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仲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公子还须停留几日,召军点卯还需时日啊!”
公子羽长叹一声,夜下吹来凉风还是那般的刺骨。公子羽沉吟半响道:“三日!最多三日!”
阴仲显得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道:“好!谨遵公子将令!”
不得不说,一场利益交易性子的宴席还是能带来好处的,最起码阴仲已经竭尽全力配合了。
公子羽回了军营,没有留在城邑欢歌饮酒过糜烂的生活。
阴仲也很识时务,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也不会过度阻挠。两家确认过眼神,能有这样的效果是皆大欢喜的。然而这都不是的,的是要守住国门,若是国破家亡,就算两家穿上一条裤子也是没有意义的。
公子羽挑灯夜阅羊皮卷,羊皮卷上是井陉关详细的地形图。
坐下乐舒、老伯、徐角陪同。
“若是能在这个地方埋伏一只精兵,待魏军叩关,必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老伯点着井陉道上的太行悬崖,建议道。
乐舒和公子羽的脸色都是很沉,看了这张地形图,方知他们面前的难题。
井陉关易守难攻,只需少许兵力,便可阻挡魏国大军。
只是,他们的兵太少了。按照长歌台的情报来看,魏军最少也有七万人,如若主战场有魏军六万,他们则将面对一万魏军。
他公子羽才多少军队?五百河丘狼骑,七百内卫,加上阴仲给的女子兵也就二千余人,二千面对一万大军,这是何等悬殊的战力对比?
而且最的是,公子羽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是骑兵,骑兵在井陉关这样的地形上,基本上没有作用。
井陉关之外是太行山的山道,河丘狼骑这样的地形,不仅不能发挥该有的战斗力,若是队形控制不好,自乱阵脚,怕是连普通步卒的战斗力的不如。
这才是摆在公子羽面前的最大难题。
若是墨守成规的守城,此战则必败无疑。
败后的后果不用多说,西线崩盘,南线的主力对决就不用打了。过了井陉关则是一马平川的中山腹地,顾城得遮羞布也就被扯了下来。
顾城一失,对中山而言基本上已经等于是亡国了。
这样巨大的压力下,公子羽怎敢懈怠?
众人在商讨应敌之策,老伯便是先想出了办法。只可惜这个办法太理想化了,一点都不切合实际。
安伏兵,最的武器箭矢没有,伏兵去就等于去送死。
乐舒和公子羽的眉头皱得很深,二人不答,老伯也缓缓坐了下来,他不断摇头,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提议。
乐舒沉默良久道:“若让河丘狼骑卸去战马,或能比普通步卒强上几分!”
公子羽摇头,道:“光明铠乃重甲,藤甲虽轻,但也要比一般的皮甲重。河丘狼骑失去了战马,则会失去绝对的优势!”
穿着比别人重的铠甲和别人肉搏,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提议。
徐角目光呆滞,遥望着远方,他本就不通兵法,再加上刚才的红衣舞女已经把他的魂给勾走了,三人在说着什么,完全都没有入他的耳。
众人在商议对敌之策,他徐角却在发呆,沉默寡言的乐舒都看不下去了。
乐舒轻咳了两声,对徐角道:“徐老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徐老道这个称呼是公子羽给起的,因为徐角性格跳脱,整天也没个正形,时不时还神神叨叨的,所以公子羽便起了这个亲切的称呼。
乐舒以前一直称徐角为恩公的,可是和这个家伙相处久很难让人一直对他表示尊敬。你见过那个恩公动不动就骂别人是呆子的?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乐舒便用了这个亲切的称呼。
徐角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个呆子,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最后还不得看你恩公我?埋什么伏兵?多麻烦,直接把这个悬崖炸了不就完了?多省事啊!”
乐舒一愣,连连称奇,这真是个好办法。河头里之战后,乐舒从来就没有怀疑徐角动不动就要炸天炸地的夸张之言。
“好办法啊!公子!”乐舒兴奋道。
公子羽愁眉不展,问道:“你造了多少?你的火药配比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娴熟吗?现在还有时间给你摸索吗?”
这个办法,公子羽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造炸弹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徐角的火药配备还不算熟练,公子羽也没有这方面知识的累积,所以一切都还停留在理想状态。
徐角却信誓旦旦的担保道:“公子把我留在封龙,不出半月,我定不会负公子所望!”
乐舒先前很兴奋,但现在看徐角的这副样子,他才明白,徐角又在说大话了。
乐舒没好气道:“徐老道,我看你想留在封龙不是造火药吧?你是想那红衣女子了!”
徐角耳根一红,怒目而视。这个乐舒真是越来越话多了,而且还喜欢怼人。
“呆子,就你话多,你这坏毛病都是跟谁学的?”徐角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