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你为老不尊!别拦着我!”孟鼓苕那个气势,简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的架势。
易师挑着白眉,踉跄走到孟鼓苕的面前。
“咳咳~夫人啊!你得多为公子考虑啊!公子这也是延绵子嗣作考虑啊!”易师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该装傻时绝不装聪明,该倚老卖老时,也绝不会含糊。
本来就佝偻的他,再咳两声,孟鼓苕再不讲理,也不能把老人撩到一边不是?
“易老,你这分明就是在帮他开脱!明明就是他自己在外野混。哪里来的延绵子嗣之说?”孟鼓苕真是气急败坏,却又是无可奈何。
大刀砸的地板龟裂开来,却硬是吓不倒这个易师!
“夫人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公子素来以仁义忠孝著称,你这是让公子德行受辱啊!”易师就是一副无赖的样子。你孟鼓苕横,难不成她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劈了不成?
“子嗣!子嗣!一天就只知道子嗣!难道子嗣就这么吗?”孟鼓苕鼻孔喷着粗气,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夫人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一族之传承,子嗣便是头等要事!看我中山,若是武祖中山武公能多谢子嗣,或是桓公再年长一些!魏贼又怎敢犯我中山啊?”
易师说的是事实,魏文候之所以选在武公,薨之后才进犯中山,又一部分原因就是公子桓尚在年幼,不更国事。
孟鼓苕被说得无言,情急之下,竟是红着脸颊道:“我……我也能生的!为何一定要找那个越女?”
孟鼓苕已满十七,在中山来说,已经是老姑娘了。可惜孟鼓苕对于男女之事,还停留在蒙昧时期。
别看孟鼓苕性子很野,但对男女之事还是非常胆怯的。
所以就造成,孟鼓苕和公子羽虽然完婚了,但一直还没有过床第之欢。
中山国大部分人家,都是沿袭旧俗,也就是一夫一妻制。孟鼓苕先入为主,以为自己就是公子羽一生的女人了。
谁知道,那个整天就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越女,竟然是横插一脚。
孟鼓苕这暴脾气,不要撕人才怪。
“那为何夫人的肚子一只没有动静呢?”孟鼓苕和公子羽的事,整座九霄宫都是知晓的。
以前看破不说破,现在易师正好拿这个来装傻,说孟鼓苕怀不上孩子!
哈哈~真是一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啊!
“我……我……”孟鼓苕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啊!她总不能说,我不让他上老娘的床吧?
易师顺势逼迫,接连发问道:“一个公子!便有如此之才能!若是再有三四个公子!中山复国是指日可待啊!难道夫人就不想看到复国的那一天吗?”
“我……我……”
“我看夫人就顺其自然吧!”易师叹气道。
叹着气,白胡子下是藏着笑脸。看着孟鼓苕有气不知道怎么发,只能憋着。易师看着就好笑。
孟鼓苕虽然被易师问的无言以对,但自己的底线还是要守住的!就算没理也要说成有理来,反正就是不能让女子抢走她的羽哥哥!
“不行!他纳妾还没问过我!这分明就是目中无我!不行,我还得去劈了他!”孟鼓苕耍起大刀又准备冲过去。
“唉唉唉!夫人!你就消停半会吧!公子远在楚国,而且还身陷泥沼,他怎么和夫人您禀告呢?”易师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就给搪塞过去了。小丫头片子,跟他斗,毫不客气的说,不是对手好吧!
孟鼓苕撅着嘴,蛮不讲理道:“这分明就是易老你的假托之词!我要他来跟我解释!”
孟鼓苕叉着腰,今天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谁也不想保住公子羽了!
易师无奈摇头,只得妥协道:“好好好!老奴这就去请公子!”
话说公子羽此时在干嘛呢?
公子羽其实就在书房,只不过的注意力都在沙盘之上,门外的噪杂竟然是浑然不觉。
中午的一点读书声都能让公子羽烦躁不已,现在如此嘈杂,他竟能全神贯注。
只能说,心静之时,狮吼震天,也是难入耳了!怪不得古人会说:心静自然凉呢!
“啊七!啊七!”公子羽打来两个喷嚏,揉着鼻头问道:“有谁在骂我吗?门外为何如此喧闹?”
徐角、易川就等着这一刻呢!
徐角指了指门外,道:“额……好像是夫人的声音!”
“噢?鼓苕来了?”公子羽竟还是一脸欣喜,半年的楚国之行,他还真的有点思念孟鼓苕来了。
徐角看公子羽不慌不忙,则是一脸怪异。这不是正印证了他的猜想?
徐角暗暗对公子羽竖起了大拇指。后与易川对了对口型,道:“强啊!”
易川暗自点头,不由得佩服起公子羽来。
易师还没来得及进门,公子羽先推门而出。
只见,这个学堂是好生的热闹。
孟鼓苕身后,河丘的男女老少拖拽着孟鼓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