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马槊,看似稀松平常,实际上里面却是有大学问的。
你以为一根木棍两边绑上铁榔头就是槊了?
槊乃兵中贵族,就拿张飞来说,张飞的武器是那丈八蛇矛,丈八蛇矛说白了其实就是长槊。而关二哥的出身要差一些,所以便是青龙偃月刀。
若是关二哥用丈八蛇矛行不行?还真不行。
首先关二哥在还未跟刘备之前,底子是没那么厚的,说白了就是他用不起。
槊取自韧木做蔑条,用油浸泡数月,而后风干数月,胶漆胶合,外再麻绳缠绕,再刷生漆,再裹葛布,再刷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拿刀砍上去发出精铁之声,才算成。
去首尾,头用精铁做槊头,尾用红铜。
打磨槊杆,直到光滑。在槊头槊尾,直到一指在中间抬起,头尾能达到平衡。
槊是重器,但正真用槊的行家,能横槊立马,挥动自如,就是因为马槊前尾重量相同,握住中间,可省去很多力气。
而要达到这一点,就要求工匠的技艺非常高。
而且马槊是易学难精,要达到张飞那种层次的精通程度,便是要从小练起。
所以槊也要随着主人的年龄更换,一杆长槊就已是不易,还要不断的更换,不是我诋毁关二哥,关二哥是真的用不起。
其实就算是张飞,那杆丈八蛇矛都不能称为槊。之所以称为矛,其实就是不合格的长槊。
在隋朝长槊也仅仅只是皇家禁卫才佩得起的武器,长槊的贵重是可见一斑。
老伯和乐舒都是练武的行家,也只有他们在真正接触到长槊之后,才会明白这杆武器独有的魅力。
乐舒如今也是长槊伴生了,更不用说接触长槊更早的老伯了。
老伯、乐舒互相喂招,常常是打了数百个回合也不愿休息。
老伯再操练自己的重甲骑兵时,常常是飞奔在原野中不愿回头。若不是怕马吃不消,迫不得已停下来,估计老伯都不愿休息。
出身士卒,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当上将军。当年老伯还是车吏,同为车吏的二人,一个统领千军万马,一个掌管中山战斗力最强的卫队。也只有老伯,卖身为奴,再难会军旅。
这两相比较,就可以知道老伯心中的不甘了。
卖身为奴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不会抱怨,但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统领一直军队。
在得到这支公子羽斥重金部队时,是有多么的兴奋和激动了。
“嘿!乐舒,拉你的人来比一场如何?”老伯坐在马上,一身银白盔甲是格外的耀眼。
乐舒白了老伯一眼,没有打理他。老伯的重骑可是清一色的光明铠,他的部队的铠甲虽然说也是公子羽研究出来的,可这实在是没法比。
光明铠太过厚重,轻骑穿上就少了先天的优势。还有就是就是公子羽也没有钱再弄出百具光明铠了。所以公子羽就用藤条用油浸泡,跟做槊蔑一样,做出了一套藤甲。
老伯让乐舒跟他比,不是让自己的人带去挨打嘛!演练当然不可能用槊,用木棍打厚实的光明铠怕是疼都感觉不到,这藤甲虽然耐砍,可打上去是真的疼。
乐舒再傻也不会做这笔买卖的。
乐舒平时训练,都是拉人去打猎,这是草原独有的训练方式,不仅可以让士兵们掌握长槊的招式,在围猎时还可以磨合骑兵的阵法。
而老伯主要练得就是阵型。
二人有条不紊的训练,公子羽则是和徐角在炼丹房忙碌了起来。
公子羽这几天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在和范淼打下交情之后,公子羽则是交代等他回来说说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好写下考察论之后,便打发走范淼了。
公子羽现在这么忙碌,那里还有时间去公费旅游呢?
公子羽拉着徐角便在炼丹房里埋头苦干。
有时候甚至是饭都顾不上吃,老伯被重骑套上之后,一点都不着家了。公子府上下事务,如今全是易师负责。
易师让厨娘弄了公子羽最铁锅炒肉便端了进来。
易师进门看见头发冒着乌烟的公子羽和徐角,正想唠叨几句。一个仆从便走了进来,仆从脸色慌张,对着易师和公子羽行礼之后,便道:“禀告公子,顾城又派人来了!”
公子羽摆了摆手,狼吞虎咽般进食的同时,便让易师去接待了。
想来是国主又惦记他的“仙丹”了。
这“五味帝皇丸”其实也就那样,需要的人需要,不需要的人吃了还会麻烦。
很显然,武公就是需要的那种。
片刻之后,易师走了回来。
在公子羽的面前来回踱步,脸色也是相当奇怪,一阵青一阵白。
“出什么事了吗?易师!”公子羽疑惑道。
易师闻言,先是一愣,后才讪讪笑道:“没事!就是宫里面来要丹药了!”
说完,易师便匆匆离去。
公子羽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