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羽看来魏国进攻中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其实并不是,公子羽早有意料,也早做准备了!
顾都谋权,得少上造,河头造兵,得一狼骑,说到底,公子羽就是今天做准备。
在公子羽的设想中,以他少上造的官位,向桓弟……不应该是国主借兵,出一奇兵伏于太行山下,魏国西线则难威胁中山。
列举大军,设关于房子、鄗邑,三地呈犄角,魏国南线来,也无大忧。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一进顾城就先被质押了起来。
说公子羽不急那是假的,只不过急也没有用,无用之功,公子羽向来不会做。
谈起如今的庙堂局势,还真有些让人失望,中山各大氏族在灭国之难的威胁下,竟然还在内斗无所不用其极。眼界如此狭隘,如何成大事?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一人身居庙堂则是代表了一个宗族,封建“家天下”公族尚且如此,又何必如此指责呢?这不过是常态罢了!
公子羽被羁押在宫城大牢中,府库郎公子器的辖区。当公子羽看到公孙郁和公孙槐两名族弟来探望时,便察觉事情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糕,起码掌权的公叔牧还没想把他置于死地。
事发突然,一刻之时,局势也会千变万化,公子羽连忙嘱咐二人带出消息。次日清晨,良和仇烈被带到,公子羽受命于二人,二人即刻启程返回魏、赵主持两国长歌台大局。
良当下的任务是密切魏国的动向,侦查魏军主帅、所出兵有几何等侦查任务。
相比之下,仇烈的任务就要重得多了。外交之战在赵国打响,他的任务则是协助公孙焦游说赵君。
仇烈是一个比良年轻几岁的年轻人,和良相比,他没有良的应变机灵,年纪不及良,却要比良沉稳。
仇烈的仇氏在河头里全是比较寻常的氏族,这也养成了他朴素的性格,朴素之下便是一板一眼。
在河头里有这样的笑话,说仇烈湿鞋必换衣,鞋子湿他会把衣服一同换掉,因为他已经规定好了,这鞋子和衣服是配套的,鞋子湿了,衣服也同样传不成。
从这个河头里的笑话来看,就能看出仇烈这个年轻人的性格,虽然有些迂腐,但做事却一丝不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这正是因为仇烈这个人很有原则,所以深得公子羽信任。
仇烈同良打马急奔出关,在赵分别。分别半日后,仇烈赶到赵都中牟。
沿途的耽搁,他早已错过了公孙焦和赵利的会面。在询问以后,仇烈得知,赵利已经答应公孙焦让他面见国君,不过却是个翟角一起。
这一点也很容易理解,赵利的意图是想公孙焦和翟角二人同辩,而后由国君自己来决定借道与否。
仇烈得知后,照公子羽的嘱咐,约见公孙焦。
公孙焦乃中山国大臣,按常理言,公孙焦是不会给仇烈见面的这个机会的。
长歌台作为公子羽在各国安插的暗哨,当然不可能嚣张到把自己的身份摆出来。
要不是长歌台有中山酒一绝,怕是没有会知道这是中山人开的。因为齐鲁的十里长歌台比较特殊,后面我们再介绍。
故而仇烈亲自去请公孙焦,在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二人才得以在长歌台会面。
长歌台一隔间,仇烈特意摆放了具有中山国特色的兽纹觚。后再行礼,礼是河头里对封地之君的见礼,随后才分案而坐。
仇烈做事一板一眼,几个动作恰到好处,没有轻礼,也没有多余。
仇烈拱手,对公孙焦道:“执帛郎大人,我乃公子羽家臣,也属大人家臣,受公子羽之令,在中牟开办酒肆,如今我中山遭此国难,大人与我在异国相遇,望大人宽恕小人招待不周之罪。小人不懂公卿之礼,便开门见山,转述公子之言,还望大人担待。”
公孙焦身处异国,在他国方知自己的渺小,虽然公孙焦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但在赵国四处碰壁,对他心里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长歌台立于中牟仅仅一年有余,便有次规模,长歌台之主在赵国来说,是要把他一个小国的使臣身份更高一些的,当然这种高,只是在财富上的。而眼前这个应该和他谈笑自如的长歌台主却能以中山国河头里百姓的身份对待他,他很明白这都是因为什么。
都是因为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公孙焦第一次对公子羽有另眼相看,应该也是在此时。
作为一个大臣来说,他很为公子羽骄傲,作为一个家主来说,他对公子羽的才能此时也有特别大的改观。但作为一个父亲而言,他并不希望他的儿子是这样的性子,有这样的能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位及人臣多年,也只有他更明白在庙堂上为人处世的道理。
沉默良久,强压住自己心中的震撼和一些思量。公孙焦笑脸回礼,寒暄两句之后,仇烈直入正题。
仇烈先问道:“大人可有良策说服赵君?”
公孙焦面无表情,而是反问道:“他要你带来的是他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