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三人都是被吓得面色惨白。
楚王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燕鸢像是被人拔光了衣服,羞耻无处可藏!
燕鸢惊呼出声来,慌乱之下,藏在袖中的短剑露了出来。
演员鼓起了一身最大的勇气,握着剑柄,朝着楚王就刺了过去。
燕鸢没有的选择,她要做的事,已经被人揭穿了。
她现在已经等不到机会了。
公子羽,她这一辈可笑又可气的荣华。
她袖中的藏剑终于露了出来。
几乎同时,当燕鸢的剑光闪出来的一刹那,项子冥惊醒了过来。
项子冥的反应是恐怖的。
也正是他恐怖的反应他身经数百战,得以全身而退。
燕鸢的剑还未触及到楚王,项子冥飞身一脚,直接把燕鸢踹飞出一丈远。
同时,项子冥拔剑。
项子冥可以保证,一个喘息间,这名刺客就会命绝于此。
他也为此付诸了行动。
可就在项子冥的长剑扬起的一瞬间,楚王发出了惨叫声。
“子冥……”虚弱的声音,在项子冥的脑袋中翁的一声炸开。
项子冥猛然回头,只见那个狂呼刺客的白衣少年,已经站在楚王的背后。
他那习惯性放荡不羁的笑容又一次在他脸上浮现。
他的笑容对于他自己而言,是轻松的。
而在项子冥看来,却是无尽的嘲弄。
他的嘴角再次扬起,那令人厌恶的嚣张微笑,如同一把刀子,直刺项子冥的心窝。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刺客还有我!”
嘲弄的声音在项子冥的脑海炸裂。
他冲上去扶着了他的王。
一把利剑,从楚王的背脊,穿刺楚王的胸口。
楚王的云纹袍服,已经被染红。
还有鲜血如突泉不断翻涌出来。
项子冥想去制止这一切,但却已是无能无力。
“王!王!王~”项子冥唤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歇斯里底。
而那个白衣少年还站在原地,他静静地看着项子冥,而后用慵懒的声音嘲弄道:“你的王已经没救了!我杀过很多次人,绝对不会失手的……”
白衣少年没有把话说完,已经他看到项子冥抬头了!
项子冥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额头的青筋在暴涌,他嘶吼,泪水流进了他的嘴里。
白衣少年愣住了,他收起那股慵懒。他不敢懈怠,彻底暴怒的项子冥,彻底暴怒的楚国第一勇士,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他轻易地从他目光中逃脱。
白衣少年转身,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啊~”
项子冥的嘶吼,震动了整座长歌台。
人都被这声嘶吼震住了。
右阁雅间,三人屏住了呼吸,针掉可闻。
他们三人的目光对集中在左阁的雅间中,他甚至都不敢眨眼。
只见一个身影被人从雅间中砸了出来。
他撞破了雅间,从雅间跌落下来。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那个白衣少年。
“他……”太子疑正想说什么,当他顺着白衣少年撞出的窟窿往里瞧时,他看见了他的父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太子疑攥紧了双拳,回头直接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酒下肚,他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阳城君脸上的愁容也渐渐舒展开来。
屈宜臼不禁感叹道:“想不到阳城君手下还有这等义士!义士难得!有勇有谋的义士更是难得!”
阳城君心中也是相当的震惊。
“想不到他竟真有如此本事!”阳城君也是捏了一把汗,这个白衣少年虽然是他找来的,但刺杀却是他自己谋划的。
从他长歌台,他便是一名浪子。他的浪子心性他受到了人的注意。
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似乎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是相当致命的。
可是他,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了楚王。
这让阳城君不禁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最次的杀手,才会把杀手二字写在脸上!
杀手在人们的印象中的形象是:冷酷、无情、不苟言笑、孤僻而又淡漠。
只可惜,这个杀手太多情。
所以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实际上却没有几个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似乎是一句很矛盾的话,但正是白衣少年把这句话演绎到了极致,最终才以雷霆手段刺杀楚王。
而那个最像杀手的男子,实际上却是王的影子。
他隐藏在角落,着一切。躲进黑暗里别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他本以为所以人都不会注意到他,实际上却是最引人注目的!
王的影子,这是非常恐怖而神秘的四个字。
当他隐藏在黑暗中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