要内外四宫商讨之后,才会定夺。
在流程结束之后,大将军鼓须向公子羽走了过来,大手一挥,重重拍在公子羽的肩膀之上。
鼓须看似随意的一拍,但把公子羽拍得差点跪倒在地。
“小子,不错嘛!做我女婿算勉强合格吧!不过你这身子骨太羸弱了,还得多练练啊!”鼓须最后一句是说得意味深长,鼓须也不管公子羽如何想,朗声一笑,便离去了。
两个族弟纷纷来祝贺,公子羽今天可谓是狠狠地教训了仲三子一番,不说一言,却让仲三子输得心服口服。赢得那叫一个漂亮。
作为“辩者”,卫冄深知公子羽这三辩是何等的厉害,对比起公子羽,不免会觉得自惭形愧。
不过卫冄心态也是极好的,最起码他不会有见不得别人好,这种变态心理。
卫冄对公子羽拱手,祝贺道:“想不到公子还如此善辩,今日三辩可谓是神来之笔。来日我定要上门拜访,公子莫要嫌叨扰啊!”
公子羽微笑,很友善的寒暄了几句,也算是结了个交情。
孟鼓苕跟着鼓须回鼓府了,他和公子羽的婚约也算是逃不了。而且今天又有国主做见证人,向来很快公孙氏和鼓氏的长老就会去祭告山神,在两家长老商定之后,选了良辰吉日,公子羽就会骑着大马来娶她。
她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如吃了蜂蜜一般,是不一样的甜。
而再观公子器一伙人,就有点不好过了。
公子器垂头丧气,跟在公叔伯的后面,回家了。
仲三子则是出了宫门,便打马离去了。听人说是直接出了顾都,但出的是西门,看样子是要直接去赵国。
远道而来的学子,上了榜的,自然就留在了顾城,不上榜的没多久也回去了,特别是儒家子弟,虽然被打脸的是仲三子,可他们毕竟是师从一家之学,心里向来也有点憋屈。
在宫门外一直等着消息的公子潜,见人断断续续的出来了,就追上前去问结果,这些人是摇着头走开了,看样子是极为不妙。
这是司马熹正好出来宫门,公子潜对其招手道:“小屁孩,对对对,叫你呢,快过来!”
司马熹一脸不解的走了过来,小脸上充满了询问。
“辩礼大典仲三子可胜了?”
司马熹似笑非笑道:“公子羽一言不发!”
“公子羽果真难辨一言?”
司马熹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太好了!太好了!”公子潜自言自语,一脸兴奋的上了马车。
公子潜当然是去赌坊,公子羽一言不发,他不就赢了吗?他可是仗着这次大赌来扳本的。
走到一半,正好遇见公子羽的老奴,老伯赶的车队。
公子潜看得奇怪,探头出去,问道:“你家公子也在赌坊下注了?你赶着十辆空车过去,难不成公子羽也下了自己输?赢钱,公子羽也太豁出去了吧!”
老伯对其行礼,道:“禀告公子,公子可还记得赌坊里有一赌盘,是压我家公子的'一言不发'?”
公子潜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这个赌盘只有两人下注,我下了一注,不过下得少。原来那个下了大注的人,就是你们啊!”
公子潜哈哈一笑,便缩头回去了。
结局可想而知,公子潜到了赌坊之后,脸都绿了,这才明白,原来胜者是公子羽。
“公子羽一言不发,竟然能成胜者。一定是国主偏袒了!我这就要去找父亲!”公子潜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所以急着去找他父亲问个清楚。
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老伯刚到赌坊,公子潜就欲离开了。
老伯连忙对其招手道:“公子,你的钱帛还没领呢?”
公子潜怒目相视,冷哼道:“贱奴,休要嘲笑我!”
老伯神秘一笑,道:“莫非公子忘了?公子可是在'一言不发'上下了注的!”
赌坊的侍从也是会来事,端着七十枚金贝就来到了公子潜的面前。
公子潜下了一枚金贝,这不,赔率是一打七十,正好赚了七十枚金贝。
公子潜才点没呛出血来,三车钱帛,赢了七十枚金贝,还真是有点讽刺。
公子潜愤怒离去,还在心头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