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调头,公子虎护在公子羽身前,往外杀去。
这魏武卒大阵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公子羽被杀戮冲昏了头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河丘狼骑战斗力虽高,但却仅仅只有三百人。就算他们三百个人,每一个都有不下飞将军李广之勇,可他们又能如何呢?
他们的对手是魏武卒,近十万的魏武卒。
公子虎的战马是河丘狼骑的战马,战马披皮甲,长矛想伤到也很难。
公子虎就是凭借这个优势,使着蛮劲硬是在公子羽的面前推出一条道来。
不得不说,公子虎之勇,就算是当年的老伯,也不敢说是能胜他。
公子虎天生神力,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如柱粗,一把长刀则是如门板般厚。
这长刀一抡以砸,一条血路硬是劈了出来。
老伯在公子羽之后,他是河丘狼骑的统帅,公子羽是河丘狼骑的旗帜,而他则是河丘狼骑的眼睛。
每一个命令,都是他的每一个动作。
只有他在前领导,河丘狼骑才会如一把利剑,才不会变成一盘散沙。
乐羊的眼睛很尖,他看出了这支骑兵的端疑。
按道理说,乐羊在高台上掌握着全局,他的目光不可能在这三百人的身上。
三百人!就如人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的眼里只有眼前的中人城,城破之后,他将名垂青史,谋得功勋。
在这条路上,谁都不可能阻挡住他的步伐。就算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当他的眼角之下,那只还在苦苦挣扎的“蚂蚁”,终于测底激怒了他,东城门一直还没有被魏军登城,就是因为这只“蚂蚁”。
乐羊紧皱眉头,这只“蚂蚁”成功吸引住他的注意,所以,是时候抬手捏死这只“蚂蚁”了!
高台上的旗官按照他的意思,在高台上挥舞旗帜。
乐羊的命令很快在军阵中传达,战阵开始变化。
一股股不知名的力量,如同暗流,开始向河丘狼骑发起冲击。
暗流的力量虽然不明显,但它恐怖的地方就在于,会不断地拉拽你,直到把你拉入深海中,彻底被海水淹灭!
彻底冷静的公子羽是最恐怖的。
公子羽的性子,就如一块顽石。
【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这就是公子羽性格最坚毅的地方。
这块顽石中心有一团火,只要一上战场,这团火就会被点燃。公子羽的性格,也是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出现缺陷。
而现在他要做的则是扑灭这团火自己恢复冷静。
“老伯听令!全军折回!再杀向中军!”公子羽勒住马缰,正要调头。
老伯一听此言,大急。
苦口婆心道:“公子!不可啊!”
公子羽很冷静,但老伯看不出来。
在这紧急关头,公子羽也不好多做解释。只得用长槊指了指西边,道:“前方的路已经被魏军堵死!只有西边还有机会!”
老伯是最懂公子羽的人,公子羽会这么说,一定是看出前方战阵的端疑。
乐羊有意把公子羽的三百河丘狼骑围杀在阵中,也只有兵出险招,才能有一线生机!
事实也是如此!
乐羊有意围堵公子羽的去路,但是没想到公子羽的竟然胆大到再次杀来。
战阵的重心刚往东面倾斜,公子羽这一个折回,中军露出的空隙立马被公子羽给抓住了!
一把利剑,真正的要刺在魏军的心胀。
当乐羊察觉,再想收拢中军,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乐羊站在楼车之上,公子羽的槊锋已经慢慢向他逼近。
乐羊的亲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想阻拦,公子虎已经挑出来亲卫对的一条缝。
这座高台是攻城用的楼车,公子羽已经快要摸到这辆楼车。
此时,魏武卒的战斗力很快就体现了出来。
亲卫对持刀护住楼车,外围是魏武卒高高举起的盾牌。里三层外三层,竟是有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公子羽的前路,护住了主帅的楼车。
公子羽已经杀到麻木,额头青筋暴涌,脸红如长醉!
在这一刻,公子羽仿佛有浑身使不劲的力气。
战鼓声,怒吼声,喊杀声,惊恐声,变成了公子羽的喘息,每一次喘息,都让他血脉喷张他久久不能平静。
这种感觉就像他第一次打架,打得面红耳赤,打得双手发抖,知觉麻木。
“乐羊!死来!”公子羽冲天怒吼。双腿用力给马传递力量这匹战马往前狂奔。
这匹雪白战马似乎领会到了主人的意图,直接高高跃起。
马踏飞燕!
马在空中舒展着它雄壮的身姿,马上的公子羽,长槊扬起。
力从腰间起,手臂张开,力道凝聚舒展,最终在公子羽的长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