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国的日子,公子羽过得很平静。
每天日落,楚王照旧会来。公子羽照旧登台献曲。雅间还是那两个人,楚王到,他们便到。
公子羽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献完曲,都会回到隔间看楚辞。也就是楚国的乐曲。
屈氏一族出了不少的人才,屈氏一族的人在楚辞的造诣非常之高。
楚辞的那位著名的爱国诗人,现在可能还穿着开裆裤,在府上乱蹦乱跳。但他的父辈已经作出了很多著名的楚曲。
有人说这是楚辞的原形,也有人说,楚辞便是从楚曲发展而来。
公子羽不去深究楚曲和楚辞之间的关系,他只想品味古人在字里行间留下的情怀。
隔间的门被推开,易辛领着公孙槐来到了长歌台。
“族兄!巨子让我来约族兄一见!”
公子羽点头,听闻这个消息,他还是非常开心的。
墨家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教学的目的,就像儒家后面提出的【学以致用】一样,墨家让学真正落到实处,这是要比儒家早上一百多年的。
只是墨家的【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中的利和害,普通人很难界定。墨家巨子界定利和害,公子羽并不是全都认可。
比如他们反对战争,只是一味地阻止战争,而不去找战争的源头。
统一才能让战争得以停歇。
而那天公子羽的一席话,孟胜是听进去了!不然他也不会让公孙槐来约见公子羽。
孟胜对墨道探索的魄力,公子羽是很欣赏的。
“公子几时启程前往阳城?辛好准备马车!”易辛很是贴心道。
公子羽微微一笑,道:“我想不必了!请来孟胜巨子来长歌台吧!这里即将上演的一幕好戏,我想他不应该错过!”
公子羽又看向公孙槐,对他道:“族弟,还得劳烦你去请巨子了!”
公孙槐早已习惯公子羽的彬彬有礼,他这个族兄很奇怪,他能感觉到,公子羽对儒家有些观点是不大认同的。可是奇怪的就是,这个族兄有时候很注重礼节,有时候比一个儒士更要多礼。
“族兄见外了!此乃族弟分内之事!”公孙槐出了隔间,易辛还在隔间中。
“公子!长歌台这几日出现了很多新鲜的面孔!”易辛对公子羽禀告道。
“嗯!我想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公子羽说完,又低头看竹简。
易辛很不忍打扰,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公子,燕鸢姑娘她……”
公子羽僵住了,但脸上却看不见情绪的波动。
“不如让燕鸢姑娘离开吧!”易辛壮着胆子建议道。
良久之后,公子羽摇头道:“已经晚了!”
易辛忍不住道:“如果燕鸢姑娘不离开,她会怪公子一辈子的!燕鸢姑娘她也是个可怜人……”
只有易辛知道,公子羽为燕鸢做了什么。
保全燕鸢,公子羽把燕鸢亲手送进了屈宜臼的手里。
燕鸢的性命可能无忧了,长歌台却是因此陷入绝境之中。
楚王的死,总要有人来负责的。
至于燕鸢为什么不要为楚王的死负责,这一点或许只有屈宜臼明白。
还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楚王逃脱了这场劫难!
至于为什么不可能,因为这里是长歌台,因为行刺的人是燕鸢。
楚王如果活着,长歌台将会被连根拔起!不仅是楚王会对长歌台一查到底,而且失败了的太子疑,一定不会给长歌台泼脏水的机会。
所以,这个结果,在公子羽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结果。
但公子羽不会出手,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他今天看到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宣告了这局棋的胜负。
“今天来的两个人,你觉得,谁更像王的影子?”公子羽顾左右其他,直接把易辛的话叉开,这个易辛真是在长歌台闲久了。
还帮他找起小老婆来了,先不说现在的时局燕鸢的性。单说家中的那个母老虎,公子羽都得三思而后行。
那把刀……太大了!
易辛也不知道公子羽的小心思,竟然真思索起来。
“我觉得那个浪子更像是王的影子。因为他的性子只有楚王才能接受!”易辛摇头,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要不是猜到了他就是王的影子,易辛恨不得把他轰出长歌台。
至于长歌台的暗流涌动,楚王没有心情察觉,因为楚王的视线从来就国内。
他英明神武,年轻时,他和项子冥一样,都是楚国被誉为勇猛的人。
没有人敢害他!
因为他相信,没有人能害得了他。
他的侍卫是楚国最骁勇的将士-项子冥。
他不仅拥有骁勇的项子冥,他还有一个影子。
知道他存在的人,和贴切的称呼他为王的影子。
他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