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也很爽快,没有推迟,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所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公叔牧便直接给了公子羽调用七百内卫的玉符。
最后,公叔牧正要离去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乐舒道:“敢问这位勇士,可是魏国人?”
众人闻言,皆是皱起了眉头。
老伯是军旅出身,相当不喜欢庙堂诸公的行事风格。乐舒这个人不会说话,性子很死板,认定的东西也很难更改,老伯便是很喜欢这样的性子,又都是武夫,你来我往,二人便是打出了交情。公叔牧一问,便先替乐舒回道:“乐舒是魏人不假,但因为在魏国杀了人,被魏人逼迫,这才逃入中山。他和魏国早已没有了瓜葛!”
公叔牧点了点头,笑道:“勇士莫要介意,老臣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公叔牧没有逼迫,乐舒也没有生气,微微一笑也就过去了。
公子羽风光出了大牢,家也没有回,便先带老伯去领那七百内卫了。乐舒则是受命,出城整理河头里带来的五百儿郎。
公子羽被羁押的这段时间,河丘狼骑也不好过。虽然只是控制在城外,但河丘狼骑可是有千余战马的,被控制在方圆不过五里的地方,这半个月下来,草早被肯完了,马都瘦了好多。
特别是那一百重骑,别说训练了,只要他们穿上厚重的光明铠,这马恐怕都驼不动了。
对此,公子羽也是有应对的。公子羽去家里借钱借人,公孙焦也很是。凭着自己家主的身份,在公孙氏聚居之所,召族人,每户出了两个仆从。公孙氏大多聚居在顾城北边的中人城,原本是有七百余户的,因为公孙焦在朝中任职的关系,有两百多户先迁到了顾城。公孙氏七百户人口,便是有一千四百多名奴役加入了公子羽的大军。至于公孙氏本族的族兵,则是跟随鼓须大军去了房子防守南线。
族兵属于主力,而且大多是车兵,战斗力虽要强国家中的仆从,但却不适合公子羽的军队。所以公子羽也没有过多的要求。
乐舒在得到顾城公孙氏两百余户人口和钱粮的后,该换马的换马,该操练的操练,很快就把河丘狼骑的战斗力恢复了过来。
在这个时间点,公子羽带着玉符去接手七百内卫,同时也在思考这七百人的战法。
七百内卫都是车兵,因为西线崎岖,加上南下主战场需要的战斗力较多,所以战车大多都去了南线。而这七百内卫则成了步兵。
步兵和骑兵配合有很多的战斗方式,但摆在公子羽面前的难题就是河丘狼骑和七百内卫装备实在是相差太多,战斗力也不好估量,毕竟不是自己的兵,还很不熟悉。
所以公子羽决定,在三日之后再进行点卯,一是给士卒们准备的时间,二则是给自己思考的时间,三则是等中人城的族人把那一千仆从送来。
这段时间也是公子羽最后的休息时间,公子羽回府,本想跟那个便宜老爹来给彻夜长谈,先聊聊中山国如今的局势,已经天下大势的走向,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公孙焦,毕竟公子羽从心底还是很敬重这个便宜老爹的。
文人义士并非要上战场才能为自己的国家效力,文人敢持节杖,入虎狼之国,而三寸游舌而战于庙堂,这足可称得上是英雄虎胆了。而且中山是小国,小国无外交,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公孙焦败得很无奈,也败得很光荣。
公子羽闻听他一夜白头,短短半月便是衰老十岁,这让公子羽想起了前世叙力亚在联合果的那名外交官,最后外交官落败,坐在座位上生无可恋的样子公子羽很是心酸。
公孙焦坐在车上回顾城时,恐怕也不会好过多少。
公孙焦并公孙府,公孙焦是执帛郎,掌管全国的粮草辎重,战事便是后勤总司令。他恐怕要比公子羽还好繁忙。
公子羽在公孙府歇了一宿,在卯时时便起床点卯。
乐舒、老伯的河丘狼骑已经集结完毕了,只待七百内卫出城应卯,大军就可开拔。
现在魏军还在赵国,南线因为气候和地形的原因,已经开始化了。因为西线要跨太行山,太行山的雪起码还有一个月才能化。大军赶过去,不急行,应该七日左右就能到达西线的关隘-井陉关。
这中间还有近半月的练兵时间,其实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卯时,天还未亮,顾城外内卫开始集结。在时间到时,人并没有来齐,足足少了三百人。
公子羽眉头紧皱,内卫副尉对公子羽禀告道:“公子!内尉公子虎在三日前就带本部的兵马开拔了!”
公子羽目光阴寒,这只是点卯,这个传说中的公子虎便先违抗军令,这分明是对公子羽有意见。若不治一治公子虎嚣张的气焰,怕是以后会坏事。
公子羽下令道:“派一快骑传我将领,命公子虎到达井陉之后不可擅自动兵,若违抗我军令则斩!”公子羽怒目环顾周遭,下令道:“大军开拔!”
公子羽一咬后槽牙,心中呢喃道【公子虎!你这是逼我拿你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