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在埋怨他?”燕鸢吸引住了太子疑的注意。
他纵然是太子,有时也容易起八卦心里。
男情女爱这种东西,他向来是不信奉的。所以情愫在太子疑这里看来,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就像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突然有一天遇见了为爱痴狂的人,他总想问一问,情愫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可值得让人着迷的。
“我现在就可以许你一生荣华。你不用怀疑,我有这个能力。你只要违背他的意思,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太子疑打笑着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我不用刺杀楚王?”燕鸢问道。
屈宜臼想说什么,太子疑抬手制止。
“不错!你只要转身离去,你便可得荣华!”太子疑担保道。
燕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看着低身拂琴的公子羽。
燕鸢攥紧双手。
燕鸢在某一个时刻,她自己都认为,她自己会欣然接受。
可是当那个人的身影走进她眼眶时,她犹豫了。
这似乎是她这一辈子,最难下得决定。
“大人!抱歉!”燕鸢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彻底低下了头。
就仿佛斗败了的公鸡,再也立不起冠子来。
是的!她的确输了!她输在她的心上,输在对那个人动了情。
太子疑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仰头大笑。
“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真是有趣!真是有趣啊!你先退下吧!”
燕鸢领命,缓缓后退,当把门合上之时,她才缓缓转身。
燕鸢脸上尽是自嘲,她嘲笑自己的懦弱,嘲笑自己没有勇气违背他的意思。
“令尹大人,你可看出有趣的地方?”太子疑带着三分笑意,看向了屈宜臼。
屈宜臼似乎早已把一切看在眼里。
屈宜臼不屑道:“为情所困的男男女女罢了!”
太子疑玩笑道:“不得不说,令尹大人的占卜之术,真是相当高明。一个卦为《困》便是《困》住了这里的人。”
屈宜臼点头,道:“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解卦之术,是要在我之上的!”
太子疑则是摇了摇头,随后道:“非也!非也!此人能看透令尹大人的卦象,却看不到他自己的。本想救人,却反而把自己陷入泥泞!只能说,自作聪明罢了!在令尹大人的布局之下,再聪明的人,也只是棋子罢了!”
“或许他没有陷入泥泞!若他不是长歌台的人,或许他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屈宜臼说出了一个可能性。
太子疑闻言,把脸上的笑意受尽,随后沉重道:“如果事实真如屈大人所料,那么他的确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而且还达到了他的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害了长歌台的酒家!”
屈宜臼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不过这并不是他该考虑的。
就如下棋人,从来不会考虑棋子的死活一样。
“如此看来,这个人倒是不简单!”太子疑忍不住抬头,可当他抬头之时,公子羽已不再高台之上。
“臣下倒不这么觉得!正如太子所言,此人聪明,但确实自作聪明。真正聪明的人,也不会把东家陷入泥沼!”
现在的气氛就轻松很多了。
两个下棋人,在谈论最后那一颗棋子将会为这局棋付出代价,这对于下棋人而言,的确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至于太子疑的笑料,或许第一眼看不出来。但你要是站在太子疑的角度上看,一定会发现,公子羽的行为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公子羽在看到屈宜臼的《困》卦之后,担心屈宜臼会因为《困》卦的爻辞而把燕鸢给除掉。
保全燕鸢,公子羽便引导屈宜臼解读《困》的吉面。
而要让《困》卦三阴,变成一阳,最的还是爻辞中的女子,燕鸢。
正如屈宜臼所说,燕鸢是卦中劫,也是让《困》卦三阴,变成一阳的解!
所以公子羽让燕鸢出现在屈宜臼的面前他意识到这一点。
屈宜臼一旦用了燕鸢,则是证明,他看到了这一点。
燕鸢被屈宜臼所用,自然就不会在这盘棋局中成为弃子。从而保全燕鸢。
可惜,公子羽并没有猜到屈宜臼和太子疑的谋划竟然是刺杀楚王。
所以就造成了,燕鸢的悲心欲绝。
在燕鸢看来,公子羽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而公子羽让燕鸢去帮助屈宜臼,燕鸢则是认为公子羽和屈宜臼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刺杀楚王以后公子羽也会得到一部分利益。
所以要牺牲掉燕鸢。
燕鸢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照做了。
原因还是因为她对公子羽产生了某种感情。
自从那一曲越国之音,二人心中便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觉。
燕鸢更是沉寂在此久久不能自拔。
若不是太子疑今天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