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大牢,公子羽和乐舒画地为盘,洒沙成兵,席地而坐,在和乐舒推演起中山攻防来。
老伯站在乐舒身后,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拍退大道遗憾。
而公子羽身后的徐角则是无聊的扣起指甲来,他那里懂什么兵法,看着也没意思,还不如趁着这个空闲,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手捧雷”。
徐角发现,原来黑火药远比炼丹要好玩,经历河头里一战,徐角更是沉迷此道,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手捧雷”点燃之后,竟然能胜过千军万马,这让一个炼丹士到了当将军纵横沙场的感觉那还得了?
而且公子羽还给了徐角一张图,说是如果能把这东西造出来,足可扫平七国。
只是那张图实在是太复杂了,而且徐角又不通木工活,只会造火药。他曾经拿竹筒试过几次,因为火药的没有调配好,直接炸膛了,差点没把他手给炸废了。
说是关押,实际上公子羽在牢中还很逍遥。没有人敢为难公子羽四人,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公子羽向来沉稳,虽知魏军大兵压境,但也没有心急。毕竟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人只有好了状态,才能绝地逢生。
公叔牧总有一天会来的,只不过来的早晚是需要靠他自己的眼光、度量以及对时局的判断。
若是公叔牧把公子羽放出去,外面已经崩盘的话,公子羽也不需要遗憾。掌权者的无能,公子羽能救一时也救不了一世。
大不了就学着徐福,跑到岛国种田去。到时候弄出一个超时代的强国,再来看中原,若是中原有明君,就回来做大臣随便把岛国给献过来,开启一个新航海时代什么的,何乐而不为?
公子羽可不想做什么皇帝,只要中华能强,管他谁做皇帝呢!
说得自私点,他不想做那辛劳,稍微享乐还要被骂的皇帝。把中华弄前进几个世纪,自己就告老还乡,到时候找几十个老婆,生一窝仔,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当一个隐士高人什么的。
话说找几十个老婆这种事情做起来还真是有难度,那个大老婆实在是太虎了。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啊!自古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和孟鼓苕斗智斗勇,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就在公子羽在等乐舒老伯商定好要走下一步时,公子羽的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牢房外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把众人吸引住了。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托孤大臣公叔牧,其后是内司马季陀。他们身后还有众多侍卫,只不过都在远处停留来下来。
公子羽和老伯相视而笑,老伯暗暗点头道:“公子,看来国主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公子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公子羽起身,对公叔牧行礼道:“大人如今愈发风光了,怎可亲自来此阴寒之地呢?”
半分打笑,三分挖苦,还有两分则是对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羁押表示愤怒。
公叔牧长叹,连忙对公子羽回礼。
公叔牧道:“少上造见谅,老臣也是迫不得已。国主暴毙,新主初立,顾城风云际会,若我这托孤大臣无所作为,怕是有愧国主嘱托!”
公叔牧见公子羽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连忙解释道:“并非是我怀疑公子对中山的忠诚,只是公子羽之才难掩锋芒。中山庙堂虽小,但却是鱼龙混杂。难免有打着公子旗,故意作乱的。公子屈身几日,却能让中山政权安稳,公子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也不会因此耿耿于怀吧!”
给了台阶,就得下。而且也公叔牧的也还是很有诚意的,毕竟他没有拐弯末角,而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把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公子羽不理解也不行,人家是托孤大臣,还先夸了他深明大义。他还板着脸也不像样。
公叔牧虽然准备开诚布公了,但有一半却还没有说。
要不是公孙焦只身犯险,要不是鼓须揽下重任。怕是公叔牧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放了他。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办法,只能当做没发生了。
“公叔大人说笑了,我怎敢耿耿于怀?国主对我恩重如山,桓弟从小就跟在我的身旁。你我二人皆是中山之臣,所做所为都是中山。若公叔大人不嫌弃入座吧!”公子羽很是热情道。
三人也很是会来事,来忙把垫在地上的茅草给扒开了,露出尽是污垢的青石板。
公孙牧这是坐还是不坐呢?
公叔牧无奈,只得接受了公子羽的“盛情邀请”。公叔牧红着脸,正要坐下时,公子羽朗声一笑,把公叔牧扶起他坐自己的地方,而后又整理了一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
公叔牧在试探公子羽,公子羽同样也在试探他。寒暄之后,二人心中对对方都有了认识。相视而笑间,以少了太多的隔阂。
“公叔大人来此探望,是有何事?”公子羽问道。
公叔牧长叹了一声,便把外边的局势一一道来。
局势对中山很不利,而且中山人少将寡,防守西线的将领到现在还求不到。
公叔牧也直接说明了来意,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