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见公子羽还浑然不觉,连忙拉着公子羽到一边,小声道:“公子!情况不妙啊!”
公子羽一愣问道:“易老!有何不妙啊?”
“公子啊!夫人怒极了!我看公子还是给夫人道个歉吧!”易老很是无奈道。√
“道歉?我为何要道歉?鼓苕如此通情达理,怎么会生气呢?再说了!男主外,女主内!我中山向来如此!夫人怎么会为此事生气呢?你说对吧?夫人!”公子羽想当然道。
“公子啊!认了吧!”易师无奈摇头,易师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你这个妻管严,又不是大家不知道。如此危机关头,还要逞强,这不是找死吗?
“对啊!大兄!你就认了吧!又不是第一次低头,何必如此呢?”姬虎也觉得公子羽这是在作死的节奏啊!
他姬虎也是在为公子羽着想啊!现在斗嘴是一时爽,等下可就不好过了啊!
“好!好!你还知道男主外,女主内?你让他说!你让他说!我就看看他今天是不是要翻天!”孟鼓苕的倔脾气不用多说。
给公子羽面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公子羽闻言,顿时就怒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要点面子的?
今天他就要证明一下,劳资不是妻管严!
“孟鼓苕!你可别太过分了!我出门在外,为的是江山社稷,为的是我中山的复国大业!我在楚国,如此劳累!回九霄宫,你这厮竟丝毫不体谅!真是气煞我也!今天我就当着众人的面,在此立下家法……”
“你给老娘再说一遍?”孟鼓苕那架势,回头要抽刀啊!
不过这也怪不得孟鼓苕,在楚国,还劳累!换是别的女子,听到这样的字眼,也会忍不住!
公子羽今天就是横上了,头可断,血可流。妻管严的帽子必须丢!
“我今天就立下家法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治不了你了不成?”公子羽理直气壮,他就不信了,自己如此辛劳,回到家还得受气?这是哪门子的事?
“哇!大兄好样的!我从未觉得大兄如此雄壮过!真是我等中山男子的楷模啊!”
“这有什么的?在楚国,这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啊!”项子冥不解道。项子冥就不理解了,男子管教妻子,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觉得管教妻子,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而且就连公子他自己也觉得他自己很了不起?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今日之后,我大兄可是要翻身了!你是不知道以前,大兄时常被嫂嫂提刀追砍,那模样!渍渍!”
中山女子的地位,可和中原女子不一样。
中山女子骑马射箭,披甲上阵,一点都不带含糊的。所以,女子在中山并没有地位低下一说。中山男子的爵位地位,作为妻子,也享有同等的特权。
中山铜鼎铭文中就记载有,中山女子领军狩猎,死后男女同葬,而且葬礼的规格,妻子与丈夫完全相同。
妻管严在中山十分常见,并不是公子羽一家是如此。话说,中山武公,也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这倒和后世的男女地位有些类似。
所以,公子羽怕老婆,这有什么不可理喻的?很正常好吧!
这种想象正常,但不代表公子羽不想翻身做主人。
翻身做主,这基本上是中山男子,最光荣的事情了。
河丘子民敬佩公子羽,那可是在别的方面。如今公子羽要翻身做主了,先不说封君地位什么,同为男人,就应该敬佩!
“哗!公子还真是有志气啊!我回家之后,也要整治一番!”徐角和易川出门来,只有体会过中山女子的狂放,徐角才深刻理解都,娶了一个中山女子是怎样的。
易川也是连连点头,对此,他同样也是深有体会!
“公子!好样的!”
众人看热闹,不觉事大,还连连叫好!只有易师知道,公子羽还没发觉此事的严重性。
易师拉了拉公子羽的衣角,叹声道:“公子啊!燕鸢姑娘她……”
“燕鸢姑娘?”公子羽皱着眉头,眼皮直跳。
“燕鸢姑娘被易辛送来九霄宫了……”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公子羽脸都吓白了,只觉头顶是万匹草尼玛飘过。
在这么多人看着,公子羽也不好立马就服软。
只要压着声音道:“易老,我还有事,你拦一下!三友山那边十万火急!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公子羽用眼角打量了一下孟鼓苕,缓缓后退。
孟鼓苕咬着嘴唇,对!是下嘴唇,一副要看看你公子羽今天是要怎么定家法的模样。
公子羽退了几步,后理了理衣冠,轻咳两声,对易川徐角二人道:“咳咳!刚才巨子不是说三友山突发紧急情况?你二人为何还在此?还不快去?”
徐角二人面面相觑,一本正经道:“公子,你是不是记错了?巨子没说啊!”
“对啊!巨子不是就在书房中吗?”