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国主,辩礼十人,除司马熹随母返回三晋、仲三子西出赵国之外,其余八人皆留在顾城待命。”季陀对武公禀告道。
“司马熹年岁尚小,其母便让其参加辩礼大典,据其母言,十年之后,司马熹会再回中山。”外昭宗郎卫质补充道。
武公点了点头,欣喜之中带着些许惆怅。
“倒是可惜了那个仲三子,有此辩才,却不能为我,实在可惜了。”武公叹息道。
没有会去接这个话,就是公叔伯也不例外。
中山君臣相处数十年,他们都很了解中山武公的性子,武公惜才,但对于他的宠子来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只觉可惜,叹息一声而已。
不用太当真。
武公环顾四周,问道:“至于这八位入围才俊,诸位觉得,应该任以何职最为妥当?”
对于观人任能,这项能力最强的,应该是卫质,卫质也应该为国君分忧。
卫质行礼,梳理道:“公子器,学自儒家,儒家讲究划分和礼制的严谨,任以府库一职最为合适。府库归国之器,礼应以制划分。儒家所言的顺序,用在人的身上,有不错的成效,用在器物之上,也同样有不俗的效果。”
武公瞥了一眼公叔伯,见其面无表情,随即笑道:”这是否有点屈才了?”
卫质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补充道:“公子器位居府库,可身居庙堂,也可为国君分忧。”
武公思索片刻,满意点头道:“如此甚好!若公子器日后有所建树,还可提升!”
卫质道:“阴辛和何尝,都是官吏子弟。二人之才在安民,曲逆、曲阳二地均无县丞,二子可到任。范淼此人习法,但却是楚国人,对中山各地实情还未了解,臣下建议其游考中山,待观其考察竹简之后,再做考量!”
中山武公很是满意,卫质的这些安排,不但没有触及到某些权利平衡的东西,而且还是相当公正的。
虽然他安排公子器去守府库,但在顾城守府库,这样的官其实并不低了。而且公子器这个人,学了皮表,学不到精髓,这是很多人都看出来的。
只不过碍于公叔伯的面子,才没有说穿而已。
“至于……”卫质安排到自己的儿子来,就有点为难了。
他自己的儿子,他肯定是很满意,所以安排下来肯定会有些偏颇。
武公朗声一笑,很是善解人意道:“卫冄,就让他跟在你身边熟悉昭宗宫的运转吧!官居何职,你自己考量。”
卫质大喜,连忙叩拜。
这是有意让卫冄继承他的官职的,对于这份厚爱,卫质还是相当感激的。
“公孙郁,可入执帛宫。至于公孙槐,臣下认为入大将匠宫最为合适!”卫质一咬牙,把最棘手的两个问题帮武公解决了。
来自公孙氏和公族的人最难安排,因为这影响到正奎宫和执帛宫的权利争夺。给公子器安排一个不疼不痒的府库,再让公孙焦领走自己的人,反正执帛宫也都是他公孙焦的人,公孙郁定了自家人的职位,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而公孙槐,就有点量才任能的意思了。大将宫虽然位列四宫,但却是四宫最后,除了,并没有什么实权。对于公孙槐来说,这却是很合适的。因为他是墨家弟子,国策之中主张墨守。去大将宫,不仅方便他实行墨守的计划,而且没有什么实权。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
卫质说完,便退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之上。他那意思是他该说的都说完了,得罪人的事情,武公自己看着办吧!
武公有些错愕,随即笑着摇头,显然他对这种老油条的做法,是又埋怨又好笑。
“罢了!罢了!这个难题就不交给你了!公叔牧,你公子羽的官职有何看法?”武公转而看向“和事佬”公叔牧。
公叔牧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公子羽之才,想必国主比我更解。河丘今年的赋税,执帛郎已经上报,若公子羽正能让全国赋税有所增长,臣下以为公子羽有出任相邦之能!”
中山国的赋税是按照上交的,河丘因为河头里的增产的缘故,要远高于其他地方。而且公子羽的之国策有为中山国指明道路的感觉。再加上公子羽的辩才,其实公叔牧是想说,中山相邦之位,应当是给公子羽的。
然而就在这时,公叔伯连忙道:“公子羽之才,乃社稷之才,臣下认为,公子羽贵为公子,如今大才显露,理应封君。”
公叔牧的眉头皱得很深,深得不能再深了。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臣下认为万万不可!公子羽无功,且尚在年少,不应封君。公子羽国策虽有足可称道之处,但终究是一册竹简,成效如何,还未可知。相邦之位,也有不妥之处!”公孙焦也站了出来,先忙否定了公叔牧的建议。
公叔牧也不退让,把公子羽在河丘所为,一一夸了一番,最后还是建议武公封君。
这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中肯的公叔牧建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